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靠山,但你屡屡得罪客人,掌柜便是心善也不会留你太久。你到了我身边,这样的烦恼绝不会有。”
柳絮是她昔日旧仆,又救过她的命,所以江令宛并不拐弯抹角,说话也非常诚恳:“我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还有四季衣裳,年节封赏,一年绝不少于三十两。”
这是大丫鬟的待遇了,普通人家的做馆先生,一年也不过才三十两束脩。
柳絮想了一会,还是拒绝了:“多谢小姐抬爱,柳絮习惯了酒楼的自在,进了高门大户,会不习惯,浑身不自在。只能辜负小姐您的美意了。”
她跪了下来,有些紧张。
江令宛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柳絮是个谨慎稳妥的人,她这样单刀直入柳絮反而会担心。
既然她不愿意,她也不勉强。
江令宛笑了笑:“你不要紧张,我是来聘你做我保镖的,又不是恶霸来强逼你卖身为奴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如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到我家找我。我是会宁侯府的三小姐,你别记错了。”
出了杜康酒楼,江令宛很想去棉花胡同去看母亲,突然见对面书铺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下来一主一仆二人。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清秀俊逸如清风朗月一般,不正是萧隆庆萧公子吗?
江令宛想了想,便抬脚过马路也进了那家书铺。
江令宛环顾一圈,见一楼没有,想想这书铺有三楼,就决定去楼上找。
萧湛到了二楼,就对青峰说:“不必跟着了。”
青峰一喜,准备找个舒服的角落睡大觉,他天生不喜读书,一看到书就犯困,如今来到书铺,简直困到不行。
萧湛就沿着书架找书,突然感觉有人在身后尾随,他不动声色,脚步一错,靠着书架的角落,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那人果然追了过来,走到拐弯处,萧湛一伸手扣住那人手腕,一个反剪制住了对方右手,又用自己的左手掐住他的喉咙。
人一入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人小小的,比他矮了一头还不止,手腕纤细柔滑,饶是他戴了手套也能感觉到;这人身子骨软软娇娇,脖子也细,是他从未碰触过的那种纤弱柔软,怀中还有暗香浮动。
萧湛立刻撒手,后退一步。
江令宛弯腰大咳,咳了好一阵子才直起身来:“你好大的手劲,我快被你掐死了。”
萧湛眼神一动,竟然是她。
“对不住。”萧湛道歉:“我以为是我的属下跟我闹着玩,一时没控制好力道,让你受伤了。这附近就有医馆,我带你去看看。”
江令宛怒目而视,很想狠狠教训对方一顿,可想着他又不是故意的,该道歉也道歉了,自己再纠缠就显得无理取闹了,她总不能掐回去吧。
她就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看大夫倒是不必了。”
小姑娘刚才憋狠了,脸上的涨红还未完全消除,雪白的脖颈上,红色的紫痕格外明显,看着触目惊心。
萧湛视线在她脖颈处定了好一会才收回:“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江令宛揉着脖子:“也不算特意,就是刚才看到公子了,想起我那块玉佩还在公子这里,就想出钱把玉佩赎回去。”
“原来是这样。”萧湛淡淡一笑,眸光如玉石流转:“你上次不是说不要了?怎么又反悔了?”
他明明说得轻描淡写,可江令宛就觉得他在嘲讽她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江令宛也觉得自己挺无赖的,她当时没想到他们还会再见面,所以的确没打算要那块玉佩。
可是既然今天碰上了,不试试她有点不死心。
“也不是反悔,就是遇到公子了,觉得这是老天爷想让我把玉佩讨回来,既然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所以,我就来跟公子讨要了。”
她嘴角翘着,笑眯眯的,像个小狐狸在算计猎物,偏偏做出无害的样子让对方放松警惕。
萧湛点点头:“真是巧了,那玉佩我前几天都带着,就想着哪天你去要,我好还给你。偏偏今天出门就没带,可见是老天爷不想让我把玉佩还给你。这真是冥冥之中注定。”
“你……”
小姑娘绷不住了,翘着的嘴角耷拉了下来,抿了抿。
萧湛不动声色。
江令宛又笑了:“我以为公子那天说可以把玉佩赎回去是真心话,没想到是随口一说哄我的,倒是我犯傻当真了。”
萧湛见她变了脸,话锋一转:“我跟你开玩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我说了玉佩可以赎回去,自然说话算话。只是今天玉佩的确不曾带在身上,你若想要,我们再约个时间吧。”
再约?
江令宛愣了愣:“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吧。”她也不是什么时候出门都可以的。
江令宛转身要走,萧湛说:“回去涂点药膏,淤痕会消得快一些。”
“嗯。”江令宛点点头,也不说其他,抿着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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