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保证。”他正色道。
枫园是一处景致非常优美的所在,小巧的洛可可式建筑座落在大片茂盛的枫林中,让我几乎以为回到了欧洲。
卓正带着我在枫树林中漫步,又到花园里参观他收藏的各种珍奇的植物。从头到尾,他都礼貌而绅士,没有半点越矩,这让我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他细细地给我讲解各种奇花异草的来历和习性。他对植物的丰富知识让我有些吃惊,竟听得有些入迷。
我们沿着小径走到一座玻璃温室前。他推门引我进去,我瞬时为眼前的景致所震惊 – 深秋的天气里,一池粉色的荷花簇簇叠叠开在我眼前,让我几乎以为置身盛夏。
“养它们可费了一番功夫。池水要恒温,空气里的湿度和光照也得随时控制着。”卓正的言语中透着一丝骄傲。
“你很喜欢荷花吗?”我问。
他沉默片刻,目光漂浮在池上,慢慢答道:“不是。但这是疏影最喜欢的花。她走了以后,我就在这里养了一池,让它们一年四季都开着。我想她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待着。这么多年来,除了我和花匠,你是第三个看到它们的人。”
我听了,静默半晌,眼中一片温热,泪水滚落下来,然后再无法抑制。
我的姨母,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甚至宁愿把我自己的人生和你交换。生命的长短又如何?只要拥有了真正的爱情,一瞬也是永生。靖平,你为什么没有卓正的执着和长情?
“云深,你怎么啦?”卓正着急地伸手要拂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忙乱地偏头躲避,离他两步站开,用双手捂着脸,哽咽着对他说:“没什么,心里有些难受。你不用管我,马上就好了。”
他不作声,只在我身旁默默站着,直到我泪竭。
然后他带我回到客厅,刚才的激动让我头脑有些昏沉。我缩在沙发里,全身无力。厅里的灯光让我刚哭过的眼睛有些刺痛,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
卓正体贴细心地调暗了灯光,又打开一瓶香槟,斟了两杯,端过来,坐在我身旁。
“渴不渴?”他体贴地问,把香槟酒杯递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杯子,摇摇头。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拿起身旁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然后说道:“青青,送杯牛奶和小点心过来,牛奶要温得热一点。”
顷刻,客厅的门轻轻叩响。卓正起身走到门边,从隙开的门缝间接过一只托盘,然后重新关上门,把托盘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托盘里放着一杯冒着温润热气的牛奶和一碟核桃曲奇。
“喝点吧,刚才外面的风挺凉。”他把杯子递到我手里。
我默默地喝着,手脚渐渐有了暖意。但是我的心,却仍是一片寂凉。
卓正坐在我身旁,端着酒杯静静地看着我。有一霎那,他目中的温柔深邃让我以为,坐在我身边的是靖平。
我把手中的空杯子放在茶几上,开口道:“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些好看的植物,我现在得回家了,不然玮姨会担心。”
他并不回答,一扬头把他杯里的酒喝尽,然后微笑地看着我。
他实在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却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他向我挪近一些,微俯下头,用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如果我说我不想放你回家,而且这辈子都不想放你走了呢?”
我惊骇地向后缩:“可是你保证过!”
他脸上的笑容愈加温和:“小宝宝,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话,因为我现在改主意了。”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在我面前半跪下来:“云深,从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我要跟我太太离婚,你嫁给我好吗?”
我惊恐地直摇头:“不!不!”
他仍牢牢抓着我的手,满脸痛苦焦灼:“云深,我以前有过很多女人,可她们只是我排遣孤独的对象,我从没付出过真心。自从疏影死了以后,我也过得像个死人,直到看见了你,我又才活过来!”
“可是我不爱你!”我拼命地要挣开他钳着我的手。
“现在不爱,但是你以后会的!我会把我的心和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会把你宠得像公主一样,让你一辈子幸福。”
“我不要这些!我要回家!”我哭起来。
他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我开始拼命但却徒劳地挣扎。
他一把撕开了我的衬衣,疯狂的吻雨点一样落在我□的皮肤上。
我尖叫着哭求他:“求求你!放过我!”
他的身体把我死死地压在沙发上,一只手抓了我的两只手腕牢牢压在我头顶。他俯身看着我的脸,粗重急促地喘息着,眼睛里闪着一种强烈的,我从未见过的yù_wàng的光。
“我失去过,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你,哪怕为此我会被天打雷劈!”说完,他决然地把手伸向我文胸的背扣。
我惊恐得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在心里狂喊着一个名字 - 靖平!靖平!
作者有话要说:岁月和一份伤情可以改变一个人,此时的卓正已是入了魔障。卓正并不知道云深爱着靖平,因此并没有把靖平当成很大的威胁,所以没有告诉云深靖平和疏影的往事,否则他是不会放过这个筹码的。
幻灭 (云深/靖平)
(云深)
这时,一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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