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之等人见大势已去,只得咬牙切齿地束手就擒。
“你们是干什么的!”
宫门口负责守卫的j-i,ng兵瞥见了一伙身穿盔甲的j-i,ng兵,不由厉声问道。
带头的秦见深瞥了一眼色厉内荏的j-i,ng兵,手向前一摆,“杀!”
徒进这出戏唱得不错啊,贾赦眯着眼睛想道。
他手持着一只火铳,隐身在黑暗处,视野里足可以将此事御宴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纳入眼底。
“恭亲王已经束手就擒,你们还想造反不成?”徒进手中提着剑,冷冷地环视了周围的j-i,ng兵一圈。
王子腾已经将徒逢双手缚住,捆在身后。
徒逢的神色似疯似痴,他喃喃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徒进说出来的真相,无疑于白日惊雷,彻底地把他的内心给击垮了。
圣人坐在上面,他冷眼看着底下的龙争虎斗,吴公公暗中带来的人已经将他们牢牢护住,一干妃嫔也都被控制住。
此时,荣妃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底下的情况。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失败?
甄妃嗤笑了一声,睨了她一眼,“姐姐高兴得太早了,恭亲王带兵逼宫,目无皇上,现在被我儿拿下,陛下,您可得好好犒赏他。”
圣人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他眯了眯眼睛,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
这事情的发展和他所谋划的不一样!老六不死,他怎会有把柄去拿住老三!
该死的王子腾,坏了朕的盘算!
吴公公见此情形,低垂下眼眸,他的手掌难以察觉地往下压了压。
在底下,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冲了出来,速度快到众人都难以看清,他直直地撞向徒逢。
“快拦住!”荣妃惊呼出声,声音凄厉如同夜莺。
但为时已晚了!
徒逢怔怔地低下头,一把匕首捅在他的左胸口,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他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瘆人。
“陛下,臣幸不辱命。”那人脸上带着喜气地看向裕亲王,他的脸上满是鲜血,一双眼睛仿佛因为兴奋而扭曲了。
陛下!
那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乎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陛下,这是圣上才能有的称呼,裕亲王徒进难不成也是意图谋反不成?
有人心里猜测这次的事是裕亲王亲手c,ao纵,有人则心里起了盘算,打算效仿宋朝开国皇帝黄袍加身的美事。
徒进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握紧了手上的长剑,眼神充满错愕地看向那人。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惊慌失措,脸上没了血色,“父皇,这人不是儿臣的人!”
圣上铁青着脸,脸上的肌r_ou_气得发抖,他还没死呢,这逆子就想成为陛下!
没有人会相信裕亲王徒进的解释,恭亲王一死,就只剩下裕亲王一人,这件事获益最大的就是裕亲王,谁会相信那人真不是裕亲王的人。
唯有贾赦此时摸着嘴角笑了笑,好钢用在刀刃上,这一人足以胜过徒进的所有人了。
他朝王子腾望了一眼,只见他满眼兴奋,脸上几乎洋溢着野心勃勃。
这王子腾现在估计已经料定自己坐稳了从龙之功了。
但是,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陛下,太上皇年岁已高,国事繁重,陛下现如今是太上皇膝下的独子,为父分忧,是陛下应尽之责。”柳知恩果然坐不住了,他到了这位置,虽说早已进无可进,但谁会就此停步,这次若是能授爵封侯,日后也可荫庇子孙万代了。
在唾手可得的权势面前,徒进的心思变了,他原本只是想老六逼宫,日后于帝位自然无望,他是父皇唯一的选择,登上九五之位只是时间问题,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徒进的神色变化是众人都能看得清的。
有柳知恩专美在前,其他官吏也争先恐后地附和,赞美之词滔滔不绝,贾赦嘴角抽搐了下,要说最没节c,ao的八成就是这帮人了。
不过,现在可就有趣了。
贾赦朝那脸色几乎青紫了的“太上皇”看去,料想他估计没猜到事情会朝这样的趋势发展。
被逼宫,和自己退位那可是两码子事。
前者,退位后是被软禁在宫中,不知哪一日“因病去世”,后者是仍然大权在握,朝廷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依然是他说了算。
“混账!”
圣人的骂声中几乎渗透了y-in毒。
这逆子居然这么大逆不道!
“父皇,您方才也听到了,大臣们为社稷着想,儿臣也恳请父皇为社稷、为黎民百姓着想。”徒进一脸诚恳地说道。
他身后紧跟着柳知恩等人,更有诸多j-i,ng兵跟随着,杀气腾腾。
圣人的手握紧了扶手,手背上青筋崩起。
他咬牙切齿,却不知如何是好,杀了这孽障,他可就没儿子了,真要退位给这逆子,他又不甘心。
贾赦在心里感慨道,见深这一步走得确实好,逼得这二人都没了退路。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圣上的视线落到众人身后,他的眼睛骤然一亮。
徒进等人也回过头去,待看清楚来人后,徒进的眼里掠过一丝警惕。
来人正是秦见深,他身后带着一队身穿盔甲的j-i,ng兵,手上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然而,众人没有意料到的是,秦见深露面的第一句话却是:“陛下,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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