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这两人回到那一室一厅的小屋时,屋内的两个人明显已经暴走了。
钟铭轩悲愤地怒吼:“老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啊!你是想饿死我们啊?!”
乔语晨脸皮薄,立刻想往厨房跑去,却被唐学谦拦住了腰。唐老板视线一扫,阴阴柔柔地停留在叶家凝微肿的唇上,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你很饿么?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才大吃了一顿的样子呢?”
钟铭轩大囧,心里‘靠’了一句,磨了磨牙感叹着唐学谦这男人的观察力真是越来越欲穷千里目了。
“想吃饭就给我等着。”
唐学谦不改老板作风,丢下那两个没有动手能力的人,环着乔语晨的肩走进厨房。
第 11 章
乔语晨诧异地看着唐学谦走进厨房,疑惑道:“你进来干吗?”
唐学谦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应当地回答:“来做饭啊。”不然进厨房来干什么,没看见客厅里那两只无动手能力的米虫已经被饿得软趴趴地倒在沙发上了么?
额滴神啊……乔语晨顿时腿软,心想这位爷今天是被洗脑了还是咋滴,这是怎样首长级的待遇啊!
他腕起衬衫袖子,快速扫了一眼眼前可以利用的食材。法国料理的精神在于突出食物的原味,所以在做料理时,他所加进的任何调味料、配菜,甚至于搭配的酒,都只有一个目的:把主要食材的原味给衬托出来。
唐学谦从冰箱里把牛肉拿出来,边对她说:“你手受伤了,我来负责做,你在一边帮我,可以么?”
他的语气并不算得上柔和,大概是平日里习惯了对着下属下命令,所以他随时随地都能形成一种压迫感。但尽管如此,乔语晨仍然有种被社会主义大家庭接纳的温暖,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唐学谦看见她眼里流露的开心情绪,顿时有种内疚的感觉洋溢开来。于是放柔了语气,走过去翻开她的掌心看了看,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创口贴,熟练地帮她包扎了下。
“记得别沾水,不然会发炎。”
“恩,”她点点头,看着他转身,手法熟练地切着牛肉,她忍不住问:“……这么切?和我平时不一样啊。”
“时间来不及了,”他微微抬头,对她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客厅里的那两条米虫,“牛肉纤维组织和结缔组织都比较多,横着纤维纹路切,才能把筋切断。如果顺着纹路切,筋腱会保留下来,肉质如柴,咀嚼不烂。”
就在说话的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切好了牛肉,准备好了配菜,熟练地起了油锅,调好火候。
看着他一连串流畅的动作,乔语晨只能想到四个字:行云流水。
虽然唐学谦和钟铭轩都是生于豪门长于豪门的公子哥,但生活自理能力却是大不相同。钟铭轩是典型的少爷身子,金贵无比,浑身上下没一个伤疤,据说此人以前连洗个手都非四十度的温水不洗,至于做饭料理的水平,用八个字正好可以形象生动地概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基本上,钟同学就处于‘上得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资本主义初级阶段水平。
而唐学谦却不同,虽然这两人从外表看来,唐学谦更冷,贵族气息更浓厚,很容易给人一种‘身骄肉贵’的豪门贵公子的感觉。但事实上,由于唐学谦同学从小有个基本无行为能力的妈,又有个对他‘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爸,从而导致唐学谦自小过着的并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是遵循着自我独立、自我超越的菁英教育准则。
他平时很忙,很少会亲自下厨房做料理,乔语晨只在唐家的家庭聚会上偶尔见过他亲自动手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他不是不会做,只是他不愿意而已。
看着他此时快速忙碌的身影,乔语晨顿时心里微微泛起一丝酸意,“铭轩……对你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吧?”
唐学谦正忙着清洗做前菜用的蔬菜水果,随口应道:“为什么这么问?”
乔语晨不说话,沉默地在一旁切切弄弄,“没什么……”
唐学谦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乔语晨受惊似的抬眼看他,只看见他一脸玩味的笑容,温吞吞地开口道:“我爸爸说过,当一个女人对着她喜欢的男人说没什么的时候,往往就是她很有什么的时候。”
乔语晨顿时窘迫,“……你爸爸学过女性心理学么?”
“没有,”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单手洗干净最后一个番茄,语气玩味:“我以前不信,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开始相信我老爸的话了。”
乔语晨大窘,她怎么能忘了,唐学谦最拿手的就是阴险,什么话到他嘴里说出来,绕到最后总能把对方绕晕过去。
一个个的番茄在他手里,修长的手指引着水流清洗过去,弄得每一个番茄都是水灵灵的样子。乔语晨忽然想到香港那个著名的女作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在你生命中遇到肯细心地为番茄擦汗洗澡的男人,那么,请绝对不要放过他,嫁给他,爱上他,让自己成为他手心里唯一的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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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学谦微微抬眼看她,一秒内便把她内心所有的心理活动都看透了。可以看得出,她对他失望了,结婚一年,他从未像这样陪着她做过任何事。
她的脸埋在大片的阴影里,他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唐学谦忽然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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