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狼狈地从纪王身上爬起来。她朝破损的窗户望了一眼,戒备道,“一击不中,他定是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纪王从榻上坐直身子,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鬓角,沉声道:“方才刺客是用的什么暗器?”
徐南风的视线落在榻上,将那支柳叶形的暗器拔了出来,仔细观摩了一番,道:“有点像飞镖,但比飞镖更薄更锋利,长约一指,上头刻有亡灵图腾……”
似乎想到了什么,徐南风眉头一皱:“想起来了,我在一本兵器图鉴上见过这玩意,好像是东瀛刺客常用的一种暗器,因其薄如纸片,平日可夹带在手指缝之间而不被人看出,故而被称为‘指刀’。这刺客能远距离将轻薄的指刀甩出这么远,还这般精准,可见功力不浅。”
徐南风越说越不安,霍地起身道:“不成,我得出去看看!”
纪王却是面色稍霁,一把攥住了徐南风的手腕。
徐南风回身:“怎么了?”
纪王仰首望着她的方向:“别去,外面危险。”
徐南风语气坚定:“可是,若是这隐患不拔除,你便时时刻刻都有危险。”
“我大概猜到了那人是谁,相信我,不会有事的。”纪王语气轻松,朝徐南风展颜一笑,“何况你此时追出去,那刺客也定是早逃了。”
“我知道,但总要出去解决才行,偌大的王府,刺客如入无人之境,实在是太危险了。”
见到徐南风一脸正色的样子,纪王实在不忍告诉她这只是某人无聊的恶作剧而已,便攥着她的手轻声道:“你走了,若是刺客去而复返又该如何?”
“……”徐南风心想,一般刺客也不会这么笨,在暗杀一次失败后又紧接着来第二次。
不过纪王好像很害怕?
唉,认识了他这么久,一直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差点忘了传闻中的纪王是个怯懦又软弱的男人了。
罢了,既然他这么怕死,便陪在他身边罢。何况他眼睛有疾,让他一人呆在屋中,确然不放心。
想到此,徐南风打消了追出门的想法,转而坐在纪王身边,安抚他道:“好,我不走,你别害怕。”
并不害怕的纪王有点想笑,心里又有些温暖。他紧紧地握住徐南风的手,贪恋地汲取着她指尖的温度。
徐南风反手拍了拍纪王的手背,心中叹道:瞧把我们家王爷吓成了什么样,攥着手都不敢放开了。
她清了清嗓子,朝门外喊道:“来人!”
门吱呀打开一条缝,八宝红着脸探进脑袋,发现屋内并无她想象中的旖旎风情,不由一愣,问:“夫人,有何吩咐?”
徐南风心有余悸道:“让府中侍卫加强戒备,方才又刺客混进来了知不知道?”
“啊,刺客?!”八宝一张脸由红转白,忙打开门冲进来,“您和王爷没受伤吧?”
“无碍,还好夫人敏捷,及时护住了本王。”纪王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对八宝道,“你去告诉姚遥一声,今晚不许他睡觉,即刻去姚管家那儿领罚。”
毫不知情的徐南风在一旁点头附和:“居然粗心到让刺客潜入的地步,是该受罚。”
纪王嘴角弯了弯,几乎快要绷不住笑意,犹疑了一会,还是没有揭穿姚遥那试探性的恶作剧。
既然纪王和王妃发了话,八宝便也不再多说,依言退了出去。
随着门扉的掩上,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徐南风怕纪王受惊难眠,便打破沉寂,轻松道:“你府中侍婢的名字很独特,桂圆,八宝,再加一样莲子就可以凑齐一锅粥了。”
谁料话音刚落,门外就探进来一张圆而丰腴的脸,眨巴着月牙眼道:“夫人,您叫我?”
徐南风:“……”
还真有个叫‘莲子’的侍婢?
纪王侧过头去,肩膀还一颤一颤的,显然是在忍笑,片刻才对莲子挥挥手:“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莲子‘哦’了一声,悄mī_mī又溜出去了。
徐南风将手从纪王掌心抽回,生硬地转移话题:“不会有危险的,你别担心,早些睡吧。”
纪王五指虚握,乖巧点头:“好。”
烛火映着满堂红绸,打在他的侧颜上,连睫毛都仿佛在发光,那样漂亮的一双眼,仿佛倒映着世间最璀璨的日月星辰,怎么偏偏就瞎了呢。
俊颜当前,徐南风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她低咳一声,侧过脸对纪王道:“不早了,睡吧。”
纪王依旧点头,声音低而温暖:“好。”
经历了方才遇刺一事,徐南风神经高度紧绷,并无心睡眠,便打定主意要守夜一晚,免得再出意外。毕竟纪王是花费了那么多钱财将她娶进王府的,她总不能干吃白饭不干活罢。
胡思乱想着,纪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
他眼睛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去解衣裳系带,偏生今日穿的是婚袍,暗带颇多,比平常的衣裳更为繁琐复杂。徐南风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跟一个暗扣较劲,怎么解都解不开,不禁心生不忍,开口道:“我帮你。”
说着,她的手已经和纪王的触碰到了一起。
一触即分。
徐南风有些为难,脸上也不知为何泛起燥热。顿了顿,她道:“你先将手拿开。”
纪王依言放开了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奇怪,这哪里像是个瞎子的眼神?
徐南风指尖轻挑,解去他衣裳的第一处暗扣,又嫌此刻气氛过于古怪,只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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