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的养乐多往下灌,水果也稀里糊涂吃了许多,最后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这天晚上到底干嘛了。
后来,他开始有点拉肚子……
看他隔会儿就去跑趟厕所,顾清栀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抱着尼克狐安心睡觉去了。
想到这些,在结合此刻宁萧瑟有些发白的面色,她心虚的把视线瞥向车窗外,时而怯怯的用余光观察着他,结果不小心,就瞄到他同样打探过来的目光,四目而视的那刻,迸发出的分明是爱意,然而傲娇如他,视线在空中相触的瞬间骤然变冷,随即又转回去佯装成专心致志开车的样子。
也难怪,昨晚把人害成那样,现在就算不怎么拉肚子,可腹中还时不时稀里哗啦的响一下,伴随着隐隐约约的一丝抽痛,等于是平白飞来的灾难,我们碎冰冰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怎么说也是枚小傲娇,这种情况不怄气倒不像他的风格。
此刻顾清栀心里更加没底,看他脸色实在不好,左思右想,空气中飘来弱弱的疑问句:“不然,我来开车吧?”
他没讲话,得到沉默的回答后,顾清栀垂下头,也开始质疑起自己昨晚的行为,好像确实有些过分,这下真的惹他生气了……
却没想他顿作半刻,竟也耐着脾气回她一句:“你以为我这样的人就不怕死了吗?”
顾清栀额角流过无形的汗珠子,缩缩脖子不由感叹,敢情黑恶势力也怕死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在话音落尽的时候,她悬着一路的心终于安稳回归胸膛了,虽然他语气不怎么好,但还肯和她说话,腔调又这样酸酸的,应是没真生她的气。
紧接着他又自鼻腔里斜出声冷哼,用淡淡的语气怀疑人生:“昨晚没把我害死,现在准备把我撞死?”
“噗。”顾清栀听着差点笑出来,笑之前又后知后觉得意识到,假使真那么明目张胆的笑了,那他大概会一脚踹她躺在路旁的树上,撞得大树扑簌簌抖落遍地叶子。最后只好憋回去,侧头蹙眉强调:“那怎么可能呢?我心疼你,再说,咱可是有驾照的女人,技术好着呢,不会让你死的。”
话音未落,车子在路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了个s。
一切依旧是最初的配方,同一条路,同样的别扭,还有分毫不差的,惊心动魄的s。
挣扎别扭了近十二个小时的两人,小情绪终于还是在归途中烟消云散,她说出这话后别管他怎么呛,但车子还是让给她开了,可以说他这么谨慎的人能这样相信另一个人,真的好难。
假设此刻她是存心要取得他信任,然后毫不留情害死他的卧底,油门见底往下踩,一个猛子扎下去,他就可以面基阎王爷了。
但某个碎冰冰还戳在副驾驶,没回过神,满脑子都是:心疼我?心疼!艾玛,好害羞,这可怎么是好,心融化的稀碎……
后半程很快就度过,当车子驶过村里小路时,以她的技术手脚开始发慌。
也是头次发觉这路竟然这样窄,曾几时自己走在上面时觉得它宽敞无比,还梦想着是往返彼岸的康庄大道,可现如今看来,幼年的路,早已承载不了如今的心。
战战兢兢的十几分钟,七拐八拐得终于来到家门口,古色古香的暗灰黑色门早已敞开,繁重且花样刁巧的雕刻花纹向两侧撇开,静候已久,等着主人再次归来。
宁萧瑟也没说什么,路难走时也没主动要求换回来,他望着顾清栀的眼神难以言喻,就好像看自己女儿刚会走路的老父亲般慈祥,他默不作声目测着路的坡度弯度等等,手指微微弯曲着暗地里跟着使劲儿。
车子终于缓缓驶入院子,前面和村里的路还好,在中间过渡的地带因为没人要,比邻的两个村都不管,所以也没人给出钱修路,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石子布满整条上坡,把底盘卡的够呛,偶有小石子被轧的蹦起老高,打在车体上劈啪作响。
他也不心疼,淡然得认为这车以后就留给她练手了,余光瞄到顾清栀停稳车子,正要开口讲话,他打开车门直奔从屋里走出的岳父,两个人一反常态的摆出灿烂的笑脸,像多少年没见的挚友般亲热握手。
顾清栀拔下钥匙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迁责他的漠视,就被这一幕惊到了,脑袋上明晃晃得挂起三个问号,任姜弦拉住自己的手,然后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这俩是怎么回事?”
说着,顾鸿熙也走到院子里来,他拄着拐棍,身形有些伛偻,但因被照顾得好,面色仍略泛红润光泽。
她赶紧迎上去把爷爷稳稳扶住,手心却被犹若枯树皮的皱纹刺痛。
这次看到爷爷时他已远不及当初的身体素质,果然当人被岁月踩踏而过,就会留下破败的身躯以及千疮百孔的心。
在她记忆里爷爷一直是意气风发且身体硬朗的,虽然年事已高,但挺拔的胸膛,坚毅的眼神,骄傲的心气儿,还有偶尔透着顽皮的眼神,一切都那么生动而充满活力。
顾承允可以说是他父亲年轻时的缩影,或许不及,或许更胜,但这父子俩永远不弯的脊梁骨,永不对人卑躬屈膝的灵魂,分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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