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鼻子酸了酸,抿唇道:“哥,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这是哥哥应该做的。只要你开心,哥什么都愿意为你付出。”
乔默看向窗外,就算是为了风澈,为了让他不担心,她也该努力走出来。
忘记海城,忘记萧衍。
她怎么做,才能做到真正的释怀?
麻省总院,手术室内。
手术室外的红灯一直亮着,萧如卿和赵谦匆匆赶到,风尘仆仆的甚至没有去梳洗,便一直等在了手术室外。
萧如卿差点崩溃,一向坚强的女人,也红了眼,捂着胸口,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
赵谦在一边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他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萧如卿说:“夫人,bss肯定会平安无事的。您别太担心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能不着急?阿衍从小到大,我都对他心有愧疚,这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从来也不跟我商量,总是一个人扛着。他怎么能这样如果他有个什么万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怎么活?”
这是赵谦第一次看见萧如卿落泪,跟在萧衍身后这么多年,萧如卿一直都是冰着一张脸,就算心情再好,也只是眼角微微勾起,露出些许的笑意。她似乎习惯了封闭自己的情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一丝不苟,她活的更像是个男人,那么坚强的独自承受着一切。
萧如卿又问:“阿衍和乔默离婚的事情,我也是最近刚刚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怎么了?”
赵谦抿唇,蹙眉开口道:“bss因为害怕害怕自己活不久,加上太太执意要离婚,所以”
萧如卿却没有怪罪乔默,乔默在萧衍身边受的那些苦,她都看的见。
“乔默是个好姑娘,是阿衍辜负了她。”
“是啊,太太和bss,真的很般配。”
时间,一点一滴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游走。
萧如卿的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的儿子,正在手术室里,承受着恐怕是这辈子,最危险的事情。
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一线。
如果阿衍醒来,她不会再顾及那些所谓的面子,她要向她的儿子道歉,这么多年,是她太过忽视他,太过冷漠他。
她也不想再跟阿衍吵架,只想跟他做对普普通通的母子。
医院长廊的手术室外,一个穿着华丽高贵,保养年轻的中年女人,她捂着嘴,不顾平日的形象,痛哭出声。
在生死面前,所谓面子、形象、尊严、隔阂、争吵都不值得一提。
这一刻,她只要她的孩子,能活下来,就好。
她再富可敌国,她再雷厉风行,也不过是个会为儿子心疼的温柔母亲。
不知过了多少个漫长的小时,手术室的门,豁然打开。
萧如卿起身时,才发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谦扶着她,走到医生面前。
萧如卿整个人都没了思考力,连声音都发不出,她只恐慌急迫的看着医生。
医生从漫长的手术中结束,紧绷的神经全部放松下来,呼出一口长气道:“手术还算成功,只是如果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还需要很长很长一段的恢复期。”
萧如卿绷着的神经和肌肉,一下子松懈,整个人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双腿一软,如果不是有赵谦的搀扶,早已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儿子没事了。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这样一个认知。
萧衍手术后,被转入了重症监护病房。
暂时不能进去探望,只能透过玻璃,站在门外,远远的看他一眼。
萧如卿站在窗外,手覆在玻璃上,看着自己的儿子,憔悴不堪,没有一点攻击力的躺在病床上,她的心,几乎疼的没法呼吸。
萧衍昏迷了很多很多天,医生每天都会定时来为他做检查,手术后,一切正常,只是没有醒来。
医生办公室里。
萧如卿担心紧张的问:“医生,萧衍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醒来?不是说手术非常成功吗?”
“毕竟开颅手术是个大手术,病人需要足够的时间去修养。并且,就算在病人醒来后,我们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后遗症。作为病人的母亲,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在手术过程中,切除了病人部分的边缘叶和记忆中枢,因为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记忆中枢,所以他很有可能,醒来后对你是陌生的。并且,据我所知,病人在患病之前是个很成功的商人,醒来后,也不一定可以像从前那么优秀,因为记忆的丧失,所以也导致了很多行为记忆的丧失,他可能连最简单的吃饭喝水都要从头学起。萧夫人,希望你能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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