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倩父亲的面色已经由方才的通红转为暗青,咬着牙,半天憋出一句:“臭小子,今天就便宜了你。”说完拉着老婆孩子就要走。
“赵先生留步。”我走到他面前,悠然道:“我还有几句话没说完。有钱没什么不好,但若为富不仁,则富不及三代。疼爱女儿没错,但若不教她正确做人,便会害她一世。再有,老太太恐怕要在医院里养上几个月。她的医药和营养账单会按时寄到府上。赵先生财大气粗,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最后,我外甥女今后的安全如果受到了一点点威胁,你和你的家人会是首要的嫌疑。言尽于此,赵先生,你一家好走。”
从学校出来回家,我让萍姐开车,云深和我并坐在后座上。
云深不时拿眼看我,又抿着嘴偷偷地乐。
“云深,舅舅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吗?”我故意问。
她看着我,满脸崇拜:“靖平,你真厉害!”
“这就算厉害?”我笑起来:“跟云深比可差远了。你能冲上去扇人一耳光,舅舅可没你那么勇敢。”
她红着脸低了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只觉得又生气又伤心,脑子里嗡嗡直响,然后就……。打人很不好,是不是?”
“是。”我故意板着脸看她一眼。她头埋得更低。
“不过,”我伸手托起她的小脸,对她微笑道:“这一次,打得好!”
她开心地笑了,露出两排小白牙,但转眼又没了笑容,一脸紧张地望着我:“你不会告诉奶奶,对吗?”
“那要看你拿什么贿赂我了。”我故意买个关子。
“你要是不告诉奶奶,我……我……”她急得小脸通红:“我就一辈子陪着你,给你做饭,给你弹琴。”她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我愣了一刻,然后下意识地将她捞过来,拢在怀里。
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显见是吓得不轻。这玩笑开过头了。可是,她的话却为什么会让我心动神往。只是假设或幻想,我今生以后的时光都与她共渡,那该是……
我屏息凝神,让自己甩开这荒唐的想法。
这时,云深从我怀里抬起头看我,脸颊潮红得异常,而一双褐眸却熠熠晶亮。
“宝宝,你别担心。奶奶不会知道。舅舅刚才只是吓唬你。”我抚抚她额前的刘海,和声说道。
“可是你还没说你愿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她满眼期盼地望着我,问得小声却坚持。
我有半晌无法开口,只让百种情绪在我体内翻腾绞缠,然后平息。
我对她平静地微笑:“当然愿意,每天都有好东西吃,又有好音乐听。谁会不愿意呢?”
她高兴地展眉,瞬间又失落地攒紧,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将她拥紧,让她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不能再看她的眼睛,也不能让她再继续那些问题。因为我怕我的回答会吓坏她,也吓坏我自己。
韩彦成的茶叶蛋 (靖平)
今天答应了云深晚上陪她去看灯会,所以特意提前下班。想起待会儿云深对着那些灯,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看,再配上她习惯性的表示惊奇的各种语气词,我握着方向盘,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把车停好,跨进前门,frois便慌张地跑过来:“我正说给您打电话,就听见车库里有动静,还真是您回来了!小姐肚子疼得厉害,还直吐!”
我一惊,放下手里的文件包,直冲向她楼上的房间。一边跑一边问跟在后面的frois:“她吐了些什么?”
“先把吃的午饭吐没了,接着就吐胆水。”
“吐的东西里有血吗?”
“那倒没有!”
进到她房间里,云深像个小虾米一样蜷在床上哭,玮姨和女佣新月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安慰着她。
“云深!”我两步跨到她身前。
她抬头一看是我,便把两只小手朝我伸过来。
我忙抓住了,然后急急地俯身去看她。她发白的小脸上又是汗又是泪,唇皮有些隐隐开裂。一摸她额头,也是滚烫。
我抬头对fra:“快让明伟把车开出来,去慷泽医院。” frois一点头跑着出去了。
然后我半跪在床前问:“云深你哪儿疼?”。
“肚子。”她呜呜地哭。
我拉开她衣服的下摆,把手探进去,放在她上腹,问:“这里疼吗?”
她嗯嗯着点头。
我把手移到她的脐周,又问:“这里呢?”
“也疼。”
“还有别处疼吗?”
“到处都疼!”她抓住我一只手大哭。
我忙用另一只手去抚她面颊,安慰她:“宝宝,乖云深,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去医院!”
这时frois又急急地冲了进来:“先生,车备好了!”
我把云深横抱起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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