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年多来对她一意孤行不告而别的所有埋怨、愤恨以及准备好的训责,在一瞬间冰消雪融。唯剩下刻骨的思念,肆意地放大蔓延,快要把他击倒粉碎。
这么多年来荀清一直在抵抗,以冷漠的外壳坚决地抵抗周奇奇的热情,这种快要拆剥下他每一寸肌肤,诱他彻底沦陷的热情。
荀清紧握周奇奇双臂,生生将两人分离开来,“奇奇,别闹了。”他的脸庞沾染淡淡的绯红,很快紊乱的气息被渐渐复上的坚冰所取代。
在周奇奇看来,他又成了那个她所熟悉的冷静严酷的荀清。
“我没闹,我就是想亲你。”周奇奇两腿分开,跪坐在他身体上,杏眼定定瞧着他,满是笑意。
说完她又复而无赖地轻轻啃啄他的嘴唇,如同觅食的小鸟,以令人心痒的频率,一点一点点燃他的肌肤。
“医生建议你留院观察,奇奇,等一下我让汪松送你回医院。”他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热情,不易察觉地避开。
他本来打算训她随意出院,顺便以严沁前途加以威胁,令她好好待在医院。
可此时此刻,他好似被拿住了软肋,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是那个被他调|教得软弱乖巧的周奇奇,更不是那个一边嫌弃他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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