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是好?他没有那个本事,为了寻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只好暗暗的祈祷,希望还能见着她的倩影。
孟一驾着车走过了不少的街巷,两眼却向街市两边观望,生怕就错过了那家小小的店面。他记得上次来打听时,就走了许多的路,还问了好些人才寻到了。只有一间门脸儿,做的是一般的草药买卖。
孟一看了一路,依稀记得门前的布幌子上有一个蔡字,水溶也跟着找,寻了好半天才在一条略显冷清僻静的小箱子里寻到了那家铺面,果然布幌子上大大的写了个蔡字。
水溶本来要下车亲自去问的,孟一道:“王爷别急,我去问问吧。”
孟一跳下了车子,大步向店内走去。只见有一个中年男人正蹲在门槛上翻弄着一簸箕的草药。孟一走上前去,向那男人作揖问道:“敢问老先生,这里可是蔡草药?”
蔡父缓缓的起身来,见跟前站着一位华服公子,不知道来者是何身份,微微一抬眼,说道:“爷是要买草药吗?”
孟一心想应该是此处了,便询问道:“老先生,再下有事相问,请问以前贾家的林姑娘可在此处?”
蔡父又抬头看了看这位公子几眼,觉得眼生,认不得他,心想莫非是贾家的什么人吗?以前他在贾家做帮工时没有见过他,又说要找林姑娘,更提了几分精神,暗骂着女儿胡闹,这下人家找上门来了,该怎么收场。又一面猜测此人的身份,只见他脸上挂着几分笑,十分的平和。因此站起身来,身子微微的前倾,问道:“敢问阁下是何方人士?”
孟一心想若不露出自己的身份,只怕这个老头是不会说了。因此附在蔡父耳边低语了一阵,蔡父脸色大变,浑身颤抖着,将要下拜,孟一却扶住了他:“老先生,你给我一句准信吧,不知那林姑娘是否还在贵府上?”
蔡父脸色沉重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着:“你们来晚了一步,今一早就出发了。此刻说不定已经出了通州了。”
孟一跌脚叹道:“通州,那还了得,要是再上了船,只怕追不上了。”、心想真是坏了大事,要是昨日来,也就截住了。也不等蔡父多说扭头便走,却见水溶挑着帘子正往这边观望。又见孟一焦急的回来,心想此事不好,正要下车时,孟一已经回来了,对水溶道:“王爷,我们往通州赶吧。”
水溶听见了这个地名儿,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她一个孤弱的女子到底是要往什么地方去,去通州乘船,莫非是要南下么。要是上船走了,只怕再也寻不回来。
因此忙下了车,要坐到前面来亲自驾车。孟一却推让道:“王爷,还是让小的来吧。幸好现在还不算晚,快些的话,或许还能赶上。”
水溶不免有些责怪:“我说骑马方便,也快些。若是错过了,你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孟一忙道:“好,我知道了。王爷你坐好吧。”
蔡父一脸的沉重,心想这事还真是闹大了,又见那车内还有一男子,蔡父不敢多想,只好祈求儿女多福,此事不要给家里带来什么祸害就好。
孟一驾着车,水溶坐在车内却是心急如焚,两人飞快的往通州方向赶去。孟一心想,还没和那个丫头道谢,她怎能就这样走了。
上了去通州的官道,官道上有不少来往的赶着通向南北的人。孟一也无心去理会这些了,日头渐渐的有些西陲了,知道天色不早了。孟一不得不快马扬鞭。
好不容易一路赶到了这边的码头,水溶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他很想从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就能看见她。
他与孟一分散去找,兜兜转转的好大一个圈子。他站在码头上来回观望着,却始终不见黛玉的身影。他早已经攥紧了拳头,心想这事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一方面又希望孟一寻着人了。
孟一走了来,向水溶摇摇头:“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应该上船走了吧。下一步王爷打算如何是好?”
水溶只觉得额头上冒着大滴的虚汗,身子几乎虚软下来,他来晚了一天,难道就是这样的错过吗?她遗落的那块手绢自己还没退还给她,他还有许多话要和她说,原来就这样的错过了。水溶开始有些悔恨,要是那晚他早些从怡园过来,与她说会儿话,觉察到她的不对时,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离开。
两人都是一脸的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水溶心想看来他们是没有红尘中的那一点缘分。
虽然失落了,但也只好回去了。等回府再另做打算。
水溶弯着身子准备上车了,突然回头向右边看了一眼,却见来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子显得有些陈旧不堪,只见那车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的衣着普通的姑娘慢慢的扶了一个女子下来。牛车停在柳荫下,在绿柳掩映中,他依稀看见了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婷婷袅袅,态度蹁跹。一袭浅碧的衣裙,梳着寻常的发式。
两日不见,恍如隔年。此刻他到能有时吟咏过(毛诗)里的那些句子来。
水溶直起身来,他做了片刻的停留,于是大步的向那边走去。
黛玉也向这边看来,她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向前。雪雁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了,紫鹃扶着她站在那里,只看见了青年公子正向这边走来,一身石青的妆花缎的箭袖,但那不是宝玉。人越来越近。紫鹃心想恐怕是走不掉了。
雪雁却喊了一声:“王爷怎么来了?”幸好她这一声声音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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