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底气不足的从柔软的嘴唇中发出。
宁萧瑟安静的坐在一旁,从侧面看她熟透苹果一样的脸。
顾清栀羞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直起身子答话:“哦,爸爸,怎么了?”
“我……我在午休啊。”
“已经吃过了,等等,你打电话来总不会就问我有没有吃午饭吧?”
“早些回家?为什么”
“什么什么?再说一遍?他来咱们家干嘛?”顾清栀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电话里说:“什么叫庆功啊?他庆不庆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您不早回家休养了吗,那就不要掺和这些事了呀……”
“我……那好吧”
周旋半晌,最终反抗无效,顾清栀无奈的挂掉了电话。
宁萧瑟斜着身子悠哉的靠在沙发上,抬眸轻问:“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好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晚上郑乘风会来我们家吃饭。”
“为什么?”
“不知道,说是庆功。”她答。
宁萧瑟挑眉:“庆什么功?”
“啊……那个!”顾清栀顿时慌了,一不留神就顺嘴说了出去,然后就开始口不择言的解释:“应该没事吧,谁知道他们什么功,都是内部的,我们又不知道,大概是他们警察的传统吧,没事闲的就喜欢乱庆……”
没成想宁萧瑟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缓缓直起身子:“大概是花龙的事情吧,也只有这种级别的进展才能配得上庆功两个字,同样,也只有他,才能制服的了花龙。”
她听着默默将脸转向了一边,心如死灰……
原来他都知道啊,那么是不是就代表,自己掺和进来的这些事他也都知道?
那她还傻了吧唧的掩饰什么,亲都白亲了!
顾清栀挠挠头:“呃……不知道啊,反正要我早点回去。”
尴尬之中,宁萧瑟点了点头,抛下句:“我和你一起回去。”
“啊!”她见鬼了的突然大叫一声,以下为少女脸大写的懵:“为什么?”
·r 78·僵持
初夏的夜里也生出些许微燥,合着春日余留的零星凉意,两者在无声中交织蔓延,一丝一缕的沁在空气中。
寒冷终是抵不过那份无限暖意的热情,三两下便被吃抹干净,于是……整个城市的温度都随之攀升上来,只有偶尔的几阵凉风不时吹过,还在强调着它那份可怜的倔强。
顾清栀叠着双腿坐在副驾驶,整个人偏向右侧,手臂吊儿郎当的杵在车门边,用手背托腮。
她看着前面一直堵到尽头的路面,不禁烦躁的舒了口气,将脸转到一旁。
今晚的月色尤为的好,皎白而清明,却不喧不嚷的安静挂在天边,夜色也不是一昧的漆黑,广袤无垠的天际被染着深深的墨蓝,高的无边无际,似乎将心放出去,便撒了欢似得收不回来了,让人格外畅爽。
“碎冰冰你看,今晚的星星好大好亮哦……”她将额头抵在玻璃上,触感凉凉的,窗外面,还有天上的星星对她眨眼睛,她忍不住回过头,兴奋的像个小女孩。
宁萧瑟稳重的蹙眉,强调了一句:“我在开车。”可即便这样说着,他还是抽空将头转过,看了一眼。
不过看得却不是星星,而是自己身旁那个兴致极高的某人,于是……他再也没心情看什么星星了。
管它有多大多亮?他只觉得,说星星好看的人,一定没有见过她的眼睛。
那是什么星星也抵不过的闪耀与纯净,会说话一样,扑闪扑闪的,一眼就能望进人的心底,既不是远在天边,也不是近在眼前,而是……他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的、他心里的星。
顾清栀自然听不到他内心的独白,见到他又正经八百的样子,不禁吹了吹刘海,“嘁”了一声,嘴里道:“没趣。”
“你说什么?”前面的车通了,他立刻集起精神,嘴里边顺口一问,边将他那时速可达三百的车磨蹭的犹如乌龟,半步半步的往前挪,还没走得快。
顾清栀见他这幅样子就冒火,心里比榆城市中心当下的路面还堵,飞快撂下一句:“说你古板呆滞又没趣!还特别的乏味!”
宁老板一脸冤:“古板呆滞又没趣还陪你回家?”
“等等纠正一下,不是‘我要你陪我回’,而是‘你要死要活非想陪我回’!”提到这就不能忍!她立刻炸起来,带着股怒气儿的瞪着他。
对方却不置可否,无声挑了挑眉,装聋作哑,专心致志的开起车,总之一门心思想要见岳父,而且是——在那个混小子登门的这一天,抢先见岳父!
顺便弱弱的解释下,他才不是仗着自己正牌的身份,特意来对着郑乘风耀武扬威的呢……
顾清栀望着他线条俊美的侧颜,顿时如瘪了的气球,毫无斗志的缩了回去。
要知道,人在生气的时候,最怕遇到的反倒不是对骂,而是无视和冷漠!恰好宁萧瑟就是这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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