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会就近来砍树作为柴火,久而久之就会形成句“到山上砍柴”的说法。
劳动中的顾清栀通常话都很少,其一是因为专心致志,其二是因为懒,让她干活心里不痛快,所以不说话。
可单指望她砍得那几枝小木头几乎不作数,但有了宁萧瑟在这边,进程还算蛮快的,直至余晖见暗,天际由金红转为墨蓝,篓里也摞起一大半的木头。
她虎口握斧头的地方由于砍动时吃力,被斧柄磨得通红,因此不自然的来来回回重握。
宁萧瑟早就让她在一旁站着,不要伸手干活,她不听,偏要当个愉快的光头强。后来是砍得累了,才撂挑子不干,闲着没事拿着手电筒到处乱晃。
空气中只传来砍伐的碰撞声,以及时远时近的犬吠,她累到坐在地上,将手肘戳在膝盖上,边托腮看他。
注视着眼前人,那句从小到大总能听的话莫名出现在脑中,那句话是——人无完人。
那又怎么解释他的存在呢?
或许多多少少也会有缺点吧,但相处中更多的还是把他的优点看在眼里,而优点在他这个人的身上,仿佛永远都发掘不到尽头……
他健硕却不过度的身材随着运动幅度被印在衬衫上,显现出轮廓,黑是夜幕的颜色,深沉神秘。
宁萧瑟弯腰拾起最后一块木头,顺着流畅完美抛物线的尽头落进篓中,她歪着头看他把篓子拎起,沉甸甸的木头在他手里显得极其轻松。
顾清栀自告奋勇拿斧子锯子,边走边跟在他身侧。
乡村的夜色原本是使人放松的,但心里有几座大山堵着,连夜也显得过分压抑。
这次来槐城的目的,探望爷爷且亲人团聚只是一方面,团聚过后第二天太阳再次升起来时,两个人就要从机场出发,前往榕城。
除了辞行外,顾清栀这边也争取到了顾承允的许可,这让她感到非常意外,依照往常他是断不会答应自己离开他视线那么远的,异国他乡孤寂时,陪在身边的还是个虽不陌生,但却没有任何维系的男人,所以在当时她很轻易拿到那张口头“通行许可证”时,惊呆的嘴里快能塞下一个鸡蛋。
可直到数月后的绝望和颓废中,她才后知后觉从脑子中恍然闪过这一幕,并回味出顾承允看向宁萧瑟时,眼底涌现她怎么也无法解读的,极其复杂的意味深长。
天际遗留的最后一口淡蓝被咬掉,漆黑尽情挥洒下来,两人此刻也满载而归,提着沉甸甸一篓木头往回走。
对于这些木头中,顾清栀所作出的贡献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她本来就是去混的,所以并不在意这一点,宁萧瑟也不在乎,两人此刻只想趁着夜静人阑多培养些感情,好好体会下城市中所没有的素朴氛围。
月光自天际盈晕出道皎而稠的光圈,他们顺手电筒光源前行,一路经过小村庄的安稳宁静。
行至家门口,两人一抬眼才发现,院内安静的停着辆suv,浓夜中本是一片漆黑,可在仅有的门前灯映照之中,光滑的褐色漆面泛着点点光泽。
她回头和宁萧瑟对视一眼,他投过去询问,她表示茫然,甚至没吐口任何言语,她便从种种间领悟,并回答他:“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没事,先进去看看。”他把木柴和斧子等等东西都放在门口,跟在顾清栀身后走进屋里。
扑鼻而来的是饭菜的香味,其中夹杂着清晰可辨的早秋李子气息,新鲜诱人,单是闻到味道便能自口腔涌出些许口水,恨不能立刻把酸鲜又透着甘甜的果子塞进嘴中。
长方形的矮木桌摆在炕上正中间,几人围绕其而坐,桌上应景的摆着几碟适合消磨时间的小菜,几杯冰啤酒,秋的风缠人却带着清爽,顺着纱窗缝隙丝丝沁入屋内,那一袭袭中带着树叶的扑簌,滋滋的知了叫,以及各种让人在生活细节沉积之下,经过的年岁之久中,随着季节扑鼻而来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味道,我们统称这种味道为,时光。
桌边几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假意欢络,实际却透着□□分的疏远,好像每个人说话都会深思熟虑好久,捡着那些挑不出漏洞却也不痛不痒的话来说,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让原本就僵着的局面瞬间崩盘。
顾清栀进来前有意无意的扫了眼车牌,槐城的车,她家在槐城没有那种能开着车到家里串门的朋友,所以就想着要么是她不熟识的,要么就是爷爷的朋友。
但进了屋,看到面前坐着的两个人,直到他们的面容映入眼底,再来来回回从记忆深处徘徊多次后,电光石火,她才在鸡皮疙瘩中回过神来。
原来,她还是有大伯这种亲戚的啊!
·r 121·临行
随着她走进门,一众视线立刻聚集过来,打到她身上。
短时间内她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反倒宁萧瑟很轻易就融身进了圈子,圆滑老练,把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
待她回过神之际,他已经开始热情却不失风度的和大伯握起手。
“刚才就听我爸和弟弟说起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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