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紧嘴唇,摇头说:“傅一睿,你强词夺理了,他是我的病人。你我都知道,术后二十四小时内病人的反应很重要,而我在这么重要的时间内擅离职守,这已经违背职业道德。”
“但我坚持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傅一睿斩钉截铁地说,“说我强词夺理也无所谓。”
我抬起头看他,哑声说:“谢谢,我还不知道你对朋友这么护短。但是傅一睿,由这件事我一直在质疑自己,我觉得我不具备成为一个优秀外科医生的资格。”
“你这个结论下得太早。”
“不是的,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我想了想说,“倒不是良心谴责之类的,良心上当然不好受,但是我做这一行,一年当中可能有十好几个病例会因为医治无效死在你手上,说实话,我不习惯有多余的精力用来多愁善感。”
“我知道。”
“但那个孩子确实因为我的疏忽而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对他的家庭来说,就如孟冬的丧失一样,他们家庭,他的父母,也一定会痛苦得不得了,我不能原谅的是,我竟然由于自己的悲恸而给别的家庭带来同样的悲恸,为此,我觉得我不够格。”
“就因为这样决定不拿手术刀太可惜,”傅一睿用一如既往平淡无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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