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马上反应过来拍马屁拍马蹄上了,尴尬一笑,“下官说笑呢,笑一笑十年少,呵呵……”
奈嘉宝大好的心情即刻消失,她三步并两步向死刑犯大牢的最深一层走去,当一扇又一扇的大铁门展开——
何云灸双手双脚被四条长长的铁链禁锢,沾满血迹的铁链牢固的钉在墙壁上,他单腿弯曲倚靠在墙边,一双手臂无力的搭在膝盖上,
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他的面孔,身躯道道深浅不一的皮鞭抽痕叠落交错……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顺胸口滑落地面,形成一汪血潭。
奈嘉宝胸口起伏艰难呼吸着,这幅惨绝人寰、奄奄一息的男人,是何云灸……
她顿时发狂的跑上前,抓住铁栏拼命摇晃,惊天动地的哭声绕梁而上,“何云灸何云灸!嘉宝来了!你抬起头看看我!哇呜呜——”
何云灸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无力的眨眨眼
“臭淫贼!你个蠢蛋!奈嘉宝在这别装死了啊——”她手心紧紧攥在铁栏上,瘫软的滑落地面,泪水如瀑布般泼下,嘶声呐喊,“不要死!我不能没有你——不准死不准死!”
何云灸微蹙眉抬起头,当双眸被奈嘉宝的脸孔占满时,他一鼓作气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又被铁链无情的拽住,他收敛心中的涌动,冷道,“谁叫你回来的”
奈嘉宝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收敛哭声,站起身揪起一旁早已看傻的刑部侍郎,大声命令道,“开门啊!我要进去看他!!”
刑部侍郎见奈嘉宝双眼赤红,随即战战兢兢的从怀里掏出钥匙,还未等他说是拿一把,奈嘉宝已将一串钥匙抢到手中,
亟不可待的一把一把向锁眼里捅去,可越是着急,手便抖动的更厉害,她火冒三丈的猛打自己手背,何云灸牵动铁链尽量靠前,故作轻松,安慰道,“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
“好个屁啊!你知晓自己现在啥样吗?跟血葫芦似的!呜呜——”奈嘉宝痛哭流涕,当终于打开牢房内时,
一脚踏入牢中扑进何云灸怀里,何云灸浑身刺痛的紧咬住下唇,冰冷的血迹传来丝丝暖意……这属于奈嘉宝独有的温暖融入冰凝的血液里,
每根跳动的血管似乎在暖流中愈合,伤痛被喜悦所替代,他艰难的依墙缓缓坐下身,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甚至不着边际想过在奈何桥边等她,
而此刻,他任何事都想不了,所有冷漠的话语全部呛进喉咙中,他将奈嘉宝紧紧搂进怀中,思念果真比死,更令人难以忍受。
奈嘉宝搂住她哭道喉咙沙哑,她在来之前还想过如何谩骂他嘲讽他,可现在一切变得多余而可笑,何云灸依旧像个闷葫芦般一语不发,
只是赋予令人窒息的拥抱,她破涕为笑,即便此刻就陪他死去,她相信自己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臭淫贼,你凭啥休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这么好的媳妇!”她边啜泣边揪住袖口,轻轻擦拭他满是血痕的脸颊上,傻傻痴笑,“原本就爱摆着一张臭脸,
此刻简直是个丑八怪……”
何云灸想到那三封信,奈嘉宝终究是个不听话的丫头,算来算去还是把她的本性忽略了。
“你怎进来的?”这里连他爹都进不来,奈嘉宝哪来的特权?
奈嘉宝一听这话更是恼怒,愤愤道,“该死的隆成帝,居然叫人这般虐待你,我非给他饭里下耗子药不可!”
何云灸一怔,“在是对劫囚犯的惩罚,轮谁进来都得走一圈,你姐究竟犯了何法?”
奈嘉宝吸吸鼻子,想起隆成帝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允许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她转身见刑部侍郎还在一旁,攀上何云灸耳边,小声道,“其实跟我姐没多大关系,
是我爹曾经下毒害过皇上,所以抓我姐找解药,你得保密。”
“……”听奈嘉宝说得如此轻松,何云灸难以消化的眨眨眼,“那你为何还可出入自如?不借时机逃跑等待何时?”
奈嘉宝其实也不懂自己为啥还可以到处乱窜,咧嘴一笑,将何云灸的手掌放在肚子上,“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我有宝宝啦哈哈,我的何上在这里——”
何云灸顿时愁云散去,眸中涌出一丝灿烂的惊喜,他轻轻抚摸过奈嘉宝的小腹,完全忘了两人身处何处,他激动的搂她入怀,扯动手腕上的铁链哐哐作响,
“那我岂不是要当爹了?呵”
奈嘉宝傻呵呵的点点头,又急忙推开何云灸的肩膀,尖叫道,“不要压到宝宝!——”
何云灸顿时抽回手,紧紧贴在墙壁上远离孕妇,这幼稚的举动像个孩子,他内疚的注视她腹部,“我一高兴给忘了,未压坏吧?”
奈嘉宝得意的顶起肚皮,“没事,咱家宝宝跟他爹一样皮实”说着,她对着肚皮说书道,“宝宝,我是你娘,他是你爹,虽你爹现在被打得没人模样了,
其实还是挺俊的一小伙儿,出生时可别认错人啊,哈哈——”
“……”何云灸嘴角一抽,“你可真贫”说着,他也对着奈嘉宝的肚皮叮嘱道,“你娘是个话唠,好吃懒做,等你出生时,能不认最好别认她了”
“……”奈嘉宝翻个大白眼,你就他不贫似的。
奈嘉宝双手托起何云灸脸颊,何云灸不明所以的注视她,见她一副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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