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也能想到。当时跟她一起回来的就有沈庭峰,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只知道她在国外输了一千二百万,余颖吓坏了,她回来问我怎么办。”
余则恶狠狠地抽着烟,眉头凝成了一大块冰坨:“我最开始没相信沈庭峰,我还让他滚,可余颖的债务是跟他的绑在一起的,我,我没有别的办法,一千两百万那只是余颖一个人的,他们俩一共要还两千四,不帮助沈庭峰解决债务,就算余颖的我帮她还了,依旧会被沈庭峰牵连受到威胁,再说,一千二,我去哪弄一千二……”
沈庭舟:“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则抬眼悲凉地看着他:“告诉你什么?我妹妹伙同你哥欠了两千四百万的赌债,你看看能不能把厂子卖了,给还上?”
沈庭舟:“……”
余则微微喘着粗气,眼珠子泛着红:“老沈,我是真把你当兄弟,我就是去偷去抢也不可能打这个厂子的主意,它对你有多重要我心里清楚。沈庭峰说的办法我顾虑过,但,他还要指着你挣钱,他应该不敢,应该……”余则说完“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瞬间显了五指红印。
他狼狈地搓着脸,赤红的眼眶终于映出水光:“有没有别的办法?厂子不能垮,我的全副身家都在这里面。”
沈庭舟沉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恨其不争的掐灭烟头,哑着喉头说:“难道我就不是了?”
终归是在商场打拼多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余则很容易想明白。
最开始他怀疑过,但沈庭舟给过他自己的身家资料,他都一一核实过没问题,而且把沈庭舟的作品更名改姓倒腾出去,对于厂子,对于沈庭舟本身并没有太大损失,所以到后来他有了那么点放任自流的态度。
在这之前他其实就这么干过,抓着合同漏洞,又是自己运作,很容易就能赚一个沈庭舟和普通工人之间的差价。而他到后来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沈庭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找他对峙过。
而这次,自己真的触怒了沈庭舟的逆鳞,更可笑的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机警,却被沈庭峰轻而易举的当成了捅自己兄弟的一把利器。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既然沈庭峰是有备而来,那么他现在手里一定掌握了自己用沈庭舟的作品冒充沈老爷子作品的证据,至于这个证据的枪口是要针对沈庭舟本人还是整个厂子,余则就不得而知了。
余则心知肚明,为了帮助自己妹妹,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他清楚厂子不能垮,这是他的身家性命,也是沈庭舟跟他爷爷换取自由身的承诺。
可如今,似乎已经回天乏术了。
收拾起那些没用的复杂心思,余则在心中思绪权衡斟酌了半天,犹豫开口:“老沈,听我一句,如果咱俩真要拆伙的话,厂子也不能留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晚了,昨天欠了一章非常抱歉,周末是蠢作者一周工作最忙的时候,周六日更新会稍稍不稳定一些。
☆、报账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度尴尬僵硬到火星迸溅,一触即燃。
沈庭舟抬眼,目光冰冷,他没说话,就是那么沉沉地看着余则。
“我知道我这话说的有些没良心,但这真的是为你好。”余则迅速收拾起残败的心情,冷静地开始分析。他掐灭了烟头,又抽出一根点上,办公室里已经成了由尼古丁构成的迷雾仙境:“你哥虽然这次是冲你来的,但无论你是什么结果,光是造假这件事就必然会让厂子受到重创,这是我的过失,怪不到任何人身上。但不是我自负,在经商这一点上,你,不如我。现在我手里有和沈庭峰合作的证据,如果一力承担的话,你不会有多大事情,但至于你爷爷能信你多少,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至于厂子,你留着也没用,只能被它拖下水。我会尽力保住它,也许过了这道坎,咱们还能借着这个壳子东山再起。错是我犯下的,庭舟,我不能连累你。”
余则说的有理有据,沈庭舟夹着忽明忽灭的香烟沉默不语。
“庭舟,听兄弟一句,厂子的钱你都拿去,我这儿还有点儿你也都拿着,找个地方再重头干。”余则诚心劝道。
他的话很有感染力,仿佛一切都是站在沈庭舟的角度为他考虑。
沈庭舟对着烟嘴唑了一口,然后将还剩半支的烟捻灭在办公桌上,语气中听不出情绪:“老余,厂子的事我向来都不管,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
只这一句话,余则再度变了脸色。
“你都说你愿意一力承担,那为什么还要拽着厂子不放手?仿冒产品是你的个人行为,跟厂子没有任何关系,你利用我,用我的作品偷梁换柱,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是起诉你的话,胜诉率是多少?”
余则脸色沉了沉,胖胖的脸上涌出涨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嘴角扯出个僵硬笑容,说:“何必呢老沈,我们十年的交情,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再说,厂子里什么业务你都不熟,你要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能扔下这一摊子跑出去拉客户,陪吃陪喝吗?”
“庭舟,所以说,拆伙,行不通。厂子没了你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就算你拿着分出去的钱重新干,那钱都不够进设备的。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背着你干这些,可谁信呢?沈老爷子会信吗?”余则如同蛊惑一般低声说着,不急不躁,如下魔咒一样劝着呆愣的沈庭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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