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询问……我是南承国当初被冤死的廷尉之女,父亲是北望丞相霍其姫的胞兄,若北望丞相的侄女入赘西岐,虽有上娶的嫌疑,但也不能算是完全不成的,不是?至于西岐胜城里的商人束氏,家中……可否?”
说道后来,束游不知为何的,竟说不下去,若不是机缘巧合,她到真是宁可只为他妻,可……
温软的眼睛,在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缓缓浮现晶莹,纤长柔美的手指浅浅从那包裹住自己的手中抽出,在人错愕的当口将这几乎充满了自己神魂的女子拥入怀中……
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倚靠在她的肩头,文都不知道自己还需要说些什么……他真的,真的,已经想过了……一世的孤寂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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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夜深了,您是要歇下还是掌灯?”
手中端着恰恰拿起的烛台,宽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因为距离那日之后夫人便似乎不知道为了什么理由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连着那位妖艳的爷也不见了踪影,府里的气氛便一直是沉沉的,只是公子却像是完全没反应——
其实若真说是没反应,却也并非真的那么回事儿。公子这几日不知道怎么的,竟又像是从前在南承那边的时候开始一整日一整日不停看着几家小馆儿的账务,另还有新近的一些少年们的描述表……夜里也总……
视线落在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蜷在榻上,却还是在面前搁了张桌子,时不时翻翻桌上的账册的男子……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公子跟夫人之间……就像是个理不清的线团……
“掌灯吧,另外,外头是不是……”
眉目淡到无的清瘦身影略的自那桌前抬起头,朝着自己身旁拿着烛台站立的男子看了一眼,启唇,却又像是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顿了下来。
“公子?”
不明白自家公子这是要问什么,宽叔疑惑的声音自然的发了出来。
“……男帝是要招赘了,是吧?”
停顿了的句子,终还是吐了出来,却像是用一种……压抑又压抑之后的……平静?
宽叔不知道自家公子怎么忽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不过——前几日便从宫中传出了西岐男帝即将下嫁给北望丞相侄女的事儿……两国联姻,原本就是极大的事儿,可更大的事儿却是这为男帝陛下,竟然未婚便有了肚子,可原本搁哪个男子身上都应该是脸面全无的事情,但换在这位男帝身上,却成了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儿——毕竟,西岐现在缺的就是继承人,此事一出,竟欢欢喜喜的成了举国的热闹!
另外有留言说那位北望丞相的侄女和他们这位男帝,原就是故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倒实在不得不说是一桩美事儿。
只不知道,公子此刻提到这些是……
“公子说的是,婚礼在五日之后举行,听说陛下与那位女子原就是旧识,两情……”
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是要知道什么,宽叔按照脑袋里想起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却听得——
“出去!”
一声极其冷淡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冷冷的喝斥出声。
“公子,”
不解这忽如起来的怒意是从何而来,宽叔还想要说些什么,却——
“我说出去,你没有听到吗?!”
闹不清这突来的怒意是打哪里来的,可宽叔却也只得依言退下,临走,将手中烛台点燃,轻轻放在桌上。
徒留下开口喝斥人的人,在人退下之后,呆呆望着那橙红色的火焰燃烧的样子……
世人都以为火必然是红色,所以形容它总是艳丽和灿烂,可——呆呆望着自己面前这燃烧的蜡烛,谭叹伸了手,无意识的抬起食指,竟就那般傻乎乎的拨了上去——
直到那火辣辣的触感,灼烧了自己,才猛的抽回手来!
定定的望着自己食指上那一小片被灼红的位置,谭叹忽然就想到还在那座岛上的时候……
那讨人厌的女人,不顾自己意愿的将他抱在怀里,是那样的温暖和柔和,她在告诉他,她的来历,她的作为,她的一切的一切——
所以,此刻的他,又如何会不知道,那个来自北望的丞相侄女是谁呢?
可是现在——他却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那该死的女人,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了?!
想要的时候,不管他愿意与否,就——
不想要的时候,难道连一声解释,也没有吗?!
胸腹间一股酸涩的痛感猛然之间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胡乱的抓起,搅动,拉扯——让人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喉头翻滚的什么,在下一刻便瞬也不瞬的——
“哇——”
喷了出来……
殷红的颜色,染满了桌面上翻开的账册与干净的本……
血吗……
自四面八方不断涌过来的鲜红的颜色,像一堵堵厚实的墙壁,不断的向着自己的方向压缩而来,让人惊慌失措,几乎要放声尖叫起来——
气恼、恐惧、闷疼……还有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让人想哭,但却又因为那样的执拗固执的不愿意让眼泪落下来——
哗啦啦——
桌面上那放置的烛台,账册……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被一双颤抖的手猛然一把挥舞到地面之上……
“混蛋——”
一声大吼,屋子陷入了黑暗,那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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