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太客气了,不必要这样劳师动众。”靖平和她客套着。
“林小姐也一起来呀。到时候一些演艺界的明星也会来,平时不容易看到呢。”她笑着转向我。
“谢谢你的邀请。我想还是不必了,我喜欢清静。”我知道她并非真意请我。
“林小姐这样文静,一定是书香门第出身吧。”她仍不愿放过我。
“我父母的确都是挺安静的读书人。”我回答她,换来她脸上更明显的轻鄙。在她心里,所谓书香门第恐怕是贫寒低微的代名词,而我这个出身寒门的女子必是施了诸多心计,才钓上了靖平这条大鱼。
我偷眼看靖平,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我身旁的陈教授赶紧打圆场:“林小姐长得这样美,是有西方血统吧?”
“我父亲是比利时人。”我对他笑笑。
“我去年去法国旅行时,看到报纸上登着比利时一位公主的照片。那位公主的母亲据说也是中国人。你跟她长得很像,怪不得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在哪里见过。”陈教授说。
我不想拿身份压人,正想说那是巧合,靖平却先我一步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坐在你们面前的就是这位公主本人。诸位,我来重新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比利时公主,g ire-jph名字叫林云深。”
我的四周安静了片刻,几位男士立刻站起来,对我鞠躬行礼,嘴里说着“荣幸”,“抱歉”,“怠慢”之类的话。
我坐在椅子上,用一个公主该有的优雅尊贵的仪态,向他们颔首微笑。
我没有去看王小姐的脸色。尽管她肤浅张狂,我也不愿意在此时以胜利者的姿态让她难堪。我从不以自己的身份血统为炫耀,因为它们于我是负担多过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这周末偶要加班,所以下次的更新要在中国时间星期一的早上了。请大家见谅。
斗室里的爱情(云深)
好不容易回了靖平公司,他们和靖平做分手前最后的寒暄,而我推说累了,到靖平办公室后面他专用的小卧室里休息。
我刷牙清理过后,细细环顾这间小卧室。窗上严严地遮着厚重的窗帘,屋里只开着一盏床头柜上的小灯。柔和低暗的灯光照着一张舒适的单人床,衣柜,书架,固定在墙上的液晶超薄宽屏电视,和一组小巧的音响。陈设简单,整洁。
每每工作到夜深时,靖平就是在这里度过漫漫长夜的吗?那该多孤单。以后他要是工作得太晚没法回家,我就到这里来陪他。那这床是不是要换成双人的了?
我正想得出神,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我,吓我一跳。
“在想什么坏事?小脸红红的?”靖平略低的好听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应酬完啦?”我高兴地回过头。
他已经脱掉了西服外套,摘了领带,只穿着衬衣,看来是完事了。
“总算完了。”他轻轻吻着我的额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你以前从来都不提的。”我问他。
“那位王小姐对你太嚣张粗鲁,她既然看重门第家世,那就只好给她一个小教训。”
“她对我这样无礼,李先生认为是拜谁所赐?”我决定将他一军。
“居然赖到我头上?我跟她可不熟。”他笑。
“可她说你们关系非浅呀,而且一直保持通信。”
“她说的你也信?我上次在新加坡医大讲学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孩子主动得过分了,回来以后她又隔三差五地给我发电邮,不过那些电邮我都交给l处理了。”他低头要吻我。
我一偏头躲开,然后故意对他皱眉道:“人家女孩子写给你的情书,怎么可以交给l去处理?你太不尊重人了。”
他苦笑:“不是我不尊重她们,只是如果亲自处理这种邮件,我就不用上班干正事了。l成天在女孩子堆里打转,经验比我丰富,处理这些邮件也很得体。”
“王小姐有什么不好?人又漂亮,家里又富有,而且人家对你倾慕已久了。”我接着打趣他。
他淡笑一下:“肤浅张狂,嫌贫耀富,这也叫好?”
我对他眨眨眼睛:“她穿着dior的套装,我穿着街边小店买来的衣服,她自然会看不起我了。”
“不许胡说。”他捉住我,俯身下来,轻轻啄着我的耳垂:“我根本没注意她穿着什么。你却美得像个落入凡尘的小精灵,让我挪不开眼睛。”
“可你后来吃饭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些委屈地嘟嘴。
“还说。在那样的场合居然用小脚丫来撩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王小姐?”我嘴硬着。
“我很清楚你脚的形状和尺寸,而且你的皮肤贴在我身上是什么感觉,我知道。”他的声音突然暧昧地低下来。
我想起了昨夜,红了脸:“知道是我还不理我?你拿眼睛多看看我也好呀。”
“我要是当时再多看看你,就更把持不住了,会满脑子只想着跟你亲热,没法跟人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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