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真皮沙发上两次试图开口,都被面前男人的蜜汁微笑吓回去了,这是……抽什么风了?
宁萧瑟盯着手机上他的小兔子,她发的那个汤圆吓得惨白脸的表情十分蠢萌,可爱到让人心都化了,肉肉的白白的,又软软的,很像她。
他前面之所以故意那么说,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冷面君王,也有了种特殊的癖好——十分喜欢捉弄她。
果然无论任何人最终都会为情所困,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
他指腹轻轻扫了扫那只小兔子的头像,心中低喃:傻,如果是你不愿意的事,我又怎么能强迫你呢?
除了……必须要留在我身边。
他收回目光,刹那,半点温存也消失殆尽,他眼中只有分毫必争的理智,与杀伐果断的冷漠。
他将视线对准面前的人,这个挺着啤酒肚的光头男人,791名单上,华北区头号通缉犯——花龙。
“宁爷,日后还望多多照顾。”
他薄唇微扬,白净的手客套性的浅搭了下花龙的手,笑的妖冶:“好说。”
春风绕地盘旋,带着去年余冬留下的灰土,一点点飘升到空中,与天上渐落的微弱阳光相互映照,看似安静祥和,实际暗波汹涌。
宁萧瑟将目光投长远,视线尽头的光线微刺,有点扎眼。
果然阳光之下是危险的,可又是诱惑人的,不然怎么有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是本性,它喜光。
而他扑向太阳也是本性,是爱,因为阳光下站着他爱的人。
所以……他现在开始为了某个人,一点点的学会适应这个与他截然相反的世界。
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小丫头正蔫了的茄子一样,她趴在桌子上,米团子的话无限在脑子里回荡,她又翻出和宁萧瑟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按下退出,默默的点进自己的资料,把个签改成了————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r 64·证据
是夜,天际无星,只有一弯皎白的月孤寂的缀着。
兰亭九号楼十二层卧室亮着盏微弱的暖黄孤灯,隐隐约约的散发着驱逐黑暗的光亮。
顾清栀站在窗边,俯瞰着榆城街灯如昼,它的繁华,它的奢靡,它的光彩照人,都像是剧毒蘑菇一样,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内在里却含着致命的毒素,可人们明知道它是危险的,它是庸扰繁杂的,却仍不愿意敬而远之。
它蛊惑人心,只因那些琉璃与霓虹过分美丽,美丽的叫人情愿溺死其中……
她身上的纯白睡裙有些薄,将玲珑的曲线包裹住,那头微鬈的lob短发安静的垂在她脸颊和脖颈间,有风从窗子微小的缝隙中钻进来,带着初春夜里清新沁人的气息,一丝一缕的在她周身围绕。
也许是如银河星辰般的璀璨灯火迷了眼,也许是夜里的无限惆怅,她满眼的光源失去了焦点,变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虚化圆圈,晚风微凉,更加让人心神迷离。
发呆的间隙,手里一个失重,手机“啪”的声掉在了窗台上,她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将手机捡起来,点开检查有没有摔坏。
可当屏幕亮起时,她看到那副画面,说实话,心里最先涌现的是庆幸,随即就变成了哀愁,庆幸的是手机没有坏,哀愁的是……胆小如顾清栀,平时生怕遇到什么危险或者麻烦的事,不尽量避免倒罢,偏她还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时不时还搞事!
她点开屏幕,映入眼帘的正是今早她好死不死拍下的那份数据往来,也真是手贱,喜欢给自己没事找事。
顾清栀将那几张照片拨过去又拨回来的看了好几遍,如同捧着一个烫手山芋,发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很是纠结犹豫。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是一天两天就建立而成的,她和郑乘风是这样,同理,和宁萧瑟也是这样。
但感情的事怪就怪在,虽然不是一两天产生,但却也不能用认识时间的长短来衡量孰轻孰重,她不能说认识郑乘风比较早,就说他一定比宁萧瑟重要。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于公,她现在拿到了一份可以说至关重要的证据,也许就是这份数据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将现在警界剿灭黑恶势力的被动局势来个大逆转,正义也会在众人眼前更明朗起来。
于私,讲真,她有些舍不得,也许这样做会给宁萧瑟和小奥的生活带来麻烦,这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
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无论如何都要做出抉择,向左走,助力郑乘风剿黑,顺着这条线也许会将背后的黑暗全盘扯出,那么顾承允的心结和毕生希望也有可能得到圆满。
向右走,不理会这件事,就随它顺其自然发展,还如同以前一样,这两方各凭己力,不给警方帮助,但同样也不阻碍他们剿黑,那样的话,按照宁萧瑟的能力,至少短时间内还不会危害到他。
退一万步,就算不关乎正义与否,单是郑乘风和宁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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