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咱俩以后没有任何关系。”
“门儿都没有!”
吴蓉红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她看着这个英俊成熟了许多的青年军人,心里涌上一丝悔意——这个年轻优秀,前程无量的男人本来是她的。
这两年多来,他给她寄发卡,花布,鞋子,寄吃的东西,寄钱,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只要他妹子有的,她都有一份,由于公婆懦弱,有时候甚至连帝铁宁的那份也归了她。
可是现在,他说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公婆懦弱,这个男人虽然身材高大,看着沉稳端肃,可他这么客气地让她走,估计也是个怂货。
吴蓉红决定使用惯常对付帝家人的伎俩,先胡搅蛮缠一番再说:“你想都别想,你家明媒正娶把我娶进来的,现在想赶我走?没门儿!
不就是张本善那疯狗乱咬人,咬到我头上么,他还对你妹子动手来着,你有本事也不要认你妹!”
“啪!”
帝铁军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别提我妹子!你也配?”
吴蓉红被打懵了,这不是她想像中的帝铁军!
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你敢打我?姓帝的,你敢打我?你还想不想当你的兵了?你们老帝家还想不想在巴彦县呆下去了?”
她跳起来跑到院子里,大声地嘶吼起来:“快来看哪,解放军打人啦!帝铁军要杀了我啊!我在他家勤勤恳恳的两年,吃苦受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另有新欢,要把我赶出去,我不愿意走,他就要杀了我啊!”
这声音凄厉又尖利,传得很远,吴蓉红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数落帝家,从两个老人到帝铁军再到帝铁宁,挨着个儿地骂了一遍。
帝家的大门外很快聚集了一群人,有人指指点点,有婶子大娘怯怯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满仓家的?满仓你在家吗?”
听见人声,吴蓉红更来劲儿了,她一把扯开束着头发的皮筋儿,披头散发地跑过去打开院门,放声哭道:“大家伙儿评评理呀,帝家不让人活了呀!帝铁军他打我,解放军要杀人了呀!”
门口围满了人,有人低声劝道:“这是怎么说的,这刚回来就吵架?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别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吵嘴,一人退一步就得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流产纪录
帝铁军暗暗庆幸,幸好他提前把父母亲和妹妹都安置到林家去了,不然的话,这闹起来,父母脸上无光就不说了,吴蓉红说不定又要扯到妹妹身上。
他嫌恶地看着吴蓉红:“吴蓉红,我给了你脸,是你自己不要,非得闹起来的。”
说着话,帝铁军回屋里拿出一张纸,冷冷地扔在吴蓉红面前的地上。
吴蓉红心里觉得不妙,然而她想不出来这是什么,难道是张本善的供词?
“张本善那是诬陷,他乱咬人你也信……”
吴蓉红一边骂一边拣起纸片,瞄了一眼,见上面只有莫名其妙的两行数字,中间夹着年月日的字样,似乎写的是什么时间,便漫不经心地打算扔掉,继续她的战斗。
她一定要留在这个家里,至于以后的事情么,以后再说!
然而在手扬起的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把那张纸片拿回眼前看了看:“这,这是……”
帝铁军看她一眼:“你认识孙忠吧?”
吴蓉红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闭上了嘴。
帝铁军怎么知道孙忠的?
还有这张纸片上的时间,她自己都忘了的具体时间,她只记得大概的年月,却忘了具体的日子,这上面却写得清清楚楚。
他是怎么知道的?
帝铁军客客气气地说:“这是你去县医院流产的记录时间,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离开了吧?”
这个沉稳端肃的青年军人没有发火,更没有对吴蓉红大喊大叫或辱骂她,他很平和地说:“咱俩没正式扯证,这两年我也没回过家,没碰过你,你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拦着你。你走吧,可以把屋里的东西都拿走。”
他嫌脏。
做为一个男人,一个军人,他本不想跟她掰扯这些,他只想把这个祸害赶走,让她不要再祸害他的父母妹妹。
可她自己不知死活非要闹腾,那也怨不得他了。
有纸片上的时间,男人又说出孙忠的名字,吴蓉红不敢再说,急急地爬起来,回房去收拾东西。
院子里的几个婶子大娘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有些糊涂,有人便大着胆子,也是明知故问:“铁军,这是咋啦?我咋听着你说你媳妇流产了呢?这你不在家,她咋还能流产了呢?”
帝铁军摇摇头,想对她们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婶子,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想说哪个人的坏话。我跟大伙儿说一声,吴蓉红和我们家以后就没有关系了。”
吴蓉红在屋里快手快脚地收拾着东西,东西太多,两个包袱根本装不下,她拿起这个放下那个,哪一个都舍不得放弃,终于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舍不得这间宽敞的屋子,舍不得冬天里烧得暖暖的热炕,婆婆每天把饭做好端过来。
还有外面那个男人,他比孙忠年轻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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