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忘记你,就越是想见你。”
“后来从榕城到槐城,再到警察局,我知道我卑微的让人讨厌,但是……我真的……”
她长长的下睫毛从中挂着一滴泪水,似是懊恼自己的低姿态,又像是对他的不舍,或者说对这段穷追猛赶却毫无结果的感情感到无力,她两颗洁白整齐的门牙咬着下唇,随着咬脱,贝齿和下唇分离,这才又黏又长的扯出一句:“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哦……”
顾承允还是善良又心软的,虽然他之前的行为并不违背原则,但总归是欺骗了感情,他自己也觉得有愧,于是小声告诉她:“其实那次,随从是故意被冲散的,劫你的小流氓是我的同事,救你是剧本,一切……都是我们事先预谋好的。”
预谋用救她来打通渠道,直接深入虎穴,却没想到最后虎穴没入成,倒捅了关于芳心暗许的马蜂窝。
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顾承允感觉到环在脖子上的手臂松懈了,他原地站住,身后一轻,她从背后滑落,站到地上,默不作声。
心想着她或许难以接受,大发脾气,情急之下殴打他也是有可能的,他做好了准备,绝不会有半分还手还口,任她出气。
谁让他这么可恨的骗了人家小姑娘呢,骗的还是胸腔里跳跃着的重要东西。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这么滴滴答答的过去,她竟没动静,直到秒针发出第五声响动时,才一字一句的问:“那这次,是预谋好的吗?”
“不。”他摇头。
姜弦十指交叠在一起,继续问:“如果我有危险,在你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你会选择救我于水火吗?”
他缓缓点头,因为是背对着她,所以并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
“出于警察的责任感?”
顾承允还真仔细考虑了下,随即回答她:“或许,不是。”
她笑了,并不想去管对方说的是否属实,她只知道自己悬着的心落下了,然后扬起头:“其实所有的预谋,我都知道。”
这下震惊的轮到顾承允了,他猛地回身,盯着她,惭愧的说不出话。
“你以为我哥哥是傻子吗?在事情发生之后他就调查出了一切,并且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我。”灯光之下,她抬眼,两人四目相视:“可我,仍然选择了追随你。”
姜弦从来不是个脸皮薄的女孩子,她大胆且率直,有什么说什么:“而且,我说的第一次见面,指的是我们第一次接触,我真正看到你的第一眼,并不是那天,而是你混在花匠里溜进基地。”
“说真的,你修剪灌木的技术真的很糟糕,但是你捡破烂的技术很强,灌木剪得不怎么样,但花坛被你整理的十分干净……。”
说着,她想起什么,忽的又笑起来,眼眸弯弯的,那弧度荡得他心慌意乱:“那么高挑英俊,相貌堂堂的人,带着草帽,连偷偷张望都那么有魅力,好吧……说实话的确有点愚蠢,但莫名觉得好可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是个纯粹因外貌而搞区别对待的人,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但在不涉及更深层面的情况下,只是刹那间因外貌冲击到了我的灵魂,我承认,你,是独一无二的,第一眼就能震撼到我的人。”
“我在与你一窗之隔的地方看着你,浇水,修剪,每天都看,只是你无法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我。”
“你对我养的小浣熊也很友善,有时候连我都讨厌那个家伙,可你……对它的样子,看得我心都融化掉了。”
“还有在灌木丛里的大千纸鹤,你每天都捡,我每天都放,不知道你在拾起它们的时候会不会想,是谁这么讨厌,总是给你带来困扰,可是我偏那么卑微,哪怕是你用手拾起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会觉得荣幸之至,一整天都会洋溢着开心。”
“所以你知道吗,当你救我的时候,我们连呼吸都那么近,我欣喜若狂,感恩戴德。”
“后来哥哥告诉我说那只是你们的一个圈套,而你,是我们的敌人。”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愿意用这个圈套,套住我一辈子,那就好了……”
若浓墨的夜中虽然无星无月,她却比月更皎洁,毫无掩饰的立于他面前。
而这些对顾承允来说,不无感动,但更多的是不能接受。
因为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的理智告诉他,若是拒绝,她日后想到的时候可能会不甘,若不拒绝,走入他生活的她往后必定后悔。
可……他正直严肃,并不代表他心狠,对于拒绝这种事,他同样感到张不开嘴,只能旁敲侧击:“我结过婚。”
“我知道!”姜弦点头如捣蒜,声音清脆利落,仿佛已经下足了决心:“了解你的事以后,我也很难过,可这毕竟不是第三者插足,也不是你始乱终弃,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相信如果她知道,也希望能有人代替她好好照顾你吧?”
顾承允蹙眉,支支吾吾:“我,我还有孩子。”
“嗯,这个我也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嫂嫂的孩子,小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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