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心痛得已无气再想下去。但是,我必须强迫自己冷静振作。我要找到她,哪怕不休不眠,哪怕任何代价。
云深,在我找到你之前,请你一定平安!
她离家的第十六天的清晨,警察局的一个电话,让我飞车赶了过去 – 他们有了云深的消息!
黄局长交给我一枚小巧精致的v 手表。我一眼认出这是云深十五岁时,我为她在瑞士定做的生日礼物。
这只表是专门为云深设计的,这世上并没有第二只。秀气的白金圆形表壳和细细的表环让这只表看起来像一支小巧的手镯。因为云深不太喜欢珠宝,我便让设计师只在表的发条钮和两只针腹上,各镶上一颗蓝色的小钻石。我翻到表的背面,上面刻着她西文名字的缩写 – g.i.c.m,和一只圆头圆脑的可爱小马 – 那是她的属相。
我还记得她生日那天当着我和她父母的面打开表盒后,小脸上满是惊喜,然后像宝贝样地捧着,乐颠颠地扑到我怀里说谢谢。她父亲ph当时笑着说我用一只表买了他女儿,还被成碧瞪眼说他乱讲。当云深看到表背上的小马时,她睁大了眼睛:“哎呀,这只小马好胖!”我说:“因为舅舅想你多吃一点。”这只表是她的爱物,平时总带着。而现在,却离了她的身体,冰凉地握在我手里。
“这只表是根据您的描述在一家当铺里发现的。当表的人我们已经拘起来了,刚送到审讯室。”黄局长说。
我几乎是冲了过去,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
一个五十多岁的矮小男子正在接受两个警察的盘问。看到我进来,他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奔到墙角,抵着墙站着,脸色发白,嘴里叨叨着:“我没干坏事!没干坏事!”
我强迫自己镇定,然后开口尽量语气平和地问他:“这表是哪里来的?”
“我没偷也没抢,是一小姑娘卖给我的。”他嗫嚅着回答。
“她长什么样子?”我按捺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不让自己的急迫吓着他。
“长头发,大眼睛,像中国人又像外国人,特漂亮。”他回答。
我递给他一张云深的照片:“是不是她?”
他看了照片后猛点头。
“你说说当时的时间,地点和经过。放心,只要你没伤害她,我保证你没事。”我许诺着。
他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黄局长,再看一眼我,讲起来:“这个月九号那天下午大概六点的时候,我在火车站遇到一小姑娘,就是照片上那个。她说售票员不肯买票给她因为她没钱,问我能不能用她的表换我的票。我说得付现钱,表我不要,怕是假的。她一听就哭了。我看她穿得挺体面,年龄挺小,长得又那么漂亮,哭得挺可怜,也不太像骗子,就同意了。我问她要去哪儿。她说她也不知道,又问我手里的票最远能去哪儿,我就给了她一张去拉萨的硬座票。”
“是哪一班车?”我忍住心中的翻搅,沉声问。
“t278。”
“你怎么会有票?是票贩子吧。”黄局长皱着眉问他。
他瑟缩着没回答,算是默认了,然后转向我:“这位先生,我可是好人!您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都没打她坏主意。我还给了她票,这可是四百块钱呐!谁知道这表值多少钱?我可是好心在帮她!”
“如果我确认你没有伤害她,我可以付你车票钱和你要交的贩票的罚款。”我把表放进衣袋里。
“先生您可是好人!”他连忙对我躬身点头。
“她当时怎么样?”我再问他。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特伤心,一边哭,一边发抖,挺可怜。”他回答。
我的心扭绞成一团,快要强撑不住脸上的镇定。
“我马上让人查那班车,同时通知拉萨的警局,让他们立刻开始寻人。”黄局长对我说。
“谢谢。”我对他点点头,转身欲走。
身后的票贩喊起来:“先生,您说了要救我的!”
黄局长沉声说:“别乱嚷嚷!李先生已经替你付了罚款,你拘留十天就能回家了。可要是下次再抓着你卖黄牛票,就要重罚了!”
“是!是!感激不尽!再不敢了!”他赶紧点头哈腰,见我要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先生,那表到底值多少钱?”
黄局长没好气地回答:“你这小子话怎么这么多?那只表够买一截火车了!”
两个小时后,t278次北京至拉萨列车的乘务员证词记录送到了我面前 – 云深的确上了那班列车,并在拉萨下了车。
六个小时后,我乘着飞机在拉萨降落。在当地警局全力寻找云深的同时,我也不停奔走于拉萨的街道,寺庙和民居之间,寻找有关她的任何蛛丝马迹,企望奇迹的发生。然而却一无所获。
我爱逾生命的人,她消失在人海里,再没有音讯。
启程(靖平)
我回到北京,先给云深的奶奶太后打电话。
“靖平,找到g了吗?”电话那头是她焦虑的声音。自从云深失踪后,她焦急不堪,日日都和我通话,盼望云深的消息,但我却只能一次一次让她失望。
“对不起,太后陛下,还是没有g的消息。但我们还在找。”我努力不让声音里透着太多的沉重。
她长长地一叹:“是我的过错。我伤了她的心,她在遇事时便觉得再没人可依靠,才会出走。”
“您别这么说,她出走是因为我。”早在云深出走后,我和太后的第一次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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