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尔看到那封信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罗伊清楚爱德的心思,但年轻人的态度却像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一人的责任似的。这让他有些不快。那些家伙–他绝不会原谅他们。
阿尔拿过那几张纸。“我去下图书馆。”
“我去给布莱达他们下点任务。”休斯催着阿尔出门。“你们也快去休息吧。楼上的客房随意挑。”他若有所指地看了两人一眼。“在八小时内禁止你们起床。”
“八个小时?!”爱德目送休斯带上客厅的门。“怎么够啊。给我三天还差不多。”他饮尽杯里的咖啡,但咖啡和谐因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他已经累得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表情了。
“没问题吗?”罗伊一缕金发塞到爱德而后。若是几天前,爱德肯定会挡下他的手。但现在,罗伊却感觉到他的脸反而向前倾了几度,似乎沉浸于这点接触。
“嗯。只是–”爱德将空杯放回茶几。“虽然不可能,但如果一切就这么结束了该多好。现在连我都分不清到底哪些举措才是安全、可行的–我觉得我们正在把同伴引入危险。”他抬起头。“我还是再去看看炼成阵吧。”
“停下。”罗伊抓住爱德的手腕,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肩,将他固定在自己身边。爱德反抗了一会儿,但逐渐放松下来,头搭在罗伊未受伤的肩上。“你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可是–”
“算我求你了,行吗?”就算爱德再怎么坚持也成不了多久的。罗伊拉着爱德躺在沙发上。“就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你还醒着,想做什么都行。”爱德轻哼一声表示同意。
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还潮s-hi,但有了壁炉的客厅里足够暖和,而罗伊也没有多余的经历去管它们了。他盯着壁炉发呆;地板上不断跳动着火焰的影子。
他很快便听见了爱德均匀的呼吸声。年轻人的脸抵着他喉咙下的凹陷,自身的意识早已被久违的睡眠驱散。罗伊将手搭在爱德的后颈上。他应该带爱德上楼,睡在更舒服的床垫上,但全身都使不出气力。好吧,最还的情况就是有人闯进客厅,发现并取笑他们几天。这没什么。再说,现在活动只会惊醒爱德。
眼皮有些发沉。每眨一次眼,眼皮合上的时间就会延长,直到无法再将他们睁开。钟的滴答声不断敲击着耳膜;整座住宅的喧闹则在渐渐远离。从头到脚都包裹在模糊的热气中,令皮肤微微发麻,拖着自己的的身子进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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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醒来时,炉火已经燃尽,手中空空的。厚重的窗帘被放下,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屋里一片寂静。
他坐起来,茫然地看着落进怀里的毛毯。应该是爱德盖上的–但他现在在哪儿?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随着大脑逐渐清醒,他不禁嗤笑起自己的第一个问题。爱德肯定在黏着炼成阵。他从不喜欢轻易放弃。这点在罗伊第一次见到他是就非常清楚了。
毛毯和沙发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罗伊很想接着说下去,但尚未解决的诸多问题却一个个冒了出来。他不快地闭上眼,倒进沙发。“再躺五分钟。”
“和以前一样呢,早上起不来的懒骨头。”罗伊勉强睁开眼,瞥见门口的休斯。“我正打算过来喊你。你啊,总该在床上睡吧。楼上闲置的客房多着呢。”
“爱德压着我睡着了;我总不能打扰他吧。”罗伊撑起身子。近期挤压的疲劳仍未褪去;全身的关节都在抗和谐议。“他醒了多久?”
“四十多分钟吧。别担心了,他有好好休息过。”休斯恶作剧地做了个鬼脸。“你们两个看起来–”他对着空气挥了挥手。“–很亲密。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罗伊伸了个懒腰。“避难所的床…是你故意的吧?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教训你一顿?”
“啊~我还以为你要感谢我呢。”休斯眯起双眼。“那么告诉我,你们谁睡了沙发?”
在收到罗伊的蔑视后,他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啊哈!看来确实有发生过什么。”他晃着食指。“别狡辩了。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呢?我太了解你了。你现在这个表情简直就是–等等,我有多少年没看过了?别以为我忘了。”
“什么表情?”罗伊追着休斯出了客厅。“休斯!说,什么表情?”
“别装傻了,你的技术不够。”休斯笑道。“你对爱德的关心比任何人–比你自己都要多。这可是近几年里你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种感觉啊。”
罗伊无奈地摇头。他早就知道有个在情报局工作的朋友不会有好下场。不管有什么秘密,休斯仅需看一眼就全明白了。“这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休斯停在过道中央。“是你一直在将它复杂化。你们两个都是。”他歪过头大量罗伊。“我敢打赌我绝对能才出来。你怕影响事业,因为年龄差而良心不安,而且你还是他上司,没错吧?”
“不–话是没错,这些问题必要时也可以无视。但不管怎样,现在都太危险了。我们可是在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啊。你不能将感情建立在恐惧上。”
“好吧,就如你所说的,时机不对。但我相信,如果你们真的有那份感情的话,就一定会达到目的,哪怕是不择手段。”
亚力克思的嗓音穿过过道。“很不幸的是,我们现在没时间讨论你凄惨的爱情故事。格雷西亚在做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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