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看他死心眼也就不劝了,笑说:“反正你要是吃得惯牢饭,陪着我也行。我一个人也怪闷得慌。”
南听风听这话苦笑道:“大哥这么说我这大牢也没白坐。”
两人聊开了,干脆就以兄弟相成,南听风为人正直单纯,自然讨人喜欢,在牢里倒是认了个大哥。
这大哥没白认。虽然也帮不了他,倒是能给他弄个新的草席来,晚上躺在新草席上的南听风却苦闷的睡不着,他有点动摇要不要就听了大哥的话认了,可是这念头一闪而过又迅速的被否决,他不是读书人,却也知道名节的重要,要是认了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赶上这县太爷是个“尸素重禄,旷职废任”不作为的官,平时根本不办事,上头来人了接待下,反正县里也没什么大事,有了事儿还有村长族长的,他也落得个清闲白拿俸禄,何况是这等小案子他更是不放在心上,几日过去竟都忘了。
南听风没有家人,在这关一辈子怕是也不会来人找的,转眼就这么耗了一个月。
天气渐冷,田里没有什么活了,兰巧七不愿意在家和刘氏大眼瞪小眼,没事就到各家去串门子,莲妹的丈夫又出去办货,她和莲妹就到朱大嫂家扯闲话。
兰巧七发现妇女在一起七大姑八大姨的说些没营养的东西还是很有趣的,有时候就是一个事说好几遍也说不够。
朱大哥是个疼媳妇的汉子,也不计较朱大嫂天天往家里招人,他自己也没事就去邻居家喝酒吹牛。
乡村的生活兰巧七渐渐的明白了门道也还算适应,如果不是家里有个变|态婆婆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不会这样差。
除了倒霉婆婆她所想的就是南听风,前者是恨不得马上消失,后者是担心怎么还没回来。
她有心问又不知道问谁,朱大嫂今日却主动提起来了。
三个女人围着炉火吃地瓜,说到前几日朱大哥去置办过冬的棉花,说他们一个表哥在牢里当差,问南听风是不是他们村的?要是的话有没有家人?
——南听风在牢里冻病了,要是有家人去县太爷那疏通疏通给接回去,这牢里阴冷潮湿,再过几日更冷了,南听风身子骨硬也不能这么折腾。
兰巧七听到南听风如今的近况真是心疼又着急,说是有多少感情那是假的,但是她的确是心动了,况且那日她是见到过那个女人的,分明就是两两情相悦的事,怎么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虽然弄不清楚状况,但是兰巧七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正义感,她决心要帮南听风,南听风没有亲人,她也没有,倒是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思。
其实兰巧七也不是什么圣母,她还是有自己的小私心的,说不定自己这次美人救英雄后南听风能以身相许……咳咳,那是后话。
兰巧七问:“刚才说到疏通,那要花多少钱疏通?”
朱大嫂没想兰巧七是有心救人,以为就是好奇打听,便说:“过去听过有这样的事,怎么也得五两银子才好去县太爷那求情。”
五两?兰巧七脆弱的小心脏着实的受到了打击,家里平时吃的都是自家种的或者山上采的,这五两银子够她和刘氏吃到天荒地老了!当初自己被家里卖给刘家好像才卖了一两银子……
兰巧七回家足足琢磨了三天,也没找到法子,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她还只是个农村小寡妇。
作者有话要说: 求小仙女们的收藏
☆、胭脂水粉
家里的钱是别想了,自己连刘氏的床边都别想接近,刘氏天天骂说自己要下毒呢,却也不想想她哪有钱买□□。
家里也没什么收入,这家穷的连鸡鸭都没有,不然她也能卖个鸡蛋,这家一年到头的也就是靠着地里那点收成,够口饭吃,饿不死。所以家里就甭惦记了。
兰巧七想那就得开源,可是她一个农村家庭妇女能怎么开源呢?
上次说南听风在牢里病了,别等着她赚到钱人都挂了,呸呸呸,兰巧七摇摇脑袋怪自己乌鸦嘴。
刘氏见她最近几天总是发呆以为她是偷懒不干活,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养了个白吃食的猪,整日的不见人,在外面跟那些个贱人胡扯,早晚浸猪笼!”
兰巧七觉得刘氏骂的毫无新意也懒得搭理,倒是提醒了自己约好了今日和朱大嫂莲妹去县城的大集,她找了件干净的衣服套上,一丝不苟的做了个发式,虽然人长得差点,但是她追求美的心不能动摇。
这还是兰巧七第一次赶集呢,他们的村子偏远,不是朱大嫂带着莲妹都会迷路,第一次进城兰巧七真成了土包子了,看什么都新鲜,她感慨自己若是穿越到这个地方也好,她也下定了主意自己一定不能就在那山沟里过一辈子。
集上卖什么的都有,兰巧七看中了一支簪子,还有些胭脂水粉,尤其是擦脸护肤东西,她觉得自己的脸每天风吹日晒的实在太可怜了,可是她婆婆只给了她十文钱,还是叫她买点油回去。
兰巧七人胖自然宽,站在脂粉摊面前几乎挡住了整个摊子,人家老板见她拿起整个闻闻拿起那个看看却什么也不买没耐心起来,再看她这一身打扮和长相更是嫌弃了干脆上去一把将兰巧巧手中的擦脸油夺了。
兰巧七不悦道:“干嘛?”
“这位大姐,不如你去前面看看,有一文钱一罐的杂粉,咱们这都是好东西,我瞧你这样也买不起,买的起也用不上,别耽误我做生意砸我的招牌!”
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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