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想要忽略男人在他体内引起的快感,因为拒绝臣服于挑逗之下,是他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
可是当男人的硬挺不由分说地进犯他最隐私的部位,双手托住他的臀部来回冲撞时,他只能一如往常般忘了自我,沉沦在被凌虐般的痛感下。
「不行哟!」男人忽然冲着他一笑,语调却是那样的恶意,「你又达到高潮了,太快了吧?」
这么说着时,他的手指竟蓦地一拢,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是如了男人所愿……
「让我见她。」
在男人的「惩办」之后,他咽下喘息,坚定地要求。
起身整理衣衫,男人轻笑一声。「在这种状况下?」伸手嘲笑地抚摸着他因激情而汗湿的肌肤。
他无言地瞪着男人的手指又滑向自己的下身,那是刚刚才被男人润泽的地方,尚未清理。
「当然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指尖再度进入他湿润温热的内部,带着刻意的恶意轻轻转动,他忍耐和感到屈辱的表情似乎能取悦男人。「即使让她看到你这副模样,你也不在意吗?」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身形一僵,男人性感的薄唇讥笑加深。
「反正她是你最亲爱的妹妹。」他轻狭地说着,然后手指更加挺进。
捆绑住他头顶双手的细铁链突然发出声响,将男人的注意力从他脸上暂时转移。
「挣扎也是没用的,你应该老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抗拒在此从未派上用场过,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是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意外事件开始……
第一章
两个半月前ˉ纽约
晚间七点五十分,在歌舞升平的「大都会歌剧院」里,普契尼的「蝴蝶夫人」正迈入戏中的高潮部分,身着日式单衣的西方女声乐家,正吟唱着全剧中最扣人心弦的女高音咏叹调「美好的一日」。
如同攀上云霄的吟诵回荡在每一位听众的耳中,想必这首由知名声乐家口中咏诵出的名曲中的名曲,定能在他们心中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在舞台右手边从正面数来的第三个包厢里,坐着一名打扮得雍容华贵,年约三十上下的仕女,在她身旁则是一位身材壮硕、西装笔挺的男人。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名媛淑女如小鸟依人地紧靠在一旁的男人身上,而黑发黑眼的男人不论怎么看,都绝对拥有道地的东方血统。
高健美的身材壮硕挺拔,即使是端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仍能让人对他的伟岸一目了然;包裹在高级布料下的魁梧,完美地衬托出西装的质感,那比模特儿还具尊贵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总有种与众不同的架式。
那经过烈日洗礼的深麦色肌肤,毋需特意修饰也显得结实修长,令人联想到在热带丛林中匍匐袭击猎物的野生黑豹,在许多女性眼里看来,比西方男人刻意造成的古铜肌肤更加诱惑魅人。
梳理得整齐有致的乌黑发丝虽然乖顺地服贴在他的额鬓上,却掩饰不住那藏在浏海之下敏锐犀利的眼神。
不怒而威的瞳眸清澈而明亮,镶在一张端正刚强、轮廓深邃而略带野性气息的俊帅容颜上。
在人种复杂的纽约市里,这种异国情侣处处可见,因此这一对男女即使走在街头上,也丝毫不会引来他人的侧目。
九点二十分,在歌剧即将进入后半部的落幕阶段时,男人起身离开了包厢,而和他擦身而过的另一名男子则代替了他原来的位置。
他无声无息的举动完全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几分钟后的散场很快地融入拥挤的人群中,而后就像一道影子般鬼魅地消失在夜色中。
闪着黑曜石的色泽、比夜晚更加深沉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瞪着液晶屏幕上的指示,雷伊.修马赫紧蹙着眉,不悦地将内容读入脑内。
虽然有着西化的名字,但外表不论怎么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东方人,自己是不是华裔他不晓得,因为自懂事以来他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
在这纽约布鲁克林区一角的大楼房间里,四周的环境虽凌乱无序,却不可思议地让人最能保有绝对的隐私。
「再度……潜入吗?」
雷伊喃喃自语地敲着笔记型计算机的键盘。
瞪着一个钟头前从歌剧院拿回的光盘片,僵凝在他俊脸上的神情可说不上是好看;若非为了音讯全无的妹妹,他绝不会接受美国中情局这回的请托。
原因不明地被亲生父母拋弃后,他和年幼自己三岁的妹妹就自然而然地被孤儿院收养,或许是同为天涯孤独人的缘故吧,他和妹妹费莉丝之间有着比一般兄妹更为紧密的感情和联系。
虽然如此,两人在成人之后却各自走上不同的路;天性善良的费莉丝秉着一股救人助人的热忱成为中情局的一员,但从少年时期即经常打架滋事的他则选了一条跟妹妹可说是完全相反的路。
「佣兵」这种职业,在大半人的心中多少带有负面的意义,但却是最自由又能拥有高薪的一种好方法。雷伊不得不承认他做这行的确干过不少坏事,因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天经地义的,但他却能坦荡荡地说他并没有杀过人。
即使在这一行中,他也算得上是名声响亮的人物,行事作风俐落迅速而不拖泥带水,成了各方延请他的主要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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