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家的情况特殊,也不可能超出太多的,毕竟是你们违规操作在先……”
女人打断了他的话:“话不能这么说,不说别的,我们军平光医药费就给矿上省了多少啊……”
林子矜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送伤者去医院的路上,那一次急刹车,别的人都没事,唯独这女人滚过来撞到了她,还把她挤在车厢的角落里老半天。
女人当时说她头晕站不起来,可除了那一会儿,她后来再也没有表现出头晕的样子。
还有,女人嫌她的手脏,不想让林子矜为伤者止血,最终还是几名矿工帮着说话,才讪讪地不言语,但看着也很不高兴。
还有……
林子矜终于找到了违和感的来源。
就连郑有志都晓得不能让军平的尸体曝晒在阳光下,给军平找来了床单,还为他穿上了鞋子,倒水的老矿工也给军平头边放了一缸子水。
可他们夫妻俩,自从军平死了以后,从头至尾就离军平的尸体远远的,就算哭的时候也不愿意靠近。
林子矜的脑海中闪电般地掠过一部电影的名字,同时想起前世在n省曾经见过的一起案子报导。
她的眼神变得严峻,过去扯了一把郑有才,对他使个眼色。
郑有才对两人歉意地笑了笑,起身跟着林子矜走了。
林子矜的眼角余光刻意扫过女人的脸,见她脸上有一丝遗憾,似乎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却并没有多少悲哀。
她的心里有了底,索性开门见山地对郑有才说了心里的疑虑。
第二百六十二章·石大志有两个媳妇?
她的心里有了底,索性开门见山地对郑有才说了心里的疑虑。
“……”郑有才惊得口都合不拢了:“这这这这不可能吧?杀了自己的弟弟骗抚恤金?不是,就算不是亲弟弟,是堂弟,那也是亲戚呀,怎么可能故意害死人,然后骗抚恤金呢?”
林子矜:“事故的原因调查出来了吗,当时跟前有没有其它的目击者?”
“这个……”这半天忙着救人,结果人没救回来,死者家属又要钱要得太急,郑有志还真没来得及安排人详细调查事故经过,只是听男人自己说,是哑炮没响,他弟不听劝阻,跑过去检查。
被林子矜这么一提醒,郑有才也觉得不对了。
他立即冲着不远处的下属招了招手,低声安排那人去调查。
转过头来,郑有才有点六神无主地看着林子矜:“接下来怎么办?”
林子矜:“……”难道你不是安全科长吗?
“二舅,你把石大志和石军平的资料弄来,咱们给他们的老家打个电话。”
郑有才有点不能理解:“打电话有什么用,万一老家再来几个人,三千块钱更不够分了……”
林子矜有点郁闷,不过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也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二舅,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我怀疑这个石军平,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戚!”
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吓坏了犹在懵懂中的郑有才:“不,不可能的,凡是来矿上上班的,就算是临时工,也要有介绍信的……”
不信归不信,郑有才还是被林子矜说得起了疑心,急急地带着她去查石大志的档案。
就算是临时工,矿上也是有档案的。
“这介绍信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嘛,他俩是一个大队的,两人的名字挨在一起,子矜你读书读得脑子糊涂子,遇见事想得太多……”
正在这时,被派去调查的工人找来了,还带来另一个工人。
“当时我肚子有点疼,跟石大志说要去拉泡屎,结果去了那边旮旯里又不想拉了,就尿了一泡,回来老远就看见石大志对石军平说了什么,然后石军平就跑过去了,然后炮就炸了,到处都是血。”
工人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说:“我看见石军平跑的时候,好像还绊了一跤,没等跑到炮跟前,炮就炸了,一块石头落下来砸在他身上,到处都是血啊,我我,太阳也大,晒得我头晕,后来就有点犯糊涂……”
“你听到石大志跟石军平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那工人一脸难色:“当时我离得还远,就看见石大志冲着石军平说了句什么,那傻小子就颠颠地跑过去了。”
郑有才犯了难,在工人没听清说什么的情况下,石大志可以解释为他是在阻拦石军平过去,毕竟自从事发以来,石大志一直都在强调,他拦不住石军平。
林子矜和郑有才对视一眼,立即有了决断,她抓起桌上的纸和笔,记下石大志介绍信上的地址。
等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接通到石大志所在城市公社里的电话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电话的通话质量不怎么样,总是有沙沙的电流声,好在还是能勉强听清对方的讲话,那边的人扯着嗓子喊:“啊,友谊村啊?我们这里是有一个友谊村……”
“石大志和石军平?这个我们不知道哇,底下的村子很多,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个村民的名字……啊,小李你知道?你来讲你来讲!”
对面换了人,郑有才听得眉头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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