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对上我,就脱胎换骨,展露出血红荆棘。南宫澈手脚被绑,扭动了几下。
确定他不能动弹,我才露出温馨的笑脸:“大哥,你没事吧?”
南宫澈正同身上的带子做斗争。我拄着剑,蹲在他身边:“大哥,别费力了。”
天一亮,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南宫透,滚!”
我无辜。
“滚!”
“南宫澈,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吗?我说,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把你卖给段红袖,是段红袖自作多情,见你长得天生一副红牌倌儿相——”我瞄见南宫澈恨不得宰人的神情,我立刻转口风,“南宫澈,你真是莫名其妙啊!我都把你当瘟神躲开,你还冲上来!”
南宫澈不应,继续同带子纠缠。我一个人说话无趣,翻翻白眼:“没关系,我明天离开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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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边捡了一处地方坐下,看南宫澈手舞足蹈。
南宫澈经过一番试验,终于相信了。他终于正视我:“南宫透,明鸣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抓抓头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伤脑筋的问题。我又不是要学人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但求容身之所、三餐温饱,只要被人发现就立刻逃亡。而且老明那条油滑的白鳝,真真假假分不清,说不定是个白痴笨蛋,说不定是慧眼识英雄。
南宫澈说:“你这几年在哪里?”
“军营。”
“是跟着明鸣吗?”
“跟过几个。”
“还几个?多少个?谁?”
我想想,我跟老明,我跟乌老大,乌老大之前还有——
南宫澈脸色不好:“你就这样混在男人堆里面?”
“女扮男装。”我得意地娆娆头发。
南宫澈:“呸,南宫透,你知不知道廉耻?!”
“啊?”
南宫澈突然暴怒,每咬出一个字都像要把我生嚼:“南宫家养出你这样的野种,简直就是败坏门风!”
我的眼睛瞪大不能再大。
我爹都没有骂我败坏门风啊!
什么野种?
这话是他能骂的吗?
我娘虽然不读书不识字不知道老子孔子,不过,三从四德她是知道的。她当着隐形的南宫夫人,十几年如一日,若我爹死了,她都可以立贞节牌坊,可以拿朝廷给节妇的俸禄了……南宫澈他只是一个后辈,居然这样骂我的亲娘!
我气了。气得不会说话!
南宫澈还咬着不放:“明鸣知道你是女儿身吗?”
我呼吸呼吸,深呼吸。南宫透,振作,别生气!
我叉着腰,笑了一声,笑得左摇右摆,妖孽四方:“怎么可能不知道?没见老明多么器重我吗?没见我是他的参将吗?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为什么会当上参将,位于他之下?还不因为我懂得伺候老明,每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每天给他做老妈子,还伺候不好吗?
“□□!”
哈哈,我的耳朵没有进水吧?
“南宫澈,你说什么?”
“□□!”
“有种再说一遍!”
“□□!”
我,我,我,□□!?
这年头,□□这个词是什么?同西门庆通奸、杀害武大郎的潘金莲叫做□□,勾引猥亵唐僧、霸王硬上弓的琵琶精也算□□,害得董卓与吕布父子相残、被关羽所收的貂婵大美人也可以叫做□□……但是,我是南宫透啊,哪里是□□!狗腿的南宫澈,居然骂我□□!
我一剑横在南宫澈的脸前。他再骂我一声,我就给他一刀。
“□□!”南宫澈弯弯好看的唇角带着不屑,摆明是要杀要剐、永不低头。
南宫澈是硬驴。他不怕死。不过,我知道他怕啥。
“哎呦,南宫大少爷,我承认我是□□,我喜欢健壮的男人,所以,甘愿女扮男装,藏着军营,偷闻男人香。”我摆出那种淫邪勾搭的笑容,手指甲从南宫澈的俊美脸颊抚摸,打着勾引的小圈圈,“不少男人同我有一腿。不过,无论那些男人多好,我一心想着大哥。这些年人家做梦都在想大哥,大哥长得那么漂亮纯美,女人看着心动,男人看着也心狂躁——”
南宫澈瞳孔收缩:“南宫透,你有种就杀了我!”
我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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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一定杀,不过——”我欺近南宫澈,呵出气扫到他俊美无俦的脸,故意把暧昧的语气酥入他的骨头,“是先奸后杀!”
南宫澈脸涨着绯红,已经憋了一口内伤。
我的小心肝无比凉快,眯着眼睛,目光落到他身体线条,猥琐,放肆:“吱吱,几年不见,大哥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身材有前有后,摸起来手感不错啊……大家多年手足情深,最多我爽过之后,就挖个大点的坑把大哥你埋了,舒舒服服,绝不会让大哥的手脚曲着!”
先要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南宫透,你,你,你,休想!”南宫澈脸一阵红一阵白,舌头开始郁结,连平常那些骂我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我,我……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南宫澈的眼神凄厉啊,绝境中带着浓艳。鬼艳艳的。冤死的艳鬼。当年在红袖天香他被一群姑娘赶上窗台,他就是这种眼神。当年,他可以跳楼,今天,他也可以——
自尽!
他狠狠咬着下唇,透出胭脂红。
糟糕了,他要咬舌自尽!
我一定中邪了,居然伸出手,想要救他,掐住他的脸颊。南宫澈肩膀一晃,没有咬舌根,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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