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心情轻快道:“叔叔,清栀的房间在哪里啊?我想去看看她,陪她聊天解解闷,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她休息。”
墙后的顾清栀一脸无奈……她根本没病啊!这上哪说理去?
正当这时,姜弦从厕所间洗漱好,素面朝天着张脸,正用毛巾擦拭,到了她这个年纪反倒没多少应有的沧桑,保养的极好,连细纹都少见。
褪去了精致妆容,此刻的姜弦别有一番韵味,变得更加柔和,素气的面容五官姣好,毕竟底子摆在那里,妆容只作为锦上添花,此刻才尤为彰显出她原本的气质和风华。
她只是想出来看看什么情况,洗脸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来了,但出来后,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听到对面的一声惊呼。
“姑……姑妈!!”晴天霹雳般,姜雅醇的下巴差点没被雷掉了,毫不顾及的冲了上去,一把握住姜弦的手。
顾清栀缩在墙后,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出,立刻被炸了出来,扒着墙面瞪圆了一对鹿眼,看着面前这场啼笑皆非的戏码。
姜弦汗颜:“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样也能认出我?”
“那当然了姑妈!”雅醇兴奋的几近热泪盈眶:“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啊。”
某姑妈一脸石化:“怎么说话的这是……”
语毕,两个人短暂的无言,面面相觑,还没在重逢喜悦中缓过神来,就后知后觉的,被浓雾迷住了双眼。
当年,那种分离是多么感伤,多么迫不得已,连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一个强硬,一个执拗,一个将桌子差点拍出裂纹,把话说到绝处,另一个收起包裹就走,宁愿放弃锦衣玉食,也不肯向哥哥低头。
而她当时只是缩在沙堆里的小鸵鸟,她不敢反驳父亲,更不敢阻拦姑姑,她听到所有执事和女佣都在背后议论着,他们的大小姐是如何如何爱那个人,赴汤蹈火不惜一切,那么火热,那么的疯狂,甚至一时间还成为段佳话广为流传。
所以她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就默默在想,姑姑和他讲电话时好温柔啊,笑的也好美,虽然为了这件事和所有人都闹翻了,但当姑姑说自己能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时,真的是从心底散发出的兴奋。
之前姜弦对自己的哥哥也敬爱,对自己的侄女也宠溺,但都不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所以,她走了,却也应该是……会幸福的吧?因为这是爱啊。
那时的雅醇不懂爱是什么,但她想,那总归是个害人的玩意,不然怎么能让父亲离开妈妈,姑姑离开了她,都是因为什么所谓的爱与不爱,害人匪浅。
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她拥有着全天下女孩羡慕的幸福,从小便享受专属设计师独家设计剪裁的衣物,享用着每日世界各地空运来的优质食材,曾经商学院殿堂级讲师是她的私人教师,从小培养她的大局观以及接手家业的意识。但拥有这些的她,却无法得到普通孩子该有的亲情,更无力面对父亲。
同样,对于她最爱最爱的姑姑,连一句最简单的挽留都做不到,只能亲眼看着她收拾行李离开自己的生活。
那年最后一面,姑姑提着箱子走下楼梯,红着的眼睛像是刚哭过,她看到雅醇,蹲下身欲言又止,终还是轻柔的摸摸她的脸,原本年轻女孩俏生生的音色带着些哽咽:“醇儿要乖,你要做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平安健康的长大,然后遇到自己爱的人,只是……这些路,以后都要醇儿一个人走完,姑姑不能陪着你长大了……”
第一次,从小就矫情的姜雅醇没有哭,她紧咬嘴唇,学着大人们认真的样子,定定的说:“长大了,就可以再见到姑姑了吗?”
可是,当她终于长大,却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问姜弦,要到哪里?我才能再次见到你?
直到她回国,直到再次遇见宁萧瑟,直到开了这家公司……最后,听了季叔的话,收了一个员工,而这个员工就是顾清栀……
好像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似的。
季修远是之前雅醇父亲的副手,管着内院这片,此人也颇有实力,他最开始来的时候没比姜弦大几岁,还是个毛头小子,所以雅醇父亲就让他近身保护姜弦,平时陪她念念书,练练拳脚,插科打诨的解解闷,后来姜弦长大了,和自己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于是他又接手照顾起雅醇,那程度,比自己的亲侄女也差不了多少,直到雅醇决定回国,他就理所应当的跟了回来。
季修远一回国,就四处打探姜弦的消息,终于,知道她和自己就在同一个城市,于是费尽波折,把天时地利人和统统凑齐,才有了那场看似漫不经心的偶遇。
两个人恢复联系后,姜弦也从他口中听说了自己走后发生的一切,知道雅醇就在榆城,所以才在没有和雅醇碰面的情况,将顾清栀安插到了红豆去工作。
原来真的是这样……兜兜转转,你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只要你拼劲全力,总有一天会如你所愿,再次出现在眼前。
姜弦沉默了久久,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可又毫无头绪,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支支吾吾的问了句:“醇儿,你父亲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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