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端被赶出陈家,反倒独自抚养陈家那女儿长大,所以,是不是陈家人,还请大人好好定夺一下。”
陈礼州还要说什么,被那县丞打断:“好了,这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现在还是让周氏来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周氏听几人正争得热闹,没想到矛盾忽然又转到自己身上。看看陈礼州,又看看沈珩,最后看向那县丞。
袖子底下那手又微不可闻地掂了掂,忽然在地上磕起头来:“大人明鉴,是我一时糊涂,我不应该念着那陈家跟自己是亲戚,就一时胡说,冤枉好人。我良心也过意不去呀,大人!”
这周氏不是蠢笨的人,傅景之刺史身份都亮出来了,帮着哪边她自己不会不知道。更何况,她还拿了沈珩的银子。
纵然对陈家人那边也有几分忌惮,但到底不如银子的诱惑大。更何况,她也记恨这陈礼州,事到临头了还敢威胁她。
周氏这边口一松,案子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但因着衙门那边有记录,最后还得过一遍公堂。因为傅景之在,那县丞也不敢含糊,当天就把案子审了结了。
上公堂的时候,陈礼州还想反咬一口,说按律,状告亲人也是犯罪。既然他们跟周氏是亲属,那周氏出来作证,也应该判罪。
还有萧锦云,更是被自己父母养大的,卑幼告长辈,罪加一等。
这些话都是陈礼州临时想到的,这段时间跟着方先生,多少也学到些东西。
他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被那县丞训了一顿,说他愚蠢:“周氏是你大伯娘,大唐是一个尊卑长幼有序的国家,自古只听过晚辈告长辈有罪,还没听过长辈告晚辈也有罪的。”
“那萧锦云呢!”
陈礼州这么一问,县丞更是铁青了脸,“那断绝关系的书,是你们当着本县的面才写完的,难道就忘了不曾?”
一句话问得陈家人无言以对。
陈德贵更是脸上无光,那纸上就是他亲手按的手印。
那县丞也不想再跟陈家人废话,要不是这些蠢人,今日他又怎会在刺史面前丢了脸面。
陈礼州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件事他故意让陈德贵知道,让他一起来,就是为了跟萧锦云断了关系。
如果抓了萧锦云跟周氏意图串供,那萧锦云就是要入罪的,断个干净免得牵连他们陈家。
却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她。
案子断完,签字画押,陈家人跟周氏也就被赶出了衙门。
傅景之这边跟县丞客套了几句,萧锦云和沈珩便出去晚了一步。没想到,那陈王氏跟周氏竟然在门外就打起来了。
陈家人多,那周氏不是对手,一头都被抓得乱七八糟。
陈德贵和陈礼州虽然没动手,但也没有阻止。周氏到底是害了他们陈家,也让他今日丢了一个大大的面子。
那时萧锦云刚跨国县衙大门那门口,看着陈德贵的侧脸。原来这才是她的舅舅,冷漠自私,作壁上观。
这些年,他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审案的时候傅景之没有去,说是为了避嫌,这件事自己要袖手旁观。但萧锦云心里却清楚得很,他才不愿为了这种小事麻烦一趟。
沈珩说,他就是这么活的,不愿去涉足那些浑水。
萧锦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今天这件事。
不过到了晚上,舟山县那县令却不知从哪里匆忙赶回来了,要亲自到客栈把傅景之接到衙门。
傅景之摆摆手,表示自己懒得跑一趟。
说自己就是随便下来走走,不用太大张旗鼓,上任的日期也快到了,明天就要回江宁府去。
那县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留了官兵在这守着,又吩咐掌柜收拾了最好的房间,上了最好的酒菜,方才告辞离去。
走了还得不到好,萧锦云听到傅景之在身后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多事”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很喜欢眼前这个人。
手无缚鸡之力的傅景之,潇洒倜傥的傅景之,活得肆意,活得潇洒。
傅景之自然不知道萧锦云这些想法,但他住这里,却有他的原因。他这回来舟山县,更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谋杀上一任刺史的事,我怀疑……跟这舟山县有关。”
沈珩拧眉想了想,“你怀疑?有证据吗?”
傅景之摇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倒是有些蛛丝马迹。”
沈珩的眉拧得越深了一些,又听傅景之道:“不过,我来这里,还有个目的。”
“什么?”
“吏部尚书你该知道吧?”傅景之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了下,见沈珩不说话,才笑,“这次出京之前,他来找过我。”
“找你?”
第59章:尚书嫡女
“哎,你可别误会。”傅景之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道,“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这次他来找我,我也着实意外。不过,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说着转回头来。
“你知不知道,吏部尚书吴谦,当初还到到这舟山县做过县令?”
沈珩仍旧拧着眉,点点头,似乎回忆起来是有这么个事儿。
傅景之又继续说下去:“他这回拜托我的事,还就跟当年那事儿有关系。这舟山县可是藏龙卧虎,不仅让你在这里发现一个萧家的嫡长女,竟然还藏着一个吏部尚书府嫡长的小姐。”
“你是说……”
“没错。”傅景之看沈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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