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桦饶有兴趣地问:“如果我被三哥气哭了,三哥会哄我吗?”
“嗯?”
覃桦笑了:“谁惹的事情谁解决。”
傅延遇挑了眉毛,颇有些无奈:“要糖吃?”
覃桦故意为难:“我哭得可凶了,糖可不够塞我嘴的。”
傅延遇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点了点,他的视线平稳的滑过覃桦的脸庞,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叫你男朋友来,这种哄人的事情,还是男朋友做比较妥当。”
覃桦不大满意这个答案,她皱着眉头,嘀咕说:“不都说了,谁惹的事情,谁解决吗?”
汤开了,白汤早就滚得兴起,傅延遇往汤里加菜的时候,却很是照顾,多半给了红汤。
“萝卜放在红汤里才好吃。”覃桦说,“我去调调料,捎你一份?”
傅延遇点了点头,又多嘱咐一句:“别放辣,三哥不会吃。”
覃桦觉得,吃火锅,最勾人的时候,应当是将菜咀嚼吞咽尽了。红油却粘在了唇上,将两瓣唇擦得亮亮的,显得格外性感。她可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伸出小巧的舌尖,将唇从头慢慢舔过去。火锅煮上的水汽蒙的眼睛也是水光潋滟的,她却不信,这样子,再托着腮略略做出发呆的样子,还能不妥?
她把生菜从红汤里捞上来,放进碗里,正准备下口吃。傅延遇把盛了白汤的碗推给覃桦。覃桦疑惑地看他,傅延遇说:“你空着肚子,生菜又特别会吸辣,小心胃要受不了,先在汤里过一遍,缓缓辣劲。”说着,又给覃桦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
“饮食注意些,好些毛病都是吃出来的。”傅延遇嘱咐,像极了家中唠叨的祖辈,一下子,便让覃桦失了兴致,她哼哼唧唧地把生菜放到碗里过了一遍汤。
傅延遇看着她乖乖地把上头的辣过了后,才说:“男主角看到是谁了吧?”
覃桦点点头。
傅延遇手压在桌子上,也不动筷子,只和覃桦说话:“他这人,出了名的性子难调。”
覃桦咬着半叶的生菜,剩下的那一半卷在筷子上,她看着傅延遇。
“尤其讨厌,业务不精的人,我听说他常常把和他对戏的女演员骂哭。”傅延遇从白汤里过了牛肉夹给覃桦吃,又放下筷子,道,“我刚刚就在想,你真的被他骂哭了该怎么办?”
覃桦小口小口地把生菜吞进了嘴里。
“谁惹得事情谁解决?”傅延遇微眯起眼,笑问。
“我还是要糖吃吧。”覃桦想到那天面试的时候,季放的样子,也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傅延遇说:“不过也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他说的不好或者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就当众呛回去。他这人,比较看得起有脾气的人。”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拿着剧本找他,和他讲了一个下午的剧情,中间不晓得呛声了几回,如今他倒把我当作了朋友。”
覃桦低声“哦”,若有所思的样子。
傅延遇问她:“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覃桦确实没有明白:“什么?”
傅延遇低笑,说:“他过分了,你就把我搬出来,嗯?我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覃桦也笑:“你说的,别到时候,你嫌弃我把你的面子里子都卖了。”
“那还是要嫌弃的。”傅延遇认真地想了想,“不过,三哥这人,很好封嘴的,你再请我吃顿火锅就好了。”
用完了饭,傅延遇拦着覃桦不叫她去结账,覃桦不愿,傅延遇便说:“这顿,是为了我们重逢,我当初没与你好好道别便离开了,是我失礼在先,本就该让我请你的。你若要谢我,也不用着急,往后日子多着呢。”
覃桦便松开了手,为着他一句,“往后日子多着呢。”
覃桦活到至今,正经喜欢过的人,只有傅延遇一个,感情史算来也是空白的,她执意要追人,除了向为数不多的朋友取经外,大多数还是要靠着书本的知识来。钱钟书在《围城》里就这样说过,男人肯买糖,买衣料,买化妆品,送给女人,而对于书,只肯借给她,不买了送她,女人也不要他送,为什么?因为借了书,是要还的。在这一借一还中,一本书作为两次接触的借口,这是男女恋爱的开始。等暧昧情愫慢慢发酵,最后就演变成一场爱情。
她看到这段话时,想起傅延遇送自己的那本《南秦史》莫名的多了些惆怅。如今即是她要操起新业,当然要从中学习了,借书这事,对她不现实,一来她书没有傅延遇多,二来也找不到机会去傅延遇家里作客再借机向他借本书来。傅延遇方才说往后的日子还很多,姑且算得覃桦还有一次以私人是由约他出来的机会,剩下的便要由自己创造了。
覃桦从《围城》中学来的知识,懂得这借书的精髓在于这一来一回。她便偷偷地,趁着傅延遇去结账的时机,叫过了一个服务生,把自己的一只特意留了几张十元纸钞的钱包递给了服务生,说:“麻烦你,这是我的钱包,你帮我保管两天,可以吗?”
服务员有些疑惑,才要开口拒绝覃桦,覃桦便指着在收银台那儿的傅延遇,低声道:“帮个忙,我在追那个小哥哥,如果事情进展得顺利,我会谢谢你的,我们……先加个微信?”
☆、第二十三章
覃桦心里藏着小九九,面上却要端得住,不能叫傅延遇察觉女孩子那千转百绕的春闺潋滟心思。
傅延遇结了账回来,正巧看到覃桦和一个服务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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