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闻我那里臭了。”谢聪举起衣袖笑着想往上凑,苏姐却一扭身不搭理他。
谢聪的笑,似乎瞬间淡薄了些,一扭脸又来招惹司恬:“司恬,你这件衣服真是好看,你以后就应该穿成这样,你若是再胖些,就更好看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往她的胸前看了一眼,不知是看那胸口的芙蓉花,还是看别的。
司恬脸色血红,她想到了苏姐刚才的那句话,莫非这死小子也是这个意思?司恬拉着脸扭过身不去理他。
他又道:“哎,都说美人是解语花,你怎么不说话呢?”
司恬依旧不吭声,手指头都快麻了。
“这个,莫非你是害羞?”他凑了上来,一本正经的询问,带着关切。
司恬脸红着败下阵来,自从遇见他,她的脸色就冷不下来,一直热乎乎的,他仿佛就喜欢逗人为乐,你越是害羞,他便越是来劲。
苏姐看不下去了,皱眉道:“西燕,司恬,跟我去药房。”
司恬赶紧一个箭步从屋子出去。 于是,三个女子火速撤离,将烧包的聪哥弃在朱雀院。
自此,她就刻意躲避谢师兄,可惜,却挡不住谢师兄刻意往朱雀院来。她只好一到晚上就躲去苏姐的房间,可是聪哥径直也到苏姐的房间,并且,仿佛他是半个主人,甚是随意,屁股象是糍粑,一来就粘着凳子,月上柳梢头,糍粑仍旧粘性很强,丝毫不见离开的动静。
他一来,苏姐便话很少,时不时瞄他一眼,似是暗示他该离开了,可是聪哥恍然不觉,只管妙语如珠,大珠小珠落玉盘。
司恬替他口干,好心地起身说道:“我去烧些水来。”
出了院子,站在水润月光下,司恬觉得要是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在,这七势门的日子该有多好。她叹了口气,去荷院拎壶热水给聪哥倒茶喝。
提了水壶,出了荷院,突然在大门口遇见商雨。她惊了一跳,险些将水壶的热水淋到他的脚上。
“司恬,你过来。”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青龙院走。
司恬惴惴地提着水壶,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大师兄骤然出现有什么吩咐。应该不会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吧?似乎这几天都没怎么和他见面说话,倒是和聪哥有很多接触,偶尔大家在饭厅碰见,商雨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不过,他冷着脸的时候好象更加俊美,他和聪哥在一起,虽风格迥异,但都秀色可餐。
在青龙院的门口,依旧是那盏灯笼下,他停了步子,转身对着她。夜色中,他格外的高大,橘色的光在他的周围笼了一圈柔和的光影,可惜,这一层暖色的光却在他一身的寒肃下相形见绌,微弱稀薄。
“我已经告诫过你了,不要招惹谢聪。”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语气里隐隐有股怒气,声音也低沉严肃。她居然一点也不领会他的苦心和好意,谢聪公然的在朱雀院里进进出出,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担忧。
一句话让司恬脸色发热,心里发堵,谁招惹他了,是他来招惹她好不好?腿长在他身上,她能拦住他呢,躲还来不及呢!
他见她不吭,更来气了,莫非是默认?
“谢聪人很好,但他天性fēng_liú,你好自为之。”他的脸色十分严肃,浑身都散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和那一日抚摩她额头的商雨简直判若两人。
司恬气恼又委屈:“我没有。”
“没有?”他加重了语气,提高了声调,带着反问、置疑,显然不相信。
司恬气的想掉眼泪,这几日的委屈全被他勾起来了,顿时气息急促,胸前开始起伏。
“就这点小事就哭,太娇气了吧,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他象是一块冰突然掉进了滚水里,瞬间就化为温软,有点手忙脚乱地想要伸手过来,却又略带慌张收回手,气愤地进了院子。
司恬莫名其妙地被叫到这里,受了冤枉,真是又羞又恼!冲动之下,她对着他的背影就道:
“大师兄,你欺负人。”她忍他很久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哪!帮她还说他欺负她,他停了步子,几步折回来,气势汹汹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自己知道。”司恬气呼呼地说完,转身就走。
动 心
商雨愣然站在院门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融在夜色里,心里慢慢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真的欺负她了么?
他开始回想,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
那时她站在山门处,红着脸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虽然青果般羞涩,却楚楚动人。他对她第一眼的印象特别好,所以格外刁难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因为七势门,并不是那么好待的,他觉得她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应该待在后花园里绣花,读诗,最是赏心悦目。
但她看着软绵绵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他只好拿出“杀手锏”,不料,她居然不怕……其实,他让她亲一口的时候,心里的确有欺负小姑娘的一份汗颜,但这是师父的吩咐,他也只好如此。
后来,师父留下她,让他刻意考验她们。她虽然身子单薄,却倔强坚强。他其实心里又气又……为了十两银子就这样?他很想敲着她的头将她赶回家,她应该承欢父母膝下,过着娇爱的日子。
她背书骗他的时候,他格外生气,他打她手心其实只想让她明白,有些人,你帮她她也许并不领情,最后反而害了自己。你先有能力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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