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左夫人应着。想着才与啼莺相认,就要分开大半年,心里十分不舍。但是啼莺已经成年,有他自己的生活,而眼下的左家的确不适合他,只能放手让他离开。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左夫人才起身离开。啼莺戴上了面具,陪着她往外走。到院子里时,冷予瑾见她要离去,也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左夫人看向了冷予瑾。这人面相凶恶,她初见时其实并不喜欢,可随着啼莺时常在她面前提起冷予瑾如何好,她也渐渐地改变了初见的刻板印象。她相信啼莺的眼光,也相信江湖传言中冷予瑾的为人,他总不会亏待了啼莺。
于是左夫人对冷予瑾笑了笑说:“神医,思白就麻烦你照顾了。”然后她将啼莺扶着自己的手拿下,交到了冷予瑾的手里,接着说,“我希望你们俩都能好好的。”
“我会的。”冷予瑾认真地应了下来,握住了啼莺的手。
送走了左夫人,啼莺和冷予瑾便回房将最后一点行李收拾妥当。两人刚刚准备要出院子,左慕白也及时赶了过来。他见院子里没有外人,便掀开了手里的长布包,露出一把刀鞘镀银的宝剑,其外形与他腰间挂着那把很是相似。
左慕白将宝剑托起来给啼莺看,同时说:“在我准备开始学武时,爹去寻了名匠打造了这对双剑,其中一把是留给你的。后来林家谎称哥哥死了,这把剑就一直和哥哥的牌位一起放在祠堂里。今天早上,爹让我去祠堂取来交给你……”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他想啼莺应该懂得左惊鸿的意思。
啼莺点点头,伸手去接这把宝剑。但是他低估了剑的重量,接到手里就往下一沉,还是冷予瑾眼疾手快,从下面托住了他的手背,撑住了剑的重量。
左慕白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后可要好好锻炼一下力气才是。”
“多话。”啼莺说了他一句,索性将宝剑交给冷予瑾拿着。然后他仔细地将布包又给剑裹好,不让外人看了去。
“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免得伤感。多多保重!”左慕白对两人作了揖,便告辞离开。
冷予瑾将裹好的宝剑横c-h-a在他要提的一个包袱之上,然后两人大包小包地离开了南院。出了左府,之前送他们来的车夫已经坐在马车前头等着他们了。两人上了车,马车朝小镇外缓缓驶去。
啼莺坐在车厢里,撩起窗帘往外看。三个月前才来到这里,这么快便要离开,前后心境也大不相同。来时他是紧张忐忑又有些期盼的,走时就只剩下无奈与伤感了。
冷予瑾轻轻碰了一下啼莺的耳朵,引起他的注意之后,对他说:“那几只鸽子已经养熟了,日后无论去哪,它们都能帮你给家里传信。”
啼莺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应了声,挪了挪位子,靠着冷予瑾坐着,不再去看已经被马车远远抛在后头的左府。
因为回幽谷不比去左府救人心急,所以马车走得慢了些,两人也算是边赶路便游玩。到九月初,两人才穿过毒烟林,入了幽谷。他们才刚刚在巽阁卸了行李,坐下喝了一口茶,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幽谷昭捧着一叠红服和金银首饰,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进了院子就冲啼莺喊:“思白你看,我的嫁衣!”
冷予瑾下意识地就伸手拦在了啼莺面前,待看清了幽谷昭与他手上的物件,想了想,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让啼莺上前去与幽谷昭说话。
幽谷昭也是正巧今日才拿到嫁衣,兴奋得不行,又听说啼莺回来了,便找了过来。他也没有注意到冷予瑾的动作,见啼莺走近了,连忙让啼莺帮他拿好首饰,然后自己展开手里的红嫁衣。
“看,工匠们足足做了六个月才做好!”幽谷昭激动不已,和啼莺细细说着嫁衣上的每一道工序,和每一个刺绣纹样。
啼莺笑着应和,仔细看着这件嫁衣。极好的正红锦缎,金银制成的绣线,上面的刺绣图样分了几层,配上金银玉石的点缀,看起来生动极了。这件嫁衣繁华富丽得堪比凤袍,要是放在民间,肯定是要犯朝廷的忌讳。还好毒门在江湖,又自闭于幽谷中,才能这么c,ao办。
“这件嫁衣实在是太美了。”啼莺诚心夸赞道。
“是吧。等我成婚那天,肯定是沅国最好看的新娘。”幽谷昭摸着嫁衣上的刺绣,美滋滋地说。
“当然。”啼莺附和着说,又问他,“良辰吉日都定了么?”
“定了,就在十二月初六。”幽谷昭答道,又说,“那天你可要来帮忙,事儿多得很。”
啼莺自然是应下了。待送走幽谷昭后,他返身回去找冷予瑾。
“我看你也很喜欢那件嫁衣。”冷予瑾说罢,接着问他,“真的不想穿吗?”
啼莺笑了笑,答道:“好看的东西都会惹人喜欢的。若我俩之间真有人要穿,不如师父你穿给我看吧?”他最后说了句玩笑话。
冷予瑾蹙眉想了想,回道:“尺寸差了太多,若是借来穿,怕是要毁了阿柏叔的心血了。”
啼莺没想到冷予瑾还真考虑要穿新娘喜服的事情。见他这么认真,啼莺觉得十分可爱有趣,笑得开心极了。冷予瑾见他笑起来,才知道他是在说笑,有些懊恼自己又较了真。可看着啼莺开心的模样,他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将人拉进房中,慢慢计较去了。
十二月初六,幽谷毒门大办婚宴。
因为黑鸦和幽谷昭是婚礼的两位主角,顾不上婚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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