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她怕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连心底最珍贵的回忆也变得不再美好。“韩陆川,你在哪间手术室,在哪个病床前,在哪个忙碌的刹那可曾想到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车译表白了~
☆、六年前之一初见
刚刚过完五一,从老家回住处的路上,游熙顺便去医院取前几天拍的核磁报告,还有熬好的中药。这一阵子游熙腰疼,有时疼的难以入睡,趁着五一假期,便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在厦门工作的秦罗,这几天回来今城,她俩已经约好待会见面,计划一起看场电影,吃完饭送秦罗去机场。
天上下着小雨,她拿着报告目光呆滞地站在县医院正门口茫然地拦着出租车,刚才她拿着报告去门诊找医生,她故作镇定地听着医生给她的建议,“报告第一条是右侧腰部占位性病变,说直白点就是长了东西,位置比较深,你可以去市里的大医院去做活检穿刺,看是不是良性。至于第二条的第四节第五节椎管狭窄,你可以以后再检查,现在这个占位性病变是主要的。”
她强打着精神,跟医生道谢。
三天前她拿着核磁影像给坐诊的主任看,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只说是着凉,当时她还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她现在脑脑袋一片空白,明天还要继续工作,现在情况不确定,不能回家,告诉爸妈只会让他们跟着一块担心。
游熙打车去高铁站,她现在完全没有思路去想该怎么办,所以她按原计划回去,见秦罗,明天正常去工作,她隐隐期待,是弄错了。
出租车上,游熙拿着手机,犹豫很久,给秦罗发了条信息,“刚才拿核磁报告,腰右侧有占位性病变,好像是个肿瘤。”
秦罗立马回复“有肿瘤?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做活检确定是不是良性,要是位置太深活检做不了的话只能手术取出来再做病理。”
“妈呢,她说什么?”
“妈不知道,还没跟他们说。”
秦罗着急了,“怪不得上次去杭州你腰疼得那么厉害,待会到市里我跟你去医院,去肿瘤医院,咱先找个专家看看。”
“我不想去。”游熙不想去医院,因为她害怕,害怕面对结果。
两人在地铁里见面,秦罗把给游熙买的眼精华给她,一路上除了正常的聊天,关于病情,秦罗一个字也没提。但是她带着游熙,打车到了肿瘤医院,雨很大,积水很多,俩人冲进门诊楼时鞋子衣服都湿了,一楼的挂号大厅空空荡荡,三楼的整条走廊也净得让人难受,只有几个做卫生的阿姨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聊天。秦罗看好了骨与软组织肿瘤科的主任医师江教授的门诊时间,嘱咐游熙提前预约,过几天自己来,因为她晚上就要回厦门了。
当天秦罗在微博上这样写道,“又是2000公里,五味杂陈,努力和孤单,觉得人生如此艰难,还有,无法承担的未来。”
游熙从机场回来,坐在地板上静静的发呆,雨停了,她拿出报告又确认了一遍,今天一天不是幻觉。牛顿见她回来,喵了一声便跑过来趴在她身边轻轻的蹭她的手,她此刻不想逗他玩。她忍不住了,放声痛哭。哭过之后,她静下心来开始安排看病时间。
距离预约的看病日期还有一周,秦罗每天照常去工作,她时时刻刻暗示自己,一定没事。但实际上,她偷偷在邮箱里给秦罗写了一封邮件,这封信至今仍然在草稿箱里没有发出去。她写了自己所有账户的密码,写了她的希望。她希望如果以后她真的不在了,秦罗可以替她照顾爸妈。
“韩大夫、韩大夫、韩大夫”韩陆川刚从手术室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等在护士站的一群病人和家属围住。
“韩大夫,我家是东北那边的,能不能先给我排上床位啊,要不白跑一趟。”
“韩大夫,我爸那个活检结果出来了吗?”
“韩大夫,我爱人伤口疼的受不了,您给开片止疼药吧。”
“韩大夫,麻烦您给看看这个片子,这长的是个什么。”
各种带着方言的普通话从四面飘来,他却依然一脸和蔼的笑,说着“等一下,等一下,那个止疼药我给你开,待会护士给您送过去。您家远也没办法,大家都是先预约然后排着队等着的,现在床位实在紧张,您先回家,到时有床位我们会给您打电话。您那个结果应该出来了,我待会回办公室看看报告......”
韩陆川抬头朝护士站右边的那间病房扫了一眼,门开着,靠窗的病床上一个中年妇女在休息,窗台旁边的椅子上蜷缩着一个女孩,安静地看书。他脸上不动声色,回过头继续解决问题。
晚上回到家将近十二点,儿子韩姜已经睡着了,他迅速的洗了个澡,躺下,他要抓紧时间睡觉,第二天一早查完房就要准备上午的手术,然后是下午的手术,一想到下午四点的那个手术,他原本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却忽然没有了困意。
半个月前中午他刚从手术室出来,就接到了教授的电话,说他们科室上午新接收了一个叫游熙的病人,让他尽量提前安排入院。他回到办公室,调出病人的资料看,然后打电话让患者下午3点带着核磁片子过来一趟。他就听着那边带着刚睡醒的声音说着“好,好,那我马上过去”。他想说“不用着急我下午都在医院”可还没等他说完,那边就挂掉了。他无奈笑笑,放下手机,记录了一下病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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