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几乎溃不成军,她像是一场还未战斗便已经败北的逃兵,从茶社中落荒而逃。
她跑的很快,用力全身力气在跑。
那颗如死水一般的心,在遇见萧衍之后,重新死灰复燃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还要安排他们再次见面?
为什么,要这样面对面的彼此伤害?
乔默慢慢蹲下身子,痛哭起来。
萧衍长腿阔步的追了出来,看见茫茫夜色中,单薄纤弱的姑娘蹲在地上,无助的抱紧了自己失声痛哭。
他那颗平静许久的心,竟然在今晚,有些紧张。
男人迈开被质地上乘的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乔默。
“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和景煜,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乔默一听到萧衍熟悉的男声,立刻起身,拔腿就要逃开。
却被男人的一只大手,强势的扣住了手腕,顺势拉进怀中,被紧紧桎梏住。
“乔默,我要一个真相!”
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双手捶打着他的肩头,“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萧先生,哪怕我是苏景煜的前女友,你也不该对我这样,不是吗?!请你自重!”
萧衍没有松开半点,反而更加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自重?就算我是一个已婚之夫也有权力弄清楚关于自己过去的感情!”
他的声音,严厉肃冷,带着乔默醉熟悉的一贯强势和霸道。
没错,这才是萧衍,除了冷漠和寡淡,还有不容抗拒的强势。
这个男人,曾经给了她全世界,却一手将那个幻影琼楼毁灭,他给予了她全世界最好的,也馈赠给她所有生命中最坏的回忆。
乔默吞咽着干涩的喉咙口,仿佛在吞咽着玻璃碎片。
“你松手!萧衍!你放开我!”
萧衍是个同样固执的人,他和乔默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对与错,永远只有乔默先低头。
“乔默,今晚你不解释清楚,休想离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那么不在意过去,却在今晚,该死的在意。
乔默溃不成军,抽噎的泣不成声,她红着一双水眸,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求他:“萧衍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求你放过我”
萧衍更加确定,乔默和他之间的关系了。
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那以前,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乔默将目光,移向别处,在谎言中继续圆谎,“两年前,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男人修长有力的长腿,逼近她,目光深沉逼仄,锐利如鹰的审视着她:“因为我的病,所以你离开我了?”
乔默心里漏了一拍,他的病?
她不知道,她完全不知情。
可是,她联想起苏景煜在洗手间对她说的那些话,不难猜出,萧衍得的,一定是很严重的病。
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去三十二年所有的记忆?
难道是脑癌吗?
她怔怔的看着他,萧衍的目光咄咄逼人,他的手指,狠狠收紧,再一次逼问:“回答我!是不是因为我得了脑癌,所以你才离开我?”
乔默仰头定定的看着他,这张脸庞,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在她眼前、脑海里、心里,百转千回。
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只有他喊停的权利,她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冰凉眼泪,滑进发鬓,乔默微微翕张着唇,吐出一个坚定的字眼:“是!”
就当做,是她辜负了他,或许他就不会再纠缠。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无法忘记的。她那么深刻热烈的爱过他,如同最醇厚的白兰地,烈酒穿肠,灼烧的她体无完肤。
她宁愿,他对她恨一点,也不愿因为过去的那些伤害,让他纠缠和愧疚半分。
乔默,就是这样爱着一个人,那么炙热,炙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
在爱上萧衍这件事上,她永远学不会的就是适可而止,两年前的她,对这场独角戏飞蛾扑火,两年后,仍旧如此。
“萧衍,我们结束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志向,当初你得了脑癌,我不可能在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身边的。就算是我对不起你。”
萧衍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落寞的渐渐松开了力道。
他削薄的唇角,抿的很深,在乔默转身离开时,他冷声开口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这么晚,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乔默微微仰头,倔强的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她的唇角,甚至还保持着一抹得体的莞尔笑意,“不用了,我离这里很近,走回去就好。”
萧衍将手重新抄进西装裤兜里,目光转瞬平静无澜,他将情绪掩藏的不动声色,“上车吧,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他的口气很淡,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
乔默很累,她实在不想再跟他争辩抵抗了,听话的上了车。
只是,她下意识的走到副驾驶前,准备拉开车门时,才陡然发现,副驾驶的位置,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收回手,紧紧攥住手指,埋头进了后座的位置。
萧衍极强的观察力,自然发现了这一幕。
他还是不信,他们的关系,只有普通男女朋友的那种关系而已。
如果普通到不值一提,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隐瞒乔默的存在?
而乔默,也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她还是不想说出实情。
萧衍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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