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持续好几个钟头在自己体内贯穿似乎快成了家常便饭,蓝的字典里八成没有「极限」和「疲劳」这两个字眼。
他很讶异自己在大伤一场过後体力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好,竟然可以在情事结束时还维持著模糊的意识。
而从前天至今,蓝一直玩著一种动不动就揽他过去再吻住他的游戏,其中有将近一半的机会会发展成上床莋爱。
就算他已经足足休养生息半个月好了,他也没厉害到能从早到晚陪他满足他的性欲。
要是他当真这麽欲火焚身,干嘛不去找那些被他冷落了好一段时间的情妇?他玩他还没玩过瘾吗?
一思及那随时等候蓝传唤的十多个漂亮女人,他就很难了解他脑袋里在想什麽,居然放著那群美得令人惊艳的情妇不顾,一直黏在他身旁伺机整他!
看他痛苦、受屈辱的模样当真那麽有趣吗?
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那一个星期,蓝似乎是寸步不离地待在他养病的房间里,却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安分。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一头雾水,但在雷伊有时间更进一步思考前,蓝已快他一拍的占据他的身体、夺去他的心思,让他连想仔细思索都找不到机会。
唯一可以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的,是蓝不知是恰好还是有意找四下无人时才进行这种对心脏不好的恶作剧,至少他可以庆幸自己不再像以往那样会被他人看笑话。
在私底下被蓝玩弄固然让他气愤,但当著他人的面更是种难以平复的耻恨。
这两天蓝都是恰巧在避开他人的耳目後才对自己毛手毛脚,但并不保证他日後也能如此;不晓得这种幸运的「巧合」还能有几次,雷伊只能祈祷每当蓝忍无可忍时,一旁都正好没其它的人。
此刻,两人正单独待在总统套房附设的中庭里,蓝将他压在一座伊斯兰亭台的柱子上,一旁有座略嫌嘈杂的小型人工瀑布。
只是,蓝的情欲一向来得突然,雷伊也不认为这种好运能一直持续下去。
猛地,舌尖被轻咬,雷伊吃了一惊後迅速回神。
「喂!」他惊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解地看向他。
「你在想什麽?雷伊。」蓝抬起头,表情似乎不很愉快。
从刚才只有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深吻中,他能很清楚感觉到雷伊小有旁骛。
和他在一起,他竟胆敢想其它的事!
蓝不清楚自己付出的是什麽样的感情,但当雷伊不但没有予以回报,还完全没将他看在眼里时,怒气伴随著一股无以名状的苦涩涌了上来。
「我能想什麽?」雷伊面无表情地反问。
哼!连他的心思都想掌控?蓝未免太过贪心了吧!
这不算回答的答案让蓝听了更是怒气冲冲,他原想他要是柔顺一点的话,他就不计较这事,但他漫不经心的口吻和冷淡漠然的神情却让他大为光火。
雷伊的不羁他是知道的,自己也早已对他惯有的固执逞强毫不在乎,但现下并不是将他的顽固用在此刻的时候。
向来习惯他人对自己百般依从,蓝从不晓得被人忽视的感受是这般痛苦。
「你以为你把自己的心不在焉隐藏得很好?」蓝生气地抓起雷伊的下颚,语气低哑而忿然。
雷伊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掩饰自己的想法,他又不是那群一天到晚想讨他欢心的手下,所以根本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他是可以控制他外在的自由,但别想连思绪都要掌控。
大胆和冰蓝色眸子互瞪的夜色瞳孔,深邃地传达绝不屈服的意愿。
蓝没料到他会选在这种时刻彻底发挥他冥顽不灵的个性,抓著他的手指收紧,强迫他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他一直是这麽做的
蓝蓦地发觉,他花费不少心神在强迫雷伊注意自己;但很显然的,他的努力有百份之九十九可以说是白费工夫。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忽视我!」
被紧紧扣住的颚骨传来痛楚,雷伊虽吃痛得厉害,却仍不愿放弃坚持。眼前这个美得不似人类的男人为什麽总是这样霸道?
没错,在他的世界里,或许所有的人都乐於对他卑躬屈膝,并且诚惶诚恐地奉献出身心,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他。
他可没丧胆到连思想都受制於人,只是蓝似乎非常不满他这一点。
「叫我的名字。」
一直得不到任何响应,彷佛对著一面石墙说话的感觉,让蓝感到空虚。
他试著强迫雷伊同其它人一样对他全心服从,却发觉这是个比并吞世界所有贩毒组织还要困难上千万倍的任务。
除非抬出费利斯的性命作为要挟,否则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不会把自己的命令看在眼里。
害怕失去眼前毫无畏惧地回视自己的男人,他甚至下了道连自己都深觉可笑的命令,只因为他害怕他有一天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半个多月前,他生平首次尝到何谓恐惧。
凝视著动也不动躺在病床上的雷伊,他惧怕他会就此不起;而在他终於了解自己内心的惶惑後,他便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倚靠。
只是,对雷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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