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柔弱,也是该有师傅好好□□一下了。”
皇帝在宜微殿旁边的侧殿宴请随驾的群臣,四品官以上的,才有资格。皇子们代替皇帝向这些权臣们敬酒。皇太子不在,赵峥是皇子中年长的,他走在前头,被四皇子拉住了,面向皇帝,问道,“父皇,您看,三哥的嘴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被人咬破的?”
赵峥垂落眼皮,端着酒杯,也不说话。皇帝见此,自然不会当着文武大臣们的面,让自己儿子没脸。皇帝挥了挥手,“老四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去!”
赵佑在后面拍拍赵泰的肩,哈哈大笑,“四哥,你这就不懂了,这种事,你应该去问问太子哥哥的。”
赵泰讪讪一笑,他一回头,靖北侯已经端着酒杯朝皇帝走去。靖北侯本来是坐在右手第二桌的位置,他官至三品,但架不住他爵位是世袭罔替的,一向都很特殊。
赵泰挑眉朝自己跟前的三哥看了一眼,不愧是皇太妃跟前长大的啊!
等赵峥几个人给每桌的大臣们敬完了酒回来,赵泰就隐约听到皇帝和靖北侯在低声争执什么。
“朕知道你新婚,实在不行,朕赐你几个美人,这里回长安不远,可你至于这么晚了还跑回去吗?”皇帝很是不满。
靖北侯却寸步不让,“皇上,臣没有夫人的时候,您可是天天天天地催,见一次面催一次,如今臣新婚燕尔,您忍心让臣回到府上黑灯瞎火,空房冷衾,也不能寐吗?”
皇帝已是大不耐烦,气不打一处,拿起杯子,狠狠地磕在龙案上,直接开骂了,“傅尧俞,你个混蛋,你当朕老了,糊涂了?你结婚已经满一个月了,你还是新婚吗?朕不信你夫人没有来,你回了别院,屋子里的下人敢不给你点灯,还有,现在是什么季节?没人给你暖被,你会睡冷被窝,话说,这么热的天,你敢盖被子吗?”
皇帝动了怒,整个殿里就安静下来了,众臣纷纷都把杯著放了下来,看着傅尧俞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龙案上,不紧不慢地掀开袍子,跪了下来,嘴里喊着皇上恕罪,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欠扁,“皇上,您没老,您只比臣大一岁,您要是老了,臣也跟着老,您不能老!”
众臣大气都不敢出,只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眉头跳了又跳,想来是忍得很难受,最后,他拿起杯子,朝着傅尧俞狠狠地砸过去,“滚,滚回长安去,朕不想看到你!”
靖北侯武将出身,身手敏捷,可饶是如此,也不能躲开皇帝的攻击。可他偏偏就敢躲,身子往旁边一让,那杯酒就飞了过来,越过他,直接砸在了靖国公的身上。
这真是无妄之灾!
靖国公不敢置信,一身紫色的官袍就这么被洒上了酒水。靖国公的眼角抽动,忍了很久,才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他悔不该和靖北侯坐在一起,他堂堂一国公,居然遭受这种池鱼之殃。
皇帝失手,自然是不会道歉的。更何况,还不是他失手了。要是靖北侯不躲闪的话,就该是靖北侯被湿了官袍。
靖国公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靖北侯,他很想质问靖北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靖北侯身为勋贵,难道不懂这样简单的道理?皇帝出手要砸他,他居然敢躲?
靖国公话还没有出口,靖北侯就已经朝皇帝磕头,“皇上,臣这就回长安去!”
说完,他起身就退了出去,行动之利索,与他赫赫有名的战功非常相符。
靖国公气得,脸都绿了,他指着门外,又朝皇帝拱手,“皇上,靖北侯太过猖狂,还请皇上降罪!”
靖国公抖了抖身上的酒渍,一身威严的紫色官袍此时狼藉一片,让皇帝看到了都有些脸红。可皇帝的脸皮到底是厚的,他看到了就跟没看到一样,挥了挥手,“靖北侯只是思家心切,算不上猖狂,改日朕让他给你执酒赔礼!”
这事,就算揭过了!
赵泰事后找到自己舅父,他有些不明白,靖北侯这么急匆匆地跑回去,到底所为何事?靖国公双手背在身后,他望向长安城的方向,“皇上说靖北侯思家心切,就是思家心切,王爷不要随意揣度皇上的心思!”
赵泰摸了摸鼻子,低头不语。
靖国公心里却对皇帝的心思通透。皇帝是不放心太子,也不放心自己,这才寻了法子让靖北侯回京。
靖北侯却是真心想要回去,他到的时候已是半夜了。姚氏已经睡下,她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睡。新婚前,傅尧俞不与她同床,也是睡在房中的榻上。婚后又是夜夜同眠,红被翻浪,她累得不行,可如今一个人孤枕果然就难眠。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耳边是粗喘的气息。姚氏吓得魂都飞了,她颤抖着手去推这人,却听到声音,“别怕,是我!”
姚氏顿时全身发软,双手抱着傅尧俞,死活不肯松手了。
傅尧俞安抚良久,待姚氏心绪平静下来了,鸡都开始叫了,姚氏也累了,他却没有得手。傅尧俞在心里问候了皇帝好几遍,要怪只能怪他回来得晚了,本来想给姚氏一个惊喜,谁知道反而吓了她一场。
好在不用上早朝。
姚氏早上起来,头一阵眩晕,要不是傅尧俞从身后扶住她,她一准儿是要倒下去的。这一下,把傅尧俞吓得不轻,连衣服都不及穿,就让人去请沈医官。
姚氏不舒服,侯府里一阵鸡飞狗跳。
姚氏自己也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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