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连面袋子提在手里拿了出来。
此刻老太婆正站在院子里犹豫——刚才看见林香久端着一碗菜和白馒头,她要不要进去吃了再走?
人虽老了,赵老太眼却不花,鼻子也灵得很,那菜闻着就香,肯定放了不少肉。
赵老太家里已经断了顿,至于吃肉,上次吃肉还是林香久在的时候。
她早上出门时也没吃饭,这十几里路走下来,早就饿得够呛,想到那碗带着大肉片的菜,就馋得要命。
不过想想二子那遭瘟的馋嘴,还有勇勇那半大小子的饭量,估计等她进去,一碗菜早就见了底,还不如索性不进去,也省得跟林香久张口说粮食和棉袄的事。
至于打了两个娃娃的事,赵老太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这根本就不算事,孩子哪有不挨打的,不尊敬老人,打死他们也活该!
“娘,你打了勇勇和二子?”林香久急火火地冲出来,站在赵老太面前,盯着死老太婆的三角眼,语气里有压不住的火气。
赵老太根本没当回事,这几次来要粮食,她发现林香久还和以前一样好说话,只要她诉诉苦哭个两声,林香久就老老实实地把粮食送到她手上来。
不过,今天赵老太不打算诉苦哭鼻子,粮食已经到手,她想摆摆长辈架子,跟林香久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
“香久啊,你可得当成一回事,别光顾着挣钱,就不管娃娃,你看看勇勇和二子让你教的,一点都不懂事,竟然学会跟大人顶嘴了!”
赵老太满脸的语重心长:“二赖来信了,说政府给他减了刑,他肯定能早点出来,你不把两个娃娃教育好,将来咋有脸见他哩?”
要说起来,这老赵家精明的也就是几个男人,赵老太其实糊涂得厉害,如果今天是赵老头来要粮食,绝对不会跟孩子闹起来,更不会打了孩子还说教大人。
可赵老太不是个糊涂的嘛。
看看林香久脸色难看,老太婆还火上浇油加了一句:“香久,我说你也是为你好,你可不能继续惯着两个娃娃了。”
勇勇跟着出来,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奶,我可用不着你为我好,你要真为我好,就把我娘的棉袄,还有我家的粮食和白糖放下,我们可也饿着肚子呢!”
赵老太心里还惦记着那碗肉菜,闻言猛然变了脸色:“死崽子,那么一大碗肉菜还不够你吃的,还惦记着我这一口粮食,你爷爷在家都快饿死了,就等着这一口粮食,你们不孝顺老人,给你爷爷送点粮食,让我大老远的来拿不说,还跟我计较这点儿东西!”
她转向林香久:“香久,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崽子还有点样子没?!”
林香久却没回答赵老太的话,只是红着眼睛问她:“是你打了勇勇和二子?”
赵老太有点不自在,嘴倒还挺硬:“是我打的,怎么啦,奶奶打孙子,天经地义!他俩的爹都是我生的……”
林香久劈手夺过包袱交给勇勇,又把面袋子也抢了过来,将赵老太推了个趔趄:“你滚,永远再不要来我家,我家勇勇和二子不认你这个奶奶!”
为了棉袄和一罐子糖,就把孩子打成那样,这奶奶认不认都行。
勇勇愣了一下,摸摸鼓鼓囊囊的包袱,再看看像换了个人的林香久,眼睛里一下子就燃起了火苗。
他娘终于站起来了!
赵老太还有几分不相信:“香久,你你你你这是……”
看着林香久要吃人的眼神,老太婆把反了天几个字咽了回去,意识到刚才打孩子的行为伤了媳妇的心,急忙改口:“香久,我也是为娃娃们好……”
林香久抓着她的胳膊往外推:“你走吧,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勇勇在后边加了一句:“奶奶,你要管我们也行,开学帮我和弟弟交点学费吧。”光用嘴管可没用。
赵老太一噎,恨不能立即回去打死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
凭甚让她掏学费,林香久又没死!
林香久三下两下把赵老太推出去,关上大门,从里面上了插销,这才背靠在大门,开始捂着嘴哭。
勇勇这时候心里其实挺高兴的,不过还要考虑他娘的心情,过去安慰一下。
于是林香久就看见一块沾了血的毛巾递到她面前,勇勇揽住她的肩膀,半大小子个子长得已经快有他娘高了,由于正处在变声期,说话的声音变成了那种难听的公鸭嗓子。
勇勇就用这公鸭嗓子,囔着鼻子好声好气地劝她:“娘,别哭了,以后咱不理我奶就行了。”
“胡说,”林香久接过毛巾擦泪:“怎么说她也是你奶,我以后再不理她了,你可不能……”
“那等我长大挣钱了再给她钱呗,娘你可不欠她的。”勇勇这话说得轻松随意,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他娘对老赵家已经够意思了。
看看林香久恹恹的样子,勇勇就按了按受伤的半边脸:“娘,我的脸好疼。”
林香久果然立即忘了赵老太,一把拉起儿子的手:“走,回屋娘用凉水给你洗洗。”
外面的赵老太听到里面的对话,又气又恨,勇勇这白眼狼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等他挣上钱给她花,现在他们老两口就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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