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块胎记,她长得也的确不丑,五官也算清秀,最重要的是她很懂得修饰自己,她日子是用心过的,难怪春暖楼的姑娘都请她去,兰巧七的衣着朴素却得体,妆容简单却恰到好处。
南听风过去不懂得女人打扮,现在倒是比一些女人还明白,因为兰巧七真是一个太爱打扮的女人,她会用几天的时间去山里耐心的摘凤仙花,捣碎加上明矾再用半天的时间去涂抹,起初他不懂这样耗费功夫图个什么,但是当看到兰巧七伸出两个染好了蔻丹的手在他面前显摆那开心的样子的时候也跟着开心,再细看指甲上均匀的粉红似乎衬着手指都看着细嫩了些,便也觉得功夫没有白费。慢慢的他开始注意兰巧七的打扮,喜欢看她打扮,早晚她会对着镜子认认真真的抹上桃花粉,屋子里便是香气袭人,早起闻着精神晚上又觉恬静。
兰巧七说他日子过得太糙他起初没感觉,日子久了竟嫌弃起自己来,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些年,不修边幅了这些年,现如今因为一个看似丑却最懂美的女人的出现改变了。
这种改变自然是好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执著,她的梦想,她的要求。她不曾强迫自己改变什么,可是他却自愿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种感觉,没有什么不好。
南听风的心里几乎已经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了,真是傻子啊,多简单的道理,他到底在抗拒什么?如今,他打量着兰巧七,真是越看越觉得有看头了,他甚至可以细心的发现今天兰巧七的眉毛比昨天的淡了些,她头发上的簪子比昨日插的高了些……这些细枝末节让他饶有兴致,乐此不疲。
兰巧七也不是完全的无知无觉的,她能感觉到南听风最近总是看自己,看就看吧,还不大方的看,有几次她回过眼神去南听风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躲避开。好几次她都拿起镜子检查半天,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粘到了脏东西,这种注视让她想入非非又马上想给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
自信与自卑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时常在兰巧七的心中纠缠着对抗着,她嘴上有多自信,内心就有多自卑,她可以劝自己说外表不是最重要的,但事实又是她知道有一个好的皮囊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春暖楼的姑娘总是被人唾弃的,可走在街上男人女人都要多看上两眼,他们会骂她们不守妇道,却也说她们是仗着好看的狐狸精。
狐狸精,何尝不算是一种另类的赞美呢?
兰巧七知道自己是做不得狐狸精的,她有点灰心了,虽然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却觉得中间隔着好远,那是永远无法抵达的距离,她甚至开始打算离开的事情,这样下去,她拖累了南听风,而自己也不好受。
有了离开的念头让她更加卖命的赚钱,几日下来摘花磨粉又买了书想自学做胭脂水粉,没日没夜的操劳终于在一场大雨之后病倒了。
兰巧七躺在床上两天了,发烧头痛,外面的雨不停,好在屋子之前修缮过不再漏雨,只是潮气难免聚集,好在南听风一直照顾在身边,每隔一段时间熏艾给屋子散潮气,又拿炉子给兰巧七的被子烘干,让她能舒服的休息。
南听风的温柔细心在这次的照顾上淋漓尽致,粥是热的,汤药是温的,粥热点让她发发汗,药温些好一口喝下去不会太苦,他还特意去给她买了蜜饯,就是之前在狱中兰巧七给他买过的那种,他自己也吃了一个,似乎没有之前吃的甜,可兰巧七却说这次的好。
蜜饯真是甜到兰巧七的心里去了,这样温柔的对待让她真想感谢这场病,原来感冒是可以这么幸福的!看着南听风忙里忙外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她也有点心疼,但是心疼又被幸福和满足感淹没,真想自私一把,但她终究不是个自私的人,身体稍微好些就想着自食其力。
“你怎么起来了?”南听风将药端出来的时候看兰巧七拿起镜子梳头发像是要出去。
“答应了今天送货去春暖楼,迟了不好。”兰巧七的嗓子还哑着,说句话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不能去。”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下的最后通牒,这不是南听风习惯的说话方式,尤其是对兰巧七,他几乎是没有拒绝的,但这次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能去。
兰巧七怔了怔,也不太适应如此强硬的南听风,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不想不知好赖,可是她的确为难,做生意诚信最重要,自己本来的货就单一,现在就指着春暖楼,如果得罪了还真没有再发展客源的路子。
看出兰巧七的为难,南听风将药端过来,像是对孩子一般哄着说:“先喝了,喝完了再睡一觉,我去送货。”
“你?”兰巧七瞪大了眼睛。
“我又不是不认得路!”南听风的笑像是春天清晨的阳光,温暖不灼热,灿烂不刺眼,踏实、舒适、自在让人安心。
一时间兰巧七被这样的明媚的笑吸引住,愣神了,真是一个美好的少年。
越是看着他的美好,心中越是有一种怅然的失落感。
南听风将药碗收起来,出门前还不忘叮嘱说:“我尽量快些,躺下休息,别自己做饭啊,等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兰巧七乖巧的点点头,完全不需要过度的就从一只爱炸毛野猫变成了温顺的家养小奶猫,像是被输入了程序一般,老老实实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休息,但心里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迟钝了半天,猛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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