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为女子,潜意识里总是对名节非常关注。被占便宜是个大事,给人看见四处宣扬可就是更大的事了,她立刻四处看看,生怕有人看见刚才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幸运的是,他很会挑地方,这里刚好是大街拐到胡同的角落,正值饭点儿,几乎没人,两人站的地方还被如家客栈的一块大招牌挡着。看来,名节问题先不用考虑了。
她稍稍放心,立刻仇视着他,恨声道:“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师父。”说着,极大的一颗眼泪就滚出来了。
他目光柔溺,方才那一吻有点惊心动魄,然,意犹未尽。
他笑眯眯道:“你去告诉他吧。最好,再告诉你娘,还有吴熔。”
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眼泪全出来了。确实,这只能吃个哑巴亏了,谁也没法告诉,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呢?
他递过来手帕,她一扭头不去接,任由眼泪潸然满脸,心里堵满了气,又恨又恼,却又拿他没策,于是越发的气。
他只好亲自给她擦眼泪。她挣扎着不让,他低声道:“别动。”强行给她擦了,不过,擦了还有,绵绵不绝。
他明明有了林西燕,为何要来招惹她。他在她心里的好印象,全没了。
好不容易,止了眼泪,她冷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还用问吗?他气结:“我送你的梳子,那两个字你还不明白?是不是写在银票上,你才明白?”
她越发的气恼羞愤,在他眼里,她就是一财迷!她气的脑子直晕,只好自认倒霉,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和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和他拼力气,更是笑话。
他那里肯放她走,扯着她的胳膊,低声道:“我喜欢你。”他手指的力气大的惊人,紧紧夹着她的胳膊,仿佛永远都不会放手。
她恼了,质问道:“你不是和林西燕有情吗?我亲眼见到你们抱到一起。大师兄,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脚踏两只船的人呢。”
他愣了,终于明白过来,那天她不辞而别的原因。
他啼笑皆非:“那天她来找我,是因为她父亲的仇人就在临江王府里做侍卫,她想让我帮她杀了那人。我现在,很难做到。所以才安慰她一下而已。再说,那叫抱吗?你别冤枉我,我顶多是拍了一下她的肩 头。咱们刚才,那才叫,抱到一起。”说完了,他又嘿嘿一笑:“你是在吃醋吗?”
“谁要吃你的醋?”
“你不吃我喂你吃!”
和他论理没用,越发纠缠不清,她使劲想扯回胳膊,赶紧回去。
他的手指纹丝不动,笑呵呵道:“你答应我,三天之内退了亲,我就放你走。”
她气结:“你,你休想。”
他咧了咧唇角:“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你。”
他挑着剑眉,好声好气的哄道:“我怎么了?我那点比不上吴熔?”他的确很多地方都胜过吴熔,可问题是她从没想过会和他怎样,特别是知道裴云旷有意将妹妹许给他,她就更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了。
“我,我根本就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
“你!”她气结,这么不讲理的人,她终于见识到了。这种地方,这种大事,让她怎么想?
“你想好了,我再放手。”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急不噪。
“大师兄,你,你知道吗,王爷可能会把小郡主嫁你。”她没法了,只好提前透露点消息给他,希望他可以动心。说实话,她都觉得这是一份极好的良缘。
这么大的惊喜,他居然一点也没反应。
他看着她,“恶狠狠”道:“我就想要你。”
她的脸红的就象被胭脂染遍。碰上不讲理的人,她只好先迂回:“我回去再想。大师兄,你给我些时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自己在低声下气,这到底是谁没有理啊!
“多长时间?”
“不知道。”
“那你定个时间。”
“我,一个月吧。”
“一个月?一个月鸡蛋都孵出小鸡了。”他不屑的看着她,他上过战场,对时机的把握很有体会,他上一次就是因为心软手软想再等两月,结果,她险些被人捷足先登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拖。
“半个月吧?”
“不成,三天。记得将亲退了。”她的气场越弱,他的气场就越强。显然,道理已经荡然无存,蛮不讲理的占了上风。
“你让我回去吧。”
“你答应了?”
她点头,打算生平第一次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三天后,我在谢聪的棋社等你。你要是敢不来。”他哼哼了两声,赤 裸裸的威胁。
她只好点头,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终于放开了她,她提裙就跑。
他抱着胳膊,看着她的背影,笑意从心底涌到唇边。这丫头,有时候机灵,有时候可真迟钝。不过他就喜欢这种迟钝的,最讨厌有些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搔首弄姿的以为是个男人都喜欢她。
三天,也挺长的,应该让她半天就想好的,他有点后悔。
回到王府 ,她的确开始想了,不过想的是怎么让他打消对她的想法。他让她去和吴熔退亲,那有那么容易的事,聘礼都收了,街坊邻居都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何时有了那种念头,她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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