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一抹莹绿和这只秀美莹白的手,脑子里突然清醒过来 – 我刚才托的是她的左手,戴的是她的无名指!
我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些许不安,然后向她微笑着和声说:“看够了吗?摘下来好不好?”
她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目光痴痴地落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用右手轻轻抚摸那一抹莹绿。良久,她慢慢抬头,脸上已是两行清泪:“靖平,”她的声音很平静:“戒环有一点大,要让人把它紧一紧才好,不然我戴着容易丢。”
我的心开始急剧地跳动,喉咙开始发紧,但仍努力保持着镇静:“云深,好了,玩够了。把戒指给我。”
她却将左手握成一个拳头,贴在胸前,用右手护得紧紧,像是生怕被人抢了去,一双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我,眼泪不停地一滴一滴滑落。
“云深,”我顿了半天,艰难地开口:“这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的眼泪依旧不停,但声音却平稳,清醒。
我单膝在她面前跪下来,看她良久,缓缓道:“云深,你愿意嫁我吗?”
她眼睛直直看着我,泪珠悬在颌尖上,盈盈闪亮:“愿意。”
这是我等了一世的回答,现在听到,却骤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爱你。”我听见她轻轻的声音。
欣喜,感慨,释然,心酸。百般滋味齐齐涌来,让我眼中发热,更加无法言语。
许久,我开口问:“包括我已无法改变的过去?”
她看着我,年轻的脸庞稚嫩如初生的新荷,一双眼睛却深如沧海。
她带着平静的坚决,身体偎过来,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唇贴在我的上面 - 这是她的回答。
我拥紧她,深深地回吻,留连往复,缱倦悱恻,用了我全部的心。然后我尝到她泪水的味道,就像我和她的爱情。
她忽然伸手抽开了腰上的丝带,让罩衣落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就站在我面前,像暗夜里盛开的脆弱美丽的花。
自从当雄那个狂热的夜晚,我和她就再没有身体上的亲昵。她身体的虚弱和太后的到来,都让我和她之间无法越矩,而现在她突如其来的主动瞬间唤醒了我的yù_wàng,让我再无法抑制。
我和她□着,陷在柔软的羽被里。她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在雪白的枕上铺陈开,微凉的身体轻轻发颤。
我覆在她身上,试图用我滚烫的体温去温热她。然后,在那个月明花眠的深夜,她戴着那枚婚戒,和我真正合二为一。
第八卷:宫廷
小别(云深)
我的身体好得很快,也逐渐恢复了原本活泼的个性。靖平说我像只小鸟一样欢快热闹,和他相处的时光蜜月一般快乐。
祖母见我已无大碍,又住了几天后就返回了布鲁塞尔 – 我叔叔的执政和对宫廷内务的管理能力仍让她不放心。
尽管堆积的工作如山,靖平仍尽量每日都按时回家,多花时间和我在一起。
玮姨的故事仍是让我感慨伤怀,从而对她愈发敬爱。有次又想起他们三位长辈的旧事,禁不住微微叹气,恰好被靖平看见,走过来揽了我问:“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叹气?”
我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幸福,而相比之下,玮姨却从年轻守寡到现在,那该有多孤单寂寞。靖平,我们把玮姨当妈妈好吗?”
他笑笑:“从我很小起,她在我心目里就是我的另一个母亲。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比对我的生母少。”
我略略惊讶:“那你妈妈会觉得有些妒忌吗?她们她们之间处得融洽吗?“我突然隐隐担心他知道了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云深,今后你会是我的妻子,因此有些事情我不想瞒着你。其实当我还是少年时,便觉察到玮姨与我母亲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复杂,这里面似乎还牵扯了我父亲。但他们三人相处融洽,感情深厚,又都对我爱若至宝。他们之间的秘密属于他们,我永不会去探究惊扰。“
直觉告诉我,聪慧敏锐如靖平,他早已洞悉了一切,而他的宽大善良也让我感念不已。我紧紧拥抱着他:”我会和你一起孝顺玮姨。而你的爸爸妈妈,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我会在心里和你一起怀念和爱他们。“
他紧抱着我,细细地吻,长久无言。
靖平和我本打算将订婚的消息保持低调,以避免媒体的滋扰和太多的公众注意,但一张靖平在车中俯身吻我的照片还是被登在了报章和诸多刊物的头条。一时间,有关我们恋情的报道和种种猜测,成了最热门的消息和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几乎是立即,我接到祖母的电话,要我和靖平即刻启程回布鲁塞尔- 皇宫里马上开始筹备我们的订婚仪式。既然低调回避已是不可能,那么得体地应对急于制造新闻的媒体,大方地满足公众强烈的好奇心,便是最好的处理。
因为我这次的出走,靖平已经耽误了太多的工作,现在他已忙得有些不分昼夜。于是我提议自己先回布鲁塞尔,让他在仪式之前一周再过来。起初他坚决不同意,但经不住我的软泡硬磨和他目前实在走不开的现实,只得同意。
我想让鄢琪和我一起回布鲁塞尔,并邀请她参加订婚典礼。但却因为鄢琪的平民身份而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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