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随手关了门身影消失在了门的背后。
叶长生坐在沙发上怔怔地侧着头看着贺九重的背影,好一会儿,唇角细微地弯了一个弧度。
散漫地撑了个懒腰,揉着空空的胃穿着棉拖缓缓踱步走到了冰箱前。从里头拿出装了饭盒的塑料袋,垂眸往里头瞅了一眼:辣子j-i丁盖浇饭。
——哦?那人一直不声不响的,原来还是记得他喜欢吃什么的啊?
他扬扬眉想到这儿,嘴角一咧,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阳光灿烂。
瞥一眼玻璃推拉门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笑脸,叶长生顿了一下,又微微眯了眯眸子,不由得带了点思索:嗯……不过,他现在这种微妙的心情是是什么呢?
——家里不亲人的小猫终于愿意靠近他的满足喜悦感?
叶长生想象了贺九重那双闪着危险色泽的猩红色眸子,噗嗤一下笑出来,摇了摇头咳了一声,在心里严肃更正:不不不,比起小猫什么的,不如说是一头凶猛的猎豹。
不过,饲养一头猎豹?
他将手里的饭倒进碗里塞进了微波炉,倚着墙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他的面上并没什么大的表情,只是眼里的笑意倒是一直没能停歇下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纪家村因为疫病而成为死村的事件轰动了全国,而与此同时,村子背后牵扯出来的拐卖妇女事件在各方媒体的关注下也持续发酵,甚至超过了这场古怪的疫病的热度,成为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社会最为关注的焦点话题。
而在此之后,在亿万网民的推动下,在党中央的号召下,以纪家村为豁口,全国各省市立即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对被拐卖的妇女进行的解放运动。
各地政府都紧急加大了人力投入,赶在年前对于管辖内的偏远乡村都进行了重点走访调查。虽然因为种种原因阻碍,整体工作进程并不十分顺利,但是在这样反反复复的调查整治下,陆陆续续从各地也开始有被卖去深山的女孩重回故乡的声音发出来了。
虽然关于拐卖妇女所产生的一系列社会问题还没有找到彻底解决的有效方法,但是至少从当下着眼,一切看起来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的。
叶长生翻了翻从街边随手买来的报纸,唇边微微扬了一点笑,随即却又随意地将报纸丢到了一旁的垃圾箱里,转身离去了。
十二月的时候,x市下了场暴雪,一下连着好几天,路面上积雪最厚的地方几乎有一尺深,一脚踩下去了半天鞋子都拔不出来。
叶长生顶着风雪按照约定去到程诗苗家里,为他们做了一场法事。
屋子里本就没什么邪祟,他也就配合着程诗苗随便折腾了一场。等到一套装神弄鬼的程序像模像样地走完,从程磐那里接到了结账的支票,叶长生乐滋滋地收拾完东西,是程诗苗亲自将他送出来的。
“筱筱从w公司辞职了……她去参加了西部志愿者的支教活动。”程诗苗抿了抿唇,望着叶长生似乎是想从他那里看出一点什么讯息来,“她说她要赎罪。”
叶长生扬了一下眉,似乎是有些惊讶,但除此之外脸上却还是风淡云轻的:“她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不是一件好事吗。”
程诗苗仔细地打量了他几秒,见那头的神色里没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筱筱跟我说了魇魔的事。叶天师,这世界上真的有魇魔的存在吗?”
叶长生拉了拉手中装着法器的行李箱,微微抬了眼望她,乌黑的眼里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信则有,不信则无。程小姐,那你信不信呢?”
“我——”程诗苗将手握了握,神色有些挣扎,“两个多月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在那里呆了两个多月,怎么可能还这么……”
她的声音有几分短促:“叶天师,筱筱她真的……”
话没有说完,叶长生却突然竖起食指往自己唇上比了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冲着那头眨了下眼,声音带着干净的笑意,听起来显得有几分轻快:“世间上最难的事就是难得糊涂。程小姐,你不觉得现在的结果对你、对纪小姐来说才是最好的吗?”
程诗苗看着叶长生的双眼,许久,面色复杂地笑了一下:“谢谢天师,我明白了。”
叶长生点点头,也不在乎程诗苗说的“明白”究竟是指的什么,他拍了拍从树枝枝头落到肩上的雪,对她道:“程小姐就送到这吧,我的人已经过来接我了。”
拖着行李箱出了小院子,叶长生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外面那个正站在路旁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高大男人,又扬着笑朝她挥了挥手,眉眼弯弯:“对了,你的我看过了,里面的故事非常有趣。我很期待以后它除了出版以外,以后能再被搬上荧幕。”
程诗苗愣了愣,忍不住笑了。
她也冲着叶长生挥了挥手:“要是这本书真的能影视化,我会记得向导演推荐你过去试镜的。”
“那可一言为定了。”
叶长生笑眯眯地应了一句,冲着她点了个头,然后转身朝着屋外等候已久的高大男人走了过去。
程诗苗站在院子里,遥遥地看着叶长生的背影,见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走向那个过分俊美的男人。
也许是雪太滑了,他走到一半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原本懒散地靠着栅栏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立刻几步走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帮他稳住了重心。
侧着头瞧他笑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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