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抱着小狗在橄榄园里慢慢地散步,它毛茸茸的温暖身体让我心里暖暖的。
枝头的橄榄已经成熟,累累地长了满树。庄园里的农户正搭着梯子在树上摘橄榄。他们见了我,都停住了手里的工作,在树上脱了帽子向我致意。
这时,怀里的小狗突然挣脱了我的手臂,一跃到地上,朝一个正踩在梯子上的农户跑去。
那农户赶紧从梯子上下来,快步跑到我跟前,摘了头上的帽子,一脸的歉意:“公主殿下,您别介意。这小狗是我养的,每次见了我它就不肯跟别人玩了。”
我对他一笑:“不要紧的,你别担心。”
低头看看此时紧挨在农户脚边的小狗,心中不由一声叹息 - 不是你的,终究不能强求。
我怕耽误了他们工作,就笑着朝他们挥挥手,然后走到没人的一旁,自己晒晒太阳。
树丛边有几辆小卡车,货舱里装着鼓鼓胀胀的大麻袋。我凑近去看,闻到一股悠悠的清香。麻袋里面应该装的是刚摘下的橄榄。
我一时兴起,看看四下没人,就爬上了其中一辆卡车的货舱。
舱里除了橄榄还有田里收来的干草,扎成一垛一垛,整整齐齐堆在麻袋后面。我猫着腰,爬过那些高高的麻袋,背靠着草垛坐下来。草垛又轻又软,还带着晒过的暖暖的阳光气息,靠在上面舒服极了。
我躺在草垛上,嗅着空气里的橄榄清香,从车顶篷望出去的一方蓝天和疏疏的浮云是我此时所看所想的唯一东西。
脑子里已缠了我一夜一天的胡思乱想终于平息下来。我轻松地叹了口气,舒服地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预告,要出事了哈。会出啥事儿呢?
对不起大家,更新晚了,主要现在工作太忙了。请大家多担待。
迷途(云深)
一阵猛晃让我睁眼,脑子里却仍是一团混沌。我刚才居然睡着了。
我赶紧拍拍身上的干草,从货舱里爬出来。等我在地上站稳,举目四望时,这才大吃一惊 – 这已经不是庄园里,而是在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小镇上。大概刚才司机没发现我,就把车从庄园里开了出来,这会儿车正停在一家小酒馆的路边。
我走近驾驶室一看,里面空空的没人,就猜司机正在小酒馆里吃东西。但从酒馆的窗户望进去,里面坐得满满的全是男人,都在专注地看着墙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的一场足球赛,一面喝酒,一面随着球赛的进程欢呼或者咒骂。
我不知道司机是哪一个,但又不敢走进去问,那些男人喝酒看球赛的喧闹样子让我有些害怕,就只好先找路人问一问。但大概是因为都在看球,街上太清静,根本没有行人,而且店铺都关了门。我只好顺着小街一路走,好容易看到一家还开着的腌肉店,就忙不迭地推门进去。
摆满火腿香肠和奶酪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胖胖的大叔,正在仔细地切着一根胖鼓鼓的香肠。
“下午好。”他见我进来,长着翘胡子的胖脸上浮出一个友善的笑。
“下午好。”我有些羞怯地走过去:“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大叔一愣,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是本镇最有名的i腌肉铺。”
我“噗嗤”笑出声来,又不好意思地说:“我是问这个镇叫什么名字。”
大叔也“呵呵”笑起来:“这是卡斯特琳娜镇。”
“这里离西耶那有多远?”我又问。
“开车大概一个半小时。”他回答。
就是说我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怪不得镇上的多数店铺都关门了。(意大利小镇上的店铺一般下午四点关门,晚上七点再开门。)
我匆匆谢了他,赶紧回头去找司机,但小街上哪里还有卡车的影子。想必司机已经酒足饭饱,开车走了。
我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慢慢踱回肉铺里,茫然无措地站着。
“小姑娘你怎么啦?你不是本地人吧。是迷路了吗?”大叔关心地问我。
我沮丧地点点头。
“我这里有电话,你要不告诉你家里人,让他们来接你?”大叔好心地说,然后从柜台后面提出一部电话机放在柜台上。
我连忙谢过他,在柜台前坐下,伸手拨号。
刚播了几个数字,我突然反应过来 - 我拨的是靖平的手机,便赶忙把它掐断。虽然还没拨通,我已是惊得一颗心狂跳如雷。
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靖平身边几个和他最亲近的人。这号码我小时候就熟记于心,以往在北京家里时,每天放学回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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