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娇时看我的眼风,有时仅仅是看见她□的双脚,就能激起我强烈的yù_wàng。
有天夜里,亲腻摩挲一阵后,我正要伸手解她睡衣的带子,她忽然贴在我耳边有些扭捏地小声问:“靖平,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好吗?”
我明白她是指疏影。我仍环着她,静默无语,疏影离世前我和她绝望的缠绵又浮现在眼前。
“对不起,靖平,我不该提这个!是我不好,你就当我没提过!”她急急地说,一脸心疼惶然。
我握了她的手,平静说道:“你别担心,我并没有难过,只是在想该怎么回答你。和疏影的欢好,并没有多少欢愉在里面,倒更像是一种仪式。当时两个人都知道就要诀别,所以要找一种方法把对方都刻在自己心里面。”
她看着我,清澈的褐眸里已经泪光闪闪。
我伸手理理她额上的刘海,轻轻一笑道:“但是和你在一起,有的只是心灵和ròu_tǐ上纯粹的快乐和幸福。”
“我会让自己一直健健康康的,陪着你一辈子。”她环着我的脖子吻我。唇齿纠缠间,我尝到她的泪。
那晚的欢好是她最主动的一次,而我对她的占有则猛烈到近乎狂暴。因为我脑子里突然有了她也躺在疏影那张病榻上的画面,所以只能用与她仿佛无休止的欢爱,来证明她的真实和驱除我臆想的恐惧。
夜半时,我突然醒来,莫名地没了睡意。我放轻手脚起床,走到沙发前坐下,开了墙角的立灯,把亮度调到最暗,再从面前咖啡桌上的长颈水晶瓶里倒了一杯净水,握在手里慢慢地喝。
这间卧室按我的喜好,一直以来陈设简练,用色朴净。但现在床前是云深的粉色绒毛兔子拖鞋;博古架上那些名磁古玉旁边,放着一堆她的宝贝 - 在孤儿院作义工时一个小男孩送她的纸青蛙,鄢琪教她用蛋壳画成的一个脸谱,我陪她在海滩散步时拾到的海螺,以及她从夜市上淘来的泥人布偶;卫生间墙上的壁柜里满是她各种颜色的护肤品瓶子;洗脸台的抽屉里多了她的卫生棉;鄢琪送她的一只大耳朵布猪正趴在我旁边的沙发上;而卧室中央那张我独自躺了多年的大床上,一个布满乌发的小脑袋正嵌在柔软雪白的羽枕里,沉沉地安睡。
我的生活从未有如此多的改变,但我的人生却从未如此完满。
古典仕女般的同学(靖平)
云深作为外国学生在音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比利时公主身份以及我们订婚的消息。大家起初对她隔着小心礼貌的距离,但后来发现她活泼爱笑,平和谦逊,又体恤他人,就都自然而然地乐于跟她接近。云深很快地融入她同学的圈子里,虽然和他们之间做不到与鄢琪那样全无间隙的亲密知心,但也算是非常融洽友善。
今晚云深晚上有课,我算着她下课的时间去学校接她。在教室的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她与一位高个苗条的女生说说笑笑走出来。
“靖平,”云深见了我更是笑得小鼻子微微皱起来:“这位是叶浅雪,民乐系主修古筝的高材,比我高一级。我们都选修了这门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史。我有不懂的,她都帮我解释。真地是非常感谢她。”
我朝叶浅雪微笑道:“麻烦叶小姐了,这样照顾云深。”
“李先生客气了。上这门课需得有些对少数民族的背景知识才理解得透彻。云深长年生活在国外,对这些自然知道得不多。我是云南人,对很多少数民族的历史和风俗比较熟悉。也就顺便告诉云深,举手之劳而已。”面前的女子长发如丝,细眉长目,颇有画里春山秋水的古典仕女韵味,开口的声音也是清越柔缓,的确适合弹古筝。
又略略寒暄几句,我和云深告辞回家。
接下来的几周,从云深的嘴里常常可以听到“浅雪”这个名字。不是“浅雪”跟她讲了纳西人在玉龙雪山殉情的风俗,就是“浅雪”送了她一对傣族的花丝手镯,要么就是“浅雪”的古筝弹得像行云流水。除此之外,云深还时常留在学校和叶浅雪一起吃晚饭做功课。
我和她玩笑道:“为了你的浅雪,你还真忍心把我晚上晾在家里。还好她叫‘浅雪’,要是换了其它中性一点的名字,那些小报记者就该开始飞短流长说公主殿下有新欢了。”
她撅了小嘴强辩:“这也能让你吃醋吗?我只不过觉得跟浅雪一起学习,效率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要……要高一些。”
我故作严肃道:“我看全是借口。她到底哪点比我好让你这样喜欢?”
她对我拌个鬼脸:“你能用古筝和我的琵琶一起合奏《夕阳萧鼓》吗?你知道火把节,三月会,和布依跳月吗?你会唱苗音侗歌,会跳孔雀舞吗?人家浅雪都会。”
我摇头笑着说:“要拿这些来比,我就只能甘拜下风了。我只会折腾一堆瓶瓶罐罐,兑出些药水来给人喝。”
她翘着小鼻子,一脸骄傲的神情:“你就会这些呀,比人家浅雪差远了。”
接着她眨动着明亮的眼睛,认真起来:“我跟她特别投缘,对好多曲子的理解和感受也常常相同。对我没接触过的那些民族音乐和乐器,她都会告诉我它们背后的故事和传说。就连她讲故事时的嗓音都像乐曲。能和这样的人做同学和朋友,我觉得很幸运。”
“你在音乐学院里,有这样共同语言的同学不是有很多吗?”我问。
她轻轻摇摇头:“浅雪跟别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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