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柳畅发现王学平暗中使了个眼色,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厕所。
观察到四周无人,柳畅凑到王学平的耳旁,小声说:“刘虎今天上午在杭州被捕了!”
王学平心想,果然如此,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抬手拍了拍柳畅的肩头,问道:“柳局让你来找我,不可能就为了这一件事情吧?”
柳畅早就领教过王学平的厉害,此时不禁还是咋了咋舌,笑道:“王哥,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我爸说了,你肯定猜得到这个结果!不过嘛,另外有件事情,只要我不说,你肯定就猜不到了!”
王学平瞥了厕所门,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啥都知道?别卖了关子了,快说吧!”
柳畅收拾起嘻皮笑脸的模样,低声说:“我爸去省厅开会的时候,听厅领导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省里要派一位县长来咱们县。”
眼眸一闪,王学平估摸着这事应该不简单,否则,柳银河绝对不会派柳畅专程跑来通知他。
“那位县长很有背景?”柳银河不是外人,如果是一般的县长,他绝对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按照王学平的估计,应该是个有些来头的县长了。
“王哥,难怪我家老头子说你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还真是一猜就中啊!”柳畅正想复述老柳的话,就听厕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只得住口不言。
两个人先后出了厕所后,王学平把钥匙交到柳畅的手中,让他去宿舍里等他。
快步走回到教室门口,王学平把赵家梁拉到一旁,小声说:“老赵,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处理一下,你找班主任帮我说一声。”
赵家梁当即拍着胸脯说:“有事就去吧。我这就去找班主任,让他帮着打掩护!”
回到宿舍后,王学平反手关紧了房门,等在屋里的柳畅也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低声介绍说:“王哥,我家老爷子让我告诉你,那位即将上任的县长是个女的,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原来是团省委的青工部长。我家老爷子找老战友详细地打听了一下,据说那位女县长是咱们省委一位重要领导的嫡亲侄女,背景极其了得!”
县里要调来县长,其实早就风声传出,王学平一点不也奇怪。按照省里的惯例。严书记可以暂时兼任县长,形成一肩挑的局面。
不过,从组织原则上来说,不管是省里,还是市里。都不会允许这种一肩挑的局面持续过长的时间。毕竟,一级党委内部的权力需要一定程度的制衡!
听完了柳畅的叙述,王学平暗暗佩服柳银河的政治敏感性,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
柳银河虽然没有说,但王学平已经意识到了,如果不是市里要开人代会,恐怕那位女县长早就走马上任了!
“严书记知道么?”王学平笑着问柳畅。柳畅摇了摇头,说:“我爸说了,这事还没最终定局,他不好贸然汇报给严书记!”
“柳畅,你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及时了。请替我向柳局表达最诚挚的谢意。事不宜迟。我必须马上把情况向严书记汇报一下!”王学平又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会做人”和“小团体”在政坛之中的巨大威力。
王学平想得很通透,如果他和老柳的关系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这种至关重要的内幕消息,很可能就烂在了老柳的肚子里面了。
打了刘师傅的传呼。安排他把车停在党校门口一侧的老地方之后,王学平领着柳畅就出了宿舍。
柳畅坐进他开来的那辆警车,冲着王学平招了招手,就驾车回南云。
王学平也登车去找严明高。市里正在开人代会,严明高作为县委书记,按照不成文的惯例,他就是当然的南云县代表团的团长。
这个时间,严明高应该就在云州一招参加本团的分组讨论。
路上,王学平简单地向严明高汇报了新出现的情况,老严一听,十分重视,当即安排王学平去“云州一招”汇报详情。
王学平赶到云州一招后,在506号房间,见到了刚从会场上脱身的严明高。
严明高仔细地听王学平介绍完情况,沉吟了良久,叹了口气,说:“年轻,有背景,还是女同志,配合好了,班子团结了,自然是不错。可我就担心她年轻气盛,又没有基层工作的经验,真要是瞎指挥的话,很可能会给县里的工作造成巨大的损失啊!”
王学平在来的路上也已经考虑过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县长和县委书记大多不对付,所谓的讲团结,不过是表面工夫罢了。
“严叔,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要手里有钱,就不怕她胡来!”王学平的一番话,令严明高连连摇头,他轻声一叹,“她是县长,管着钱袋子,不好硬顶的!”
王学平忽然微微一笑:“严叔,县委抓大事,抓宏观,应该可以成立一个财经工作领导小组吧!”
经王学平这么一提醒,严明高想透了其中的奥妙,不由一笑:“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只是这么一来,很可能往死里得罪人家了。”
“政治其实就是斗争,不斗不争,就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王学平浅浅地一笑。
严明高点了点头说:“做最坏的打算是很有必要的。不过,一动不如一静,咱们听其言,观其行,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做对策!”
听懂了严明高的暗示,王学平觉得自己不虚此行,也打心眼里感谢柳银河及时提供了这个重要的情况。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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