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扬眉看着他。
戴老头使劲地咳嗽:“小坚哪,你太不尊重女同志了,至少也该问问人家要喝什么——小林同志,你要喝酒还是喝汽水?”
林子矜笑了笑:“平时我当然是喝汽水的,不过今天么,为了庆祝戴叔重返工作岗位,我就舍命陪君子,喝白酒!”
戴国梁哈哈大笑:“好一个舍命陪君子,子矜丫头痛快!”
他白了景坚一眼,伸手去夺酒瓶:“别把你那套拿出来,咱子矜是个爽利孩子,没有别的女娃娃那种娇滴滴的矫情毛病!”
景坚却皱了皱眉,在林子矜面前放了只小小的青花瓷酒杯,给她倒满。
林子矜偏着头看他,景坚有点窘,坚持着解释:“我这是为你好,女孩子家喝多了不安全。”又转头对戴国梁解释:“戴叔你不是让我照顾她嘛。”
“这不是还有你……”
林子矜随口一句话让景坚很是高兴,他脸色立霁,仿佛云开月朗,立即放弃坚持原则,喜洋洋地给林子矜换了大杯。
林子矜话还没说完:“……和戴叔嘛,你俩总不会坑我吧?”
景坚眉开眼笑地给她倒上酒:“林子矜算你有良心,还记着我的好处,”他酸溜溜地说:“我跟你说,其实那些什么苗伟啦,张弘啦,一个个或者乳臭未干,或者一副书呆子相,根本就不可靠!”
林子矜无语:“胡说什么呢,”她对戴国梁解释:“戴叔你别听他瞎说,苗伟是我高中同学,他是师大的学生,经常来我们学校,也不是为了找我。”
“他不找你找谁?”景坚急忙插嘴。
林子矜瞪他一眼:“这是人家苗伟的私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张弘是我哥一起插队时的知青,我哥托人家照顾我,所以经常来看我,人家才不是书呆子,张弘学识很渊博的!”
戴国梁笑着点头:“对,子矜说的对!”
景坚酸溜溜地:“你说什么都对。”
林子矜笑着瞪他一眼:“好了,他们可靠不可靠和我没关系,战斗英雄景坚同志,吃饭吧!”
“这没出息的臭小子!”戴国梁笑着看景坚,做出一个不忍卒睹的表情。
景坚不以为意,林子矜刚才的话让他心里很高兴,给自己也倒了酒坐下来,把糖醋里脊的盘子向她跟前推了推:“来,尝尝这个,酸甜正好。”
戴老头哈哈大笑,意味深长。
景坚意识到自己似乎有厚此薄彼的嫌疑,急忙补救,又把另一盘菜往老头跟前推:“戴叔,这宫爆鸡丁味道不错,你尝尝。”
老头似笑非笑地挟了一筷子:“嗯,味道是不错,不过,这味道不像鸡肉,倒像是喜鹊肉。”
林子矜有点好奇:“戴叔你有两下子啊,还能吃得出喜鹊肉的味道?”
她也挟了一筷子:“我尝尝喜鹊肉是什么味道——不对啊戴叔,好像这就是鸡肉吧?”
景坚本能地觉得不对,老头子好像又要坑他。
果然老头子呵呵一笑:“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不对,这媳妇还没骗回来呢,就把他爹给忘了!”
景坚大感尴尬:“戴叔,是你交待让我照顾林子矜的!”怎么现在又倒打一耙呢?
林子矜也听出老头子话里的意思,饶是她脸皮还算厚实,也有点不好意思,这臭老头又调侃她。
她正要装傻充愣地跟老头开开玩笑,把这股尴尬劲儿混过去,就听见有人敲门。
院门没插着,来人可能敲门也没人听见,索性就直接进了院子,到屋门口才敲门。
“谁呀,请进。”
景坚过去开门,看清来人,愣了一下没说什么,默默地退后两步,把门前的地方让了出来。
林子矜扫眼过去,看见个熟人。
她眼角余光立即看向戴国梁,老头子显然也看到了来人,默默地抿一口酒,拿起筷子吃菜。
温晓喻站在门口,身边一个看着四十岁上下的妇人,妇人打扮得很是齐整,模样和温晓喻有七八分相似,却比她要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两人齐齐向里面看来,温晓喻一眼看见坐在桌边的林子矜,明显地怔了一下,眼里立即浮上一层水雾。
林子矜心说:这眼泪来得真快。
“小坚哥哥,你怎么……你怎么和她一起吃饭?”温晓喻的目光掠过桌上的三对碗筷,语气变得尖锐起来,眼里泪水泫然欲滴:“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带她来的?”
林子矜看见温晓喻这种要哭不哭的样子就烦,不着神色地看向景坚。
景坚退后几步板着脸,也不说请温晓喻进来:“首先,我和谁一起吃饭,和你没关系,其次,你没看到你爸也在吗?”
他的意思是你应当先和你父亲打招呼,可惜温晓喻这娇蛮女会错了意,咬着唇恨恨道:“就算我爸在,你们也不该……”
景坚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林子矜一起吃饭,戴叔在不在跟前都没关系,戴叔不在跟前更好……”
戴国梁筷子一顿,真想给这见色忘亲的臭小子一巴掌。
第一百七十章·一对嘤嘤怪
景坚面无表情,仍在继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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