身边没有那些莺莺燕燕,饭局过后,男子竟然问,是否愿意跟他,她知道他的意思,那样的人她高攀不上,他是要包养她,那一刻,苏晴才发现,她很不了解自己,只一眼,她就答应了。
他不常来,一个月也就三,四次,定期将钱汇入她的户头,这样的关系,也维持了三年罢,她觉得自己好象古代后宫中,哀怨的妃嫔,巴望他施舍点儿微怜薄爱。
印象中,他一直是清冷的,她不知道,世上何其有幸的女子能打动他。
“恩——灏南——”女子娇媚地呻吟着,稍微狂野的顾灏南能把她逼疯,“灏南——”女子破碎呻吟着,纤臂环上男子的脖颈,关键时刻,男子骤然抽离,衣服还完整着,稍微有些褶皱。
黑暗中,男子躬身坐在床橼,轻蹙着眉吸烟。
两颊的红潮,尤未消退,女子从后环抱上男子的腰腹,“怎么了,灏南?”柔弱无骨的身子,温柔如水的恤问。
男子突然起身,无丝毫留恋地,决然而去。
十六,牙签歃血
仲夏之夜,月华如水,暑气,蓄积了一个白天,到了午夜时分,仍未褪尽,夜深人静,窗外,鸣蝉的知了,也歇息了。
顾小北的小屋内,横七竖八,已经躺下一大片,今天玩得很h,顾小北给狠狠感动了一把,这帮兔崽子还真xx的够意思,她就临到末了,才通知一声儿,人就都抽出身儿朝她这边儿来了。
她也没来得及张罗,许鸣和刘华就一人提了二十罐儿啤酒上来,莫小米连同那帮喳喳呼呼的女生,大包小包地,也置了些爆米花儿,薯片,咸酥鸡,盐津花生米之类地,当然,少不了她最爱的香酥鸭,总之是,品种多,分量足。
顾小北一个冲动,扑上前去,两臂一展开,恁是硬生生地收了五,六人入怀,“哥哥,姐姐,你们咋就这么够意思捏,弄得人鼻涕眼泪一把。”
“顾小北,这人情你得记着,连中文系系花我都撇下了,就冲你这儿来了。”某男单挑半边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
花心不改,嘴还一样贱,除了刘华那斯不作第二人想。
“成,改明儿,给你介绍个更灵儿的,音系的,就不是一个级别。”心情大好,顾小北也顺着他的话儿往下绕。
“你耍我玩儿了,音乐系系花不就你顾小北么,得,咱可高攀不上,想高中那会儿,多少英勇的男同胞为你前仆后继,你恁是眼都没眨一下,啧啧帻,亏了我没爱上你,不然,怕是这会儿还为你煎熬着,哪有眼下这般舒坦日子。”
顾小北真恨不得撕烂了他的嘴去,这才几天儿啊,嘴皮子工夫见涨,愈发地贱了。
顾小北一手勾搭上他的肩,状似轻佻的样子,“怎么,您这是,要跟我大话当年?”顿了顿,“师大附中大名鼎鼎的某二位花样男子,轰动一时的‘牙签歃血’事件,我可是珍着藏着,三不五时地,就拿出来回味哈。”
果然,那斯脸都绿了,难得看他的吃鳖样儿,暗爽一把,倒是舌战蔓延,央及了许鸣。
“我说顾小北,我可没招你,你也别拖我下水。”一旁的许鸣按熄了烟,沉着个脸,老大的不高兴。
顾小北比了休战的手势,“好,打住,不提,谁也不提了,喝酒,我们喝酒。”一个暴脾气,一个也不啥省油的灯,一次她可惹不起俩。
凌晨两点,大片儿人都趴了,微微地,几丝凉风席席,吹得人愈发清明,唇角勾起温暖的笑意,“牙签歃血”事件,每每念及,还是一样的忍俊不禁。
静谧的夜,思绪飘飞,回溯至那段青葱岁月,纯真年代,半斤老白干儿下肚,许鸣,刘华那俩斯都飘了,二麻二麻的状态,估计是酒醉见真情,那两斯怎么就看彼此恁顺眼了,大有相逢恨晚,一见如故的架势,就恨不得掏心挖肺坦承给对方。
情势愈演愈烈,最后竟发展到歃血结义,拜为兄弟的地步。
顾小北就在一旁看着,两人跪在桌边儿,面前各置了一杯白酒,还煞有介事地,点了三柱香(三根烟),重头戏来了,估计是牙齿不及古人的锋利,咬不破手指,至此,牙签歃血的一幕华丽上演,她那个心呐,拔凉拔凉地。
那之后,“牙签歃血”事件,她整整笑了一个月,终于,被许鸣那斯下了最后通牒,此单事件,到此为止,否则,绝交。
凌晨两点,他从苏晴那儿出来,早就打发了老王走,很稀罕地,顾灏南自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走。
窗外,正值华灯,康庄大道,一路畅行无阻,车速很快,子夜干燥的风,在耳边呼呼地吹,道路两旁,昏黄的灯光,投下轻浅的暗影,在这光影交错的边缘,他似乎要迷失方向。
兜兜转转,终于,他还是趋车至c大附近,样式稍微老旧的复合式二层公寓,琉璃瓦片儿的屋顶,铺了浅浅一层月华,柔柔地反着银光,楼下,男子的车,掩映在寓宅投下的阴影之中,若隐若现。
二楼的阁窗开着,屋内,流泻几许昏黄的光晕。
车内,男子蹙着眉吸烟,领结业已松开,衬底的灰衫,第一颗暗扣未系,目光平视前方,深邃而悠远,偶尔抬眼,望向那扇晕着暖色的窗。
如此静坐,只为梳理些莫名滋长的情绪。
夜,未央,那个惊恍失措,险些撞上他车的顾小北。
夜,宴会,那个翩若惊鸿,从墙上跳下的顾小北。
夜,迟暮,那个脆弱但倔强,缩在他怀里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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