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开的利牙边流下贪婪的唾液。
锦河和锦叶连动都不敢动,天机虽看不到,却也感觉到氛围的紧张,本能的紧紧抱住锦河的脖子。锦河一面死死的盯着眼前冰狼的一举一动,一面缓缓放开揪住锦叶的手,在空中以极缓的动作画出阵符。在最后一笔完成之际,冰狼四周的土忽然形成尖刺猛的向上蹿起。这‘地刺如果运用的好其实杀伤力很强,但锦河到底年幼,再加上心慌,升出的地刺不过刮破了冰狼的一点皮。但只这一瞬却已足够,在冰狼发怒之前锦河已拉住锦叶朝来时的路拼命跑去。然而没跑多远,左手忽然一滞,原来是锦叶被雪下的树跟拌倒,整个人趴到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哥哥。锦河急忙扭过身想将锦叶扶起,然而,这短短的耽搁却给了冰狼绝好的机会。那泛着冰冷光芒的白色兽影直直的朝锦河扑去,大张的嘴里冒出的腥臭气味迎面而来,锦河来不及思考,一伸手将锦叶推开,然后反过身将怀里的天机牢牢的护在身下。
”啊!”
”哥!”
凄厉的惨叫和绝望的尖鸣在天机的耳边响起,鼻翼间有浓烈的血腥味传来,他的心猛的一紧,本能的张开了五年来从未张开过的双眼。
鲜血淋漓!
锦河的右肩处被撕掉了一大块肉,大量的鲜血涌出,瞬间染红了纯白的大地。
那仿佛娇艳的红色花朵在白色的缎子上开的妖娆而妩媚,又化为尖利的刺狠狠的扎进天机的眼中,一如那天炙烈的火焰,舞动着狂妄的傲慢,狠狠的灼烧着他的理智,心脏的跳动犹如在耳边擂起,灵魂的深处升起无法遏制的愤怒。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闪耀着金属质光芒的苍银色眼眸中泛起点点金色的碎光,犹如太阳的碎片在平静的银湖上荡起美丽的涟漪,温和中闪烁着凌驾于物的高贵。
”裂!”
还带着些软哝味道的童音喝道,却不是人类能够听懂的语言,那仿佛是由几种不成调的音符重叠而成,汇聚成奇妙的音调,却蕴涵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从正面承受了天机怒火的冰狼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般愤怒的挣扎着,低低的哀嚎声在林子里响起,身体的内部像有蛇在蹿动,白银的皮毛高高的隆起,有血丝缓缓的渗出来,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来自内部的压力,银狼的身体整个崩裂开来,血肉四溅!
天机虚软的倒在地上,这一击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量,偏头看去,眼中映出那穿着红袄扎着小辫的女孩呆愣的表情。
天机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沾染了血水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不顾身后女孩急切的呼唤声,慌不择路的朝林子里跑去。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会被讨厌!会被关起来!
惊恐的尖叫声撕裂着他的耳膜,明明应该那样温柔的眼中却布满了嫌恶与畏惧,他被人提起来重重的扔到地上,门在眼前‘砰的关起,黑暗,笼罩了他的世界。
他趴到门边,拼命的敲打着门,拼命的叫着‘爸爸‘妈妈,可为什么没有人理他?为什么要说他是怪物?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
爸爸,我的手好疼好疼,你为什么不来抱抱我?
妈妈,我的嗓子好疼好疼,你为什么不来亲亲我?
那个人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不要把我关起来!不要把我关起来!
天机脚下一滑,扑倒在雪地上,风在林间呼啸着,犹如鬼魅一般嘶吼,那小小的身影孤独的倒在一片苍茫的白中,慢慢蜷缩起了身体,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紧闭的眼中落下冰冷的泪水,仿佛咒语一般的喃呢在林间悲伤的响起。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不是......”
颈上猛的一紧,熟悉的体味扑进他的鼻里,下一瞬,林间的风与寒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身体被包裹在干燥温暖的锦被中。
苍瞑看着像受惊的小兽般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的天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已经五年了,自从天机会爬开始锦娘就以培养父子感情为由将天机交给他抚养,甚至连小婴儿床都给没收了。他似乎还记得第一天晚上他浑身僵硬的搂着天机小小的身体看了一晚上的床顶,就怕一睡着了会不小心压到那柔软易碎的孩子,但这小鬼却睡的极香,还在他的衣服上流了一滩口水。从那天起,便是数不尽的麻烦与烦恼,但看着天机一天天长大,开始蹒跚学路,开始不安分的奔跑,所有的辛苦似乎都化在了那灿烂的微笑中。然而,年岁虽长,天机依然不睁眼,不开口,而且太过沉静。他已隐隐觉得这孩子不简单,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寻常。
移魂之术本就很难成功,更何况是带着这样奇特的能力!
苍瞑抚上天机闭着的双眼,感觉到掌下的人儿微微的颤抖,心里涌起一股心疼。
”玻璃之镜,能看穿一切隐藏之物,包括一切阵法,封印与世间鬼魅。”
手抚到脖颈处。
”真言之声,特殊的语言,加上强烈的意志与力量,即成真言,真言一出,万事皆变,尊临于世,无人能阻!”
”玻璃之镜无法封印,你只有试着去分辩存在与隐藏之物,莫要被两者迷惑了心灵。真言之声中只要不附加强烈的意志即和普通的言语毫无分别,如果好好运用,不失为一把利器。”
苍瞑淡淡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安慰的味道,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但就是这种平缓的语气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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