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离月湖小区不远,据幸嘉心说,这是她强烈要求的。于是谭佑每天上班下班,又过上了和幸嘉心同居的幸福生活。
整个秋天,谭佑忙得不得了,焦头烂额地把店拉上了正轨,没有让它死在前三个月的新生期。
当冬天来临的时候,谭佑把第一笔分红打到了陈迹和幸嘉心的账上,看着欣欣向荣的季度报表,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直到这一天,她才敢在周末的家庭聚会上,告诉肖美琴和谭琦,她到底换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肖美琴不懂生意上的事,只抓住了几个关键词,惊奇地道:“你当老板了?”
“对,”谭佑应完,又补充一句,“暂时是。”
谭琦脑子反应快,一把拍在谭佑肩膀上,眼睛瞪得像铜铃:“靠,谭佑你牛逼了,闷声发大财啊!”
说完又望向幸嘉心:“嘉心姐,可得多感谢你。”
谭琦这么一说,肖美琴便反应上来了。
谭佑真正的朋友不多,关系好的也就幸嘉心这一个。而且幸嘉心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如果谭佑有机会走向更高的档次,那只能是幸嘉心铺的路。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感谢幸嘉心才好,只能多夹了两块r_ou_放进幸嘉心碗里,喃喃道:“要谢谢饼干,你们好朋友互相帮助……”
谭琦便在一旁乐呵呵地笑,问肖美琴:“妈,嘉心姐好吧,如果你有这么个女儿……”
被肖美琴一筷子敲在手背上:“瞎说什么呢,我能生出那么好的女儿,我也就生你们两……”
“谭佑挺好的。”幸嘉心突然道,真是容不得任何人说一点谭佑的不好。
“哎……”肖美琴叹口气,“都好,都好。”
“阿姨你也挺好的。”幸嘉心又道,低头看着碗里的饭,“您做的饭很好吃。”
肖美琴对于自己有用这事非常开心,笑着又夹了两筷子r_ou_过去:“你喜欢,随时过来,想吃什么给阿姨说一声就成。如果工作忙,阿姨可以给你送过去。”
谭琦趁机举杯:“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么和和美美!”
跟家里出柜这件事,谭佑没敢着急,毕竟这个家庭刚刚从凄风苦雨中过来,好日子总得过平顺了再来小坎坷。
幸嘉心更是从来没在意过这件事,九院跟她关系好的就一个杨果,他们平日的交际圈,也就再加上一个谭琦。
对于身份的认同,幸嘉心只在最初介意过沈亿星和陈迹,现在一个成了他们的合作伙伴,一个跟销声匿迹了一般,好久都没来橘城了。
对于幸嘉心从不提及的那个富豪妈妈,谭佑不主动去过问,选择顺其自然。
时间又匆匆过去两月,橘城的冬天温和许多,总是飘着小雨,幸嘉心最喜欢的就是跟谭佑挤在一张伞下,把冰凉凉的小手揣进她兜里,让她整个包裹住她。
元旦三天假,幸嘉心干脆住在了店里。二楼有装修得十分舒适的休息室,终于发挥了它装修时幸嘉心想的功用。
元旦当天,谭佑给所有的员工放了假,上午收拾了下店铺,下午准备回家。
懒洋洋的冬日午后,幸嘉心吃饱了去睡午觉,谭佑坐在可以看见街面的椅子上,拿了本书,慢悠悠地翻着。
幸蕴就是在这时候到了谭佑店门口的,车停下的时候,谭佑只当是生意来了。
这半年,因为这份职业,她见过了太多豪车,所以对这一辆并没有惊讶。
但当j-i,ng致的女人站定在她店里,摘下墨镜以后,谭佑便知道,该来的要来了。
女人有着和幸嘉心极其相似的眉眼,谭佑甚至在她身上预见了二十多年后幸嘉心的模样。
她站立在那里,身子挺得极其端庄,嘴角也抿得十分平直。
她开门见山地道:“我是幸蕴,幸嘉心的母亲。”
谭佑点了点头,态度温和不卑不亢:“阿姨好,我叫谭佑。”
“我知道。”幸蕴极快地接了她的话,语气冷硬,“我今天不找你,我是来找幸嘉心的。”
“她正在午睡。”谭佑转过身去接了杯水端过来,“阿姨您要是不着急,坐下来等一会吧。”
幸蕴道:“睡觉是可以叫醒的。”
谭佑问她:“您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我飞了十几个小时,回国和她见面,还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吗?”幸蕴的语气咄咄逼人,显然是有了怒意。
谭佑没有和她争执:“好,我去叫她。”
上了楼,谭佑向下看了眼。
幸蕴还站着,根本没有等待,或者好好说话的意思。
谭佑皱了皱眉,进了休息室,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
幸嘉心窝在被子里睡得挺香,脸蛋红扑扑的。
谭佑真不想叫醒她,但她确实没什么资格,在幸嘉心的母亲来找幸嘉心时,拦着不让两人见面。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捏在幸嘉心脸蛋上,把她从迷迷糊糊的梦里唤醒。
幸蕴等了挺久,踩着高跟鞋这么站着并不舒服,但她不想坐下来。
她根本没打算坐在这个她女儿拿着她的钱给别人开的店里,心平气和地和幸嘉心说话。
她没法心平气和,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她就一直憋着火。
要不是海外的那个案子十分重要,她可能当即就会飞过来,和幸嘉心把话说清楚。
终于,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幸嘉心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地随意扎了个丸子,走下楼梯的时候,脚上的兔子拖鞋还飞出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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