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尽忠尽孝郡王盟誓谋求前途王妃铺路(一)
司马十七郎有了更高的声望,负责京城守卫本就是炙手可热的职位,随着皇帝一次又一次地委以重任,他体察圣意,如臂指使,大大地得到圣心嘉许,实力慢慢超过了京城另外两只军事势力——陈王手下驻京郊的军队和柴家统领的负责皇宫守卫的金吾卫。
在手握重权的情况下,司马十七郎得到了朝中差不多全部人员的信任,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做到这一点相对容易。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司马十七郎平了苏峻之乱,所得金帛美女全部造册上交朝廷,自己不曾私留一点。所得皇帝赏下的金银锦帛,又全部分给随他出征的将领们,就连两个美女,他也没留。
其实就是司马十七郎把美女收到府里结果也是一样,董氏死后,卢八娘没有再为他纳妾,但是名义上他仍有好几名绝色美姬,当然这些人他只能看到,却从来没机会近距离接触。这两年陆继也有姬人入府,结果都是一样。又因为英郡王府上一向管得特别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详情。
金帛和美人这样的小事,并不在卢八娘和司马十七郎的眼里,他们都比较关心时势。朝中的格局越来越明显了,齐王和鲁王之间的皇位之争,现在已经扩大到了陈王、安王四王之中,而且后两者隐隐有反超之势。
司马十七郎讲忠孝仁义,一心为他的皇祖父分忧,卢八娘无奈之下只得多想想自己将来怎么办。几年的经营,她已经跻身最高层贵妇圈,有了良好的平台,寻找机会做些什么并不难。
就在这时候,卢八娘的祖父卢相患了重病。
七十多岁的老人,被称之为“古稀”之年,意思正是“人生七十古来稀”在这个时代确实不多,患了病,情况自然不会好。卢八娘听到消息,便与司马十七郎马上前去探望。
到了卢府门前,卢家的大老爷带着差不多家里所有的人到正门迎接,场面十分地隆重。英郡王夫妻从不是摆架子的人,司马十七郎一见面便焦急地探问:“祖父怎么样了?”
大伯父上前答道:“前两天睡晚了,可能有些着凉,喝了几剂药并没有好转,昨日晚上突然沉重起来,现在皇上亲赐的御医们正在看诊。”
来不及多寒喧,大家一起进了卢相平日起居的处所,看了昏睡过去的老人,男人们转到一旁的厢房中说话,女眷们便去了另一边。
大伯母拉着卢八娘坐在她身边,先说了看诊的经过,又轻声慢语地对她讲说明,“东西早就预备好了,我让人拿了出来,也算是冲一冲。”
看样子祖父是救不过来了,卢八娘面容惨淡,但其实并没有多伤心,听说在她穿过来前,原本的卢八娘在府中时也不过每年能远远地给祖父行几次礼,随四老爷出京后就是几年没见,接着就是卢相要将她嫁到庶族联姻,她想办法摆脱了。再后来,司马十七郎慢慢脱颖而出,卢相对孙婿重视起来,但卢八娘却很少参与他们间的大事。
她现在所有的不过是看到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升起的淡淡忧伤而已,当然这些悲伤对于身为孙女的卢八娘并不足够,于是她拿了用香料熏过的帕子擦了擦眼,流出几滴泪来。毕竟大伯母的眼睛红着,说话间时不时地就会滴下了大颗的眼泪,其余的人相差无几,尤其是四夫人,哭得还真很伤心。
卢八娘理解大家的哭声中是有真情的,抛开感情不谈,整个卢府的人大约都真心不想卢相死,包括她在内。卢相在这个时候没了,对卢家是个巨大的打击,卢家很多人要辞职守孝了,在朝中的势力也会随之下降,各种的好处也会少很多。
大家哭了一会儿,迎来了鲁王妃为首的卢氏出嫁女和亲朋好友们的来访,然后是皇上派来的内侍。人慢慢多了起来,将不小的厢房挤得满满的。
御医们的药灌了下去,仍然没有什么效果。看看天黑了,大家只好离开了卢府。卢八娘回到家里,见司马十七郎倒是长吁短叹的,卢相总算是朝中的重臣,为皇帝立下汗马功劳,后期又与司马十七郎相得,他其实比卢八娘更难过一些。
就这样,卢八娘每天都要去卢府伺疾,司马十七郎下衙后也会过去,但三四天后,卢相还是在半夜里离开了人世。
卢府治丧的盛状自不必说,卢八娘做为身份显赫的出嫁女,依礼出席丧事守孝累得不轻,但也幸亏她是出嫁女,所守的孝远较未嫁女要少得多。
卢相、崔相做为老皇帝的铺佐者,他们三个是一代人,其中卢相的年龄最大,崔相最小。卢相的去世对另外两位都是巨大的打击,特别是老皇帝,身体本就病弱。
卢相的丧事正办着,老皇帝再次病倒了,司马十七郎时常被招进宫中相伴,不只白天,就是夜间他也时常会留宿宫中,现在他无疑是皇上最倚重的亲人之一。
一次留宿宫中后,司马十七郎特别屏退了院子里所有的人,然后亲手关好门,告诉卢八娘,“今天,皇祖父屏退左右,问我陈王和安王哪一个为储更佳。”
这个问题差不多是是朝中所有人关注的热点,卢八娘也不例外,她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尽力平静地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跪下叩首说,唯皇祖父圣裁。”伴随着司马十七郎的快速成长,他早已经摆脱了陈王对他的影响,倒不是他想改换门庭,而是形势变了,司马十七郎已经不再是陈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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