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绿感觉到疲惫,心头像压着一件沉甸甸的东西,这件事她不想告诉程钰,她不想让他不高兴,她想独自解决。走进卧室,床头上放置着一张纸箱,上面是飞舞的几个字:我要走了。简单的几个字,不知为什么程绿却感觉它的背后蕴藏着巨大的感伤。我要直闻是什么意思?它有许多解释,会不会……相屋这里她冲出了卧室,砰地一下打开了程珏的房门。她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程珏。
出乎她意料,程珏的卧室里除了必不可少的画架和做画工具以外,墙壁上已经不见了那些密密匝匝曾使她无限神往的油画,而只是在程珏卧床的对面挂着一张巨幅画像,一个绿衣女孩手持着洁白的郁金香,仰望着天空的方向,微风轻拂,衣袂飘飘,女孩犹如轻灵的绿衣天使,眉宇间是一种超然的纯净。程绿心头一动,他居然将这幅画独独挂在床头。卧室空空,根本没有程影子。程绿扭身跑上楼梯,她想起了程珏常去的一个场区所。
她消无声息地打开门,如她所料,波光粼粼的池水旁,程珏浑身湿漉地躺在躺椅上,他闭着眼睛,阿波罗一样阳光的面庞上却撒着丝丝的愁苦。自从认识他,虽然每每与他为“敌”,但在她眼里他的确就像从亚热带的阳光里走出来的王子,开朗、健壮、俊朗,即使他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但他也总是用阳光的笑容去填满它。
此时,她被他的这种神情所震动,默默在门口伫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来临,程珏慢慢张开眼睛,他的眼睛如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带着褪不去的痛楚。程绿不同自主地走近他。
“怎么了,为什么留那样字条给我?”
“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找到家人了”他唇角勾出一抹苦涩,“我很为你高兴,真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可能就要回美国了……”
程绿一惊,“你不是说不想再回去吗?”
“有些事是没法选择的,你知道我的画廊破产了,在国内我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出路……只是让我留恋的……”他的眼睛在她有脸庞上停留,“她让我不想离开,虽然她也和别人一样把我看成一只种猪”
程绿脸红了,“你在说什么!”她的语气里有着嗔怪。
“难道不是吗,你没有吗?”
“没有”她脱口而出,说出后又感觉不对劲。但程珏已经站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面颊,轻轻移动,偈触易碎的瓷器。
“谢谢你这么说,我已经满足了”他的眼睛里流荡荡着一种主具无法忽略的情感,如春水微熏,她的心有一丝丝刺痛,她哪里忍心拒绝他。他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试探的,然后手臂蓦然将她圈紧,他的吻很热烈带着绝望,她嘤咛了一声,被动地随着他的激情。
“啪、啪”零落的掌声在空荡的室内响起,程绿闭着的眼睛张开,眼角处一抹熟悉而挺拔的影子,是程钰。她蓦然推开了程珏,脸涨的通红,在程钰半是嘲弄的目光下她的手脚无处安放。
“怎么了,继续啊,哦?是我碍眼了?好,那我走”他后退两步,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绿一眼,转身离开,只听到门在他身后支嘎地回旋。程绿转身追了出去,她没有看到她身后程珏脸上的哀伤。
“钰”她跑的很快,却跟不上他,他的身影愈来愈快,根本不容她分辨。他已经上了车,砰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她张开双臂拦在了车前,自从她知道自己和司马青阳有婚约后,突然间她似乎对好程钰的婚姻有了新的认识,她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她的心已经悄悄偏向他,她不想再惹他生气,内心期待他的铁骨柔情。
“闪开”他眼眸深窒,语气冰冷。
“钰,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走开,我要回公司”
“不要”她固执地站在那里,他咬牙手转动方向盘。车子向她冲过来,他以为她会闪开,但她没有,她只是闭紧眼睛。车子嘎然停止,急烈的刹车几乎要把他从座子上掀下来,他气急败坏地窜下车子。
“你这个疯女人,你不要命了”英俊的脸上青盘直暴,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浮躁的火气莫名平息。
“钰,不要生气了,你误会了”她柔柔的语音却起了相反的作用,火气又被挑起来,他将她的手拉开,“误会?我真想以为这是场区误会,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柔情蜜意的接吻,只有傻瓜才会以为……”
“可是是你同意的,如果不是你同意我和程珏……”
“我只是同意他给你一个孩子,没有同意你们可以随便接吻,你们只是纯粹的ròu_tǐ接触,我不希望你对他产生任何除此之外的感情”
程绿被他的话伤害了,“只有猪才这么想,人与人之间怎么可以只有ròu_tǐ关系,而没有一点感情的成分存在呢?”
程钰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爱上他了?”程绿蓦然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程钰看着她的表情,面色渐冷,他希望她否认,哪怕是骗他。可是她只是缄默,像做错事的孩子。他转身上车,车子像箭一样窜出去。程绿黯然地走上台阶,走进大厅。
程钰开得飞快,英俊的侧脸显得过于冷硬,他取出插秧机拨号,“程珏,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现在,马上,我有事要和你谈”他啪地挂掉电话,手机被他无情地扔回座位上。
82 谁先离开
第二天程绿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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