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回京?”
徐氏点头,道:“暝儿,娘想好了,我们回去。晨熠不是也说了,皇上有意要查清楚你爹的那桩案子吗?等到翻了案,为你爹伸了冤,你难道不想亲自看着文家被问罪吗?”
秋暝略作踌躇,终于下定决心同意一同进京。
☆、物是人非
同陈氏商议之后,决定六月中旬启程去汴京。
山居绣坊自五月底便不再接衣裳的定制,简单的绣件倒也还售卖。秋暝和弄琴加紧将最后几单做好,在六月初送到客人家,便开始收拾关店,准备进京的事宜。
李婶和入画的去留,徐氏和李婶提了。
“夫人,我是个粗人,又没了丈夫,带着入画没去处,亏了夫人和小姐的照顾。若是夫人和小姐不嫌弃,我们还跟着服侍。”
入画也说:“小姐对入画好,跟姐妹一样,入画要一直跟着小姐,小姐去哪儿,入画便去哪儿!”
秋暝笑着握了握她的手,道:“好,我也习惯了你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没了你还不习惯了。”
“小姐!”入画嗔怪一声。
“小姐!”弄琴突然进屋跪在秋暝面前,秋暝吓了一跳,去扶她,可她不起,道:“小姐,奴婢遭了难,是小姐救了弄琴,弄琴愿意跟随小姐,为了小姐上刀山下油锅也不怕!”
秋暝失笑,“我哪里要你们上刀山下油锅!只是,弄琴,此去京城,轻易是不会回来了,你家里人怎么办?”
“小姐,家中父母有兄长照顾,还有个姐姐就嫁在附近,我跟小姐去,我爹娘是同意了的。”
秋暝问徐氏,徐氏点头应了,便道:“那行,你们两都跟着我吧!”
弄琴欢喜,才起身,和入画相视一笑。
秋暝一行五人,陈氏带了落棋和侍女彩屏一并三人,两家各有一辆马车,又买了一辆马车,共三辆,装了必要的物品。山居绣坊连带的院子卖给了城西的许府,晨熠阁也处理了,只留了杨柳巷的院子。给蓝沐白去了书信道六月十二启程,便由落棋、秋暝、入画一人驾了一辆马车往汴京而去。
半个月,路过扬州、楚州、徐州、应天府,每到一处,秋暝便怅然一番,当初和徐氏在这些地方落脚,和街坊邻居熟识了不多久便又搬走。
七月初二,慢程走了二十天,三驾马车终于进了汴京城。
秋暝着男装,倒是颇为英气俊秀,看着记忆中的繁华汴京,一时竟不知心中是何感触,看着来往的人流,看着熟悉的街巷,唯余物是人非。
蓝沐白早收到了信,估摸着六月底七月初到,早命人收拾了院落屋子,随时派人在城门口等着,让接了马车就派人到吏部通知他。
侍书带人看见秋暝亲自驾了车进城,让人赶忙去通知蓝沐白,他则带人过去迎接。
“徐姑娘!少爷早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了,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侍书欢喜道。
秋暝下车和他见礼,侍书又和陈氏、徐氏问过好,才和秋暝道:“少爷这几日都在吏部忙,不过他说了,我接到你们之后,就派人去叫他,我们现在回府,想必少爷已经等着了。”
秋暝笑道:“还麻烦你在此等候多日。”
侍书身后的两个家仆开始见到侍书叫她姑娘,想到她便是未来少夫人了,但没想到她居然着了男装驾车,心里有些怪异,但又见到她行为做派皆有大家风范,又是一阵惊异,面不改色上前见礼:“奴才见过姑娘!”
“不必多礼。”秋暝笑着免了礼,又道:“便麻烦你们驾车引路了。”
侍书笑道:“徐姑娘哪里话!”
秋暝上了马车,进去和徐氏一同坐定。
另两人前去接过落棋和入画的缰绳,侍书在前引路,三辆车复又启程往蓝府去。
大约行了半柱香时间,马车停在一座府邸门口。侍书下车上前道:“少爷,夫人和姑娘到了!”
蓝沐白接到消息便告了假回家等候,连常服到都没来得及换,在门口站了不到一刻钟就见马车驶来,心里雀跃,终于能见到母亲和秋暝了。
门房搬了脚凳,一旁的丫鬟去掀了车帘,见一俊秀小公子先钻出马车,心中惊异,却见她下了车,原本在石阶上站着的大人此刻却欣喜地走到她身边,眼中尽是温情和激动,竟然握住了那小公子的手,道:“秋暝,终于到了,可让我好等。”
秋暝余光扫过周围的丫鬟仆人,见他们神色讶异,再想自己着了男装,立刻羞了脸,挣扎着双手,道:“别人看着呢,先去将伯母扶下车,这一路上劳累了。”
蓝沐白一笑,听她的到后一辆车上去请自家母亲。刚才给秋暝掀车帘的丫鬟听见她的声音,心道:“竟然是位姑娘,瞧大人的神色,定然就是未来少夫人了。”惊讶之后,又扶徐氏下车,见徐氏虽年近四十,衣着普通,但那通身做派竟不像一个普通妇人,倒比一般世家夫人还要端庄。
秋暝上前扶着徐氏,唤了声娘。蓝沐白也扶了陈氏过来,众人便相携着进了大门。
休整了两日,正逢蓝沐白休沐,秋暝提出想去郁坊走走看看,徐氏和蓝沐白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便同意了。
秋暝穿了一身月白素净的烟纱襦裙,蓝沐白也一身白衣,两人带着入画和侍书出了府,慢慢往郁坊而去。
“这里的府邸大都没有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秋暝一路走来,回想着儿时的印象。
蓝沐白也不说话,只拉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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